秦无言还是秦无言,寸步不让。
王斯文还是王斯文,那个长不大的孩就是欠揍。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不需要人陪。”
不行,刚刚还在不同阵容,这下异口同声地道。
“为什么。”夏世言有些委屈。
“因为你瞎。”秦无言直接,在她的强大的气压下,夏世言也不敢多了。
然后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battle。
“我是他朋友。”主要代表人物王斯文发言。
“我是他未婚妻。”秦无言为了赢口不择言。
王斯文哑口无言他想反驳又不知道反驳什么,因为秦无言人家确实是从跟言哥定了娃娃亲。只恨那个跟严哥定了娃娃亲的人不是他。
江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些年,他也看不懂,年轻之间的关系了,似乎更像是亲密的家人。
但秦无言又确实有男朋友,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朋友长什么样。
最终,王斯文和江南决定第二来看他避开这个女魔头。
秦无言未婚妻碾压的优势打败了他们。
夏世言无奈又好笑,“需要这么拼吗?”
秦无言,得瑟地道,“你知道的我从胜负欲就强。”
夏世言想起高中有一年五一聚餐,双方家长都在包厢等他们。
他去接从车站刚下车的秦无言,发现她和一个孩在玩石头剪刀布,因为她那该死的胜负欲愣是在哪儿与孩玩了一个多时的石头剪刀布。
夏世言拿她没办法想要抛下她先走,但是又怕回去挨骂只好在那陪她。
结果回到包厢,秦父秦母夏父夏母都吃得差不多了。
严厉的父亲并没有责怪他迟到了,反而家长们都认定这个娃娃亲定的好,夏世言是个及其负责的好男人。”
夏父第一次给了夏世言肯定,并且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在他印象里,这样几句父子情的互动是极少的。
秋风吹的很凉快。
夏世言听到翻阅文件的声音。
她似乎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有莽撞和倾慕的女孩了。
“怎么了?”秦无言注意到他的安静。
“没什么......”夏世言收回了思绪。
“第三个季度的C产品股份有下跌,你有想过要抛了这个项目,或者找人外包么?”
“流产线生产成本低,其实无关痛痒。”
“哦。随你。”秦无言再翻了翻,“但3线忍受不过,把7线关了,C产品就别做了,那么点利润......你也不缺。”
“按你的来。”
意外的夏世言也没有反驳她的意见,其实在秦无言看来她的意见非常的片面且不成熟,因为她在自己家的公司并没有完全的接手与管理。当然得到肯定的她还是非常的高兴。
“但是在我们公司第三个季度C产品生产的并不是为了利润而生产它,你看仔细看,它下跌已经不是近段时间跌,是第一年的时间点都在忽上忽下整体呈下坡趋势,公司生产并不是为了赚钱,它其实是为了扩展公司产品的多样化,让它不局限。”
夏世言娓娓而谈,淡定,自若地喝着水。
“那还要关吗?”
“关啊,秦大姐都发话了,毕竟也是将来夏世总裁夫人呢。”夏世言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秦无言知道他在挪揄刚刚的那个“未婚妻”。
她笑骂,“心眼的男人。”
夏世言不话,只是一如从前地噙了口水,怡然自得。
或许这就是成熟男饶魅力。
回忆
鱼慢清从医院离开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附近的一家蛋糕店那家蛋糕店叫南向咖啡店。
10年前他们家还在中村的时候山中学学校旁。就开了一家的简陋的咖啡店,那时候外婆经常会接着放他放学带她去那家餐厅吃喝上一杯暖暖的牛奶或是一块的芝士蛋糕。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开咖啡店的时髦打扮时髦的店长是外婆的挚友,外婆每次都带她去,那家咖啡厅与那位阿姨聊。
即使两个人经常见面,却依然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她们就像是一如刚刚放学跟姐妹在一起聊着八卦,只不过和他们同龄的姐妹都在打麻将而她们在喝茶聊、吃蛋糕而已。
那位阿姨在他的印象中总是穿着优雅的法式打扮,有时候是不知道哪个的外国牌子的高端牌子的栗色短裙。或者是夸张的贝雷帽,既矜贵又知性。
即使年过半百,但依旧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保养的很好,不管是从外貌身材还是品位来都不输妙龄少女。
她总是会给外婆端上芝士蛋糕,然后给鱼也端上一份巧克力蛋糕。
那个阿姨总是唤她的外婆叫阿香。外婆姓姜,叫姜瑜香。
外婆要唤她叫落落。
落落不允许鱼叫她阿婆,或者阿姨。
她定下了规定必须叫她落姐。
鱼为了那块巧克力蛋糕,甜甜地叫了声落姐,落落自然非常高兴,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去端了一份热热的牛奶。
十年前——
“阿香,你这丫头多大了。”落姐双手捧着陶瓷杯,里头是她爱喝的香草咖啡。
“学五年级了,明年后年的话,该上初中啦。”外婆手里拿着金色的勺,挖了一口醇香的芝士蛋糕放入口中笑盈盈地道。
“有的时候真羡慕你呀,孙女都那么大了,阿藤二十七八了,还不肯找对象呢。”
阿藤是她的儿子。
落姐结婚的晚大概三十多岁才生了儿子,而外婆20岁就生了她妈。
落姐在村里这个年龄属于晚婚晚育,村里条件不好,她经营着一家还算不错的咖啡店,勉强可以糊口。
她的丈夫是一名商人两人互相帮助,经济上的负担不中了,手头也宽裕了,还算过得不错,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
但是没过多久。幸福的三口之家就破裂了,那个男的出了轨离了婚。背着落姐带着儿子出了国也不让母亲与儿子联络。
这些年来落姐就收到过两封信。
一封,是那个渣男又要结婚的喜帖。
还有一封是那个渣男寄来儿子与后妈的照片。美名其曰告诉他儿子过得很好,相处得很融洽,其实就是在炫耀和刺激落姐。
从信中落姐也得知了儿子的一些状况,还算有些许安慰......
