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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我刚刚好像也看见入橱先生本来走了,忽然又回来了,就好像被谁拉了一把......”

——“不会吧?我看那个大叔也不想是什么好人。”

——“我之前拍***的时候,他也在我旁边,他对艺人就是大呼叫的,素质很差。”

越来越多的声音浮现。

大叔的表情越来越微妙,试图想要夺过她手里的相机,摔个彻底。

鱼慢清即使有了防备也比不过他的力气。

相机最终被摔了个稀巴烂。

鱼慢清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下一秒立刻扑在相机上哭喊地,“这下大家都看见了吧?”

——“是啊!怎么能这样!”

有人动手拽了记者大叔。

也有人报警。

保安很快把他强制拉了出去。

“等等!他还没赔我相机!”鱼慢清拽着他的裤脚不让他走。

差点他的裤子被拽下来,曝光在无数摄像前。

大叔最终抵不过她留下了联系方式就被拉了出去。

闹剧很快结束,场面逐渐安稳下来。

只有鱼慢清还在地上归着相机碎片。

其余的明星依次入场,记者们很快恢复状态拍摄,没有人再管她。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同样与她捡起了碎片。

鱼慢清抬起头,脸蛋上还挂着刚刚大吵大闹的泪珠。

入橱看她状态并没有受影响,不禁感叹这女孩还真是收就收,他笑道,“怎么不哭了?”

“他赔给我了。”鱼慢清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我没看错的话,你刚刚完全可以躲开的。”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他把相机砸了?”鱼慢清反问。

“不好意思,无意冒犯。”入橱专心地归着碎片,不再多。

“你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鱼慢清坦然,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扬起了大拇指。

“聪明。”她夸奖道。

“那个相机进了水,刚好不咋好了,正好换个新的。谁让他撞在枪口上了。”鱼慢清做了个鬼脸,“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入橱拿她没辙,自然也不再什么。

“可是你这样不会引人瞩目吗?”鱼慢清往他身后看了看。

“放心。他们都在拍前面的红毯,不会有人注意到后面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放任一女孩在这哭哭啼啼吧。

“谢了兄弟。义气!”鱼慢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入橱被她感染,也学着她的样子嫌弃地比了个

大拇指。

“这就对了嘛!”鱼慢清迅速收拾干净,向他挥了挥手,“你快走吧!画展马上开始了。”

完一溜烟就跑了,大概是去买她新的摄像机去了。

入橱就这么被丢下,无奈地往内场走去。

郴舟畔早就在内场坐下,等了半他都没等到入橱人来。

反倒是在直播的大屏幕上看到入橱和刚刚看见的那位记者,两人行为颇为亲密。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他喃喃。

不过很快他就看见了入场找座位的入橱。

“这里。”他抬了抬手示意。

入橱顺势坐下,长腿随意地交叠,百无聊赖地看着打着灯光的红丝绒幕布。一会他的画都会在那儿展出.......

感受到旁边的人始终有话要。

“有事快。”他终于忍不了郴舟畔求知欲极强的目光。不,是八卦欲。

“你和那个记者很熟吗?”

“你是鱼慢清。”入橱确认。

“是。我看见你刚刚帮她了,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啊。”

记得他们第一次在球场打球,郴舟畔摔在地上。入橱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让人心寒......

事后他不死心,再去问他。得到的答案依旧是。

——我从不多管闲事。

虽然这句话日后打脸无数次,但那副德行也足够让他牙痒痒了。

“捡一下相机而已。”入橱没有多做解释。

而他对自己反常的解释就是或许因为太过想念花朝暮,而在鱼慢清的身上见到了她的影子。

真的,他确实好想花朝暮。

即使分开没多久。

郴舟畔见他走神,也懒得问了。

“那入大画家,是否可以和我这个投资人透露一下,你画的啥呀~”郴舟畔不动声色地往他身上靠去,想要得到一丝丝情报。

“不可以。”某人无情回答。

“祺祺~”他拿出撒手锏。

入橱一股恶寒,嫌弃地推开他,威胁到,“别逼我吐你一脸。”

“那是我的荣幸。”郴舟畔扯了扯嘴角,正襟危坐。

“噫。”入橱控制不住地耸了耸肩。

精彩现在开始。

全场的暖调质感的灯光全部关灭。

剩下暖意在饶肌肤上的隐隐作用,剩下的是冷静过后的微凉。昏暗的环境也因为这一份独特的冷意而更加清晰。视觉更加冷静且强烈。

在这样的刺激下,是观赏的最佳时刻。

最大的投资方是一名法国人,由他讲述开场。

——“Ladiesandgentlemen,eletotheWinnieexhibition.”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维尼画展。)

——“Ilookforardtoaonderfulandunforgettablenighthere.”

(期待你们在这度过一个美好而难忘的夜晚。)

——“Let'sstartthisonderfulnight.”

(接下来让我们开启这次奇妙夜。)

暖光灯在他话音落下那一刻再次投射到光彩夺目的水晶吊灯上,五光十色折射出绚烂璀璨的光芒。就连在座的嘉宾更加灼灼地,面若桃花.....

每个人都被简单但不简单的设计而感到折服。

“这个舞台是特意请的顶尖设计师。”郴舟畔悄声,“我第一个朋友。”他忍不住得瑟。

“你朋友真厉害。”入橱面无表情。

“你也厉害。”郴舟畔紧接着接了句。

入橱并没有如他所想夸回去,郴舟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舞台。

第一幅画在众人悄无声息下堂然出现。

灰烬。

准确的是画出的灰烬。

——“这........”

——“这是什么?”

众人窃窃私语。

——“这幅画剑光。”

或许让人震惊更是灰而暗的调子却有着不相匹配的名字,它却叫光。

“你它这么暗,怎么叫光?”

接着展出的的是第二幅画。

两幅金线装裱的作品被放在了红木雕花的桌上,并立讽刺。

因为第二幅,画着灿烂花海。

却名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