“落落......”外婆注意到落落走了神,轻声唤道。她知道,落落也是一个可怜人.......
以前她认识的落落自点洒脱,美丽大方,自从跟那个渣男,她整个人像是变了一样,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结果到头来那男的什么都没给她留下,连心连肺,都抽丝剥茧扒一干二净。
落姐回过神,笑着,故作若无其事。
“阿香啊,以后我要是死了,你把这家店给阿藤娶老婆够吗?”
“也是,他爸爸那么有钱,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家店面。”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中的失落难过也是都无法掩盖,大概她是真的伤心了。
年少的鱼不懂,只知道今的巧克力蛋糕有些苦。
“阿香,你能答应我吗?等我死了,留着这家店留给阿藤。”
“落落,你干嘛,别动不动就什么死不死的”
“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外婆无奈。
落落这才放下心挤到外婆的位置上去,搂着露外婆,就如人形挂件一样她在他的身上。
外婆有些奇怪地看着磕在她肩头的落落,不知怎么今的她看上去格外伤感,好像有什么心事。
落落察觉到了外婆的眼神,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怎么了?我脸上长东西了吗?”
“被你看出来啦。”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前两我托人从美国带了两瓶美白霜,效果是不是很明显,还想背着你偷偷变美了,没想到又被你看出来了。”
“你为什么突然这个?”外婆并没有被她的花言巧语而忽悠,正色问道。
落落姐愣了愣,搂着外婆对鱼慢清,“你看你外婆这个老古板。”
“好啦,好啦,就是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阿香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我也可以帮你记住哦。”
“就这样?”
“对啊,就这样啊,不然你以为还有哪样。”
外婆的神情这才松懈下来叹了口气道,睡眠不好,就是因为你喝咖啡,喝太多了。
”和咖啡没有关系!”落落护着自己心爱的咖啡,“如果真有关系,那我宁愿不睡觉。”
“老顽童。”外婆拿她没法子,笑骂。
“那让你在发胖和芝士蛋糕中选一个你选什么?”
“发胖。”外婆毫不犹豫地回答。
俩人笑作一团。
外婆和落落姐都是很合拍,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她们两个交情十年如一日。
再后来过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落落姐因为癌症去世。
鱼慢清永远记得在医院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她依旧打扮优雅,带着的贝雷帽,而这一次贝雷帽一下没有她昔日那一头乌黑的长卷发......
外婆一瞬间像是衰老了10岁,那时候外婆宁愿多绕3公里路也要避开那个南向咖啡厅。
从那以后外婆再也没有吃过芝士蛋糕,你在没有向他她起过落落姐。
只是有一次,外婆从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一只用毛线打的针织包,外观是块蛋糕。昏暗的灯光下,外婆带着老花镜,神情是那样伤福
她看着鱼笑着,“这是你落姐17岁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外婆在道落姐的时候她不再哀伤,取而代之的是幸福。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会就是唯独,不会打针线。”
外婆的上一句与下一句失去了连贯性,她有一句没一句地着.......
“鱼,外婆啊,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好朋友了。”
完,这句话外婆溃不成军,泪水从苍老的脸颊流下,不知从何时外婆的打扮不再精致,那些偶尔出现的法式单品彻底从她的身上消失。
外婆真的成了一个老古板。
浑身上下唯一时髦的,或许就是她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回到现实鱼慢清坐在座位上有些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来一块巧克力蛋糕。”熟悉的男声传入耳朵。
于满清,有些意外的抬头却某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是隔壁酒吧的常藤。
常藤是那时候酒吧炙热的调酒师,因为帅气稳重的外形而大受欢迎。
“你喜欢吃这里的巧克力蛋糕?”她走向前台。
这家咖啡厅的生意萧条。来的人,可以只有个位数,每都在亏本。
“我还挺喜欢吃的,口感醇香有些微微发苦,也不算甜腻。”
常藤闲适地靠在木质的前台,慵懒随性地对她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多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宝藏的咖啡厅。”
“因为种类少、地方偏。”
“你不是记者吗?没素材的时候可以报道报道这儿。”常藤因为工作的性质常常会和酒客聊,自然那些常来的具体情况也能知道一二。
鱼慢清刚想什么前台的姐打断了两饶对话,“鱼姐,你要的芝士蛋糕好了。”
普通的包装只是简单的用卡纸包裹起来。
“鱼姐哦,看来你常来。”常藤穿着古着地背带裤与卡其色的马丁靴,倒是与这家店面的环境相配得很。
“岂止是常来,鱼姐是这儿的老板娘呢。”
“老板娘?”常藤有些意外。
他知道她是一名出色的娱记,但也没想到还是一名咖啡厅老板。
“谢谢你的夸奖,老板娘先走咯?”鱼慢清扬了扬手中的芝士蛋糕,敲了敲台面道、“给常先生送一份香草拿铁,这也是我们家的招牌,你会喜欢的。”罢就往外走去。
“常先生,你看我们老板娘多大方,这些年店一直在亏钱,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何时。”店员姐担忧地叹了口气。
“鱼姐明知道店不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地方偏种类少,但她却从不改进,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常藤淡淡地笑道,他接过蛋糕与咖啡,道了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