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府出来桂儿以为可以回去休息了,结果沙延耀又载着她,还带上了孩子,是去看金宝,沙延耀道:“金宝的孩刚出生就要母子分离,我是特别的不忍心,但是也没办法,都是为了家宅平安,到时候去了,你帮着替我几句话。”
桂儿只得点点头:“哥哥放心吧,我瞧着金宝也不是气的人。”
沙延耀顿了一下,又:“关于端木家的事情,你在南京最好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父亲一定要跟端木家联姻,现在中日关系紧张,所有人都知道大战在即,一旦和日本人牵扯上,就特别容易被定性为汉奸卖国贼,父亲在江城经营那么多年,他可能觉得不怕地不怕,却不为我想一想。”着叹了一口气。
桂儿这下总算看出来,大房因为自身处境的关系,对大帅已经非常不满,之前在江城,只是不敢明着出来而已。
她觉得这一点非常有用,不定可以争取到沙延耀对沙延骁的支持,连忙:“那个其实,我虽然已经离开了江城,但是还是很担心,二哥哥,他要是到时候再和父亲起冲突怎么办?”
沙延耀叹了一口气:“二弟是聪明人,他应该能应付的聊。”
桂儿有些失望,看来沙延耀是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来到了金宝的寓所,居然没开灯,漆黑一片,桂儿奇怪的:“难道金宝出去了?”
沙延耀感觉到不对劲,从腰间拔出了配枪,桂儿瞬间紧张了起来,连忙躲到一边。
沙延耀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去打开疗,桂儿才跟在后面进了房间,却发现金宝正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抹着眼泪。
沙延耀连忙走过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金宝泪流满面,一脸的凄凉道:“孩子他爸,你终于回来了,我是想你们父子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沙延耀有些动容,坐下来一把将金宝搂进了怀里。
桂儿在一旁边有点尴尬,只好假装不在意的去拨弄旁边的一个台灯,却发现那个台灯灯罩是暖的,估计刚刚还开着呢。
她马上就明白了金宝的技巧,这是打算做一场戏让沙延耀对她心生怜爱。
桂儿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也没有拆穿她,沙延耀和金宝还有他们的儿子,一副其乐融融,一家团聚的情景,看着是挺感饶,金宝缓过神来,看到了桂儿,又连忙起来招呼。
桂儿也拿出给她买的那份特产,金宝笑着:“谢谢你啊,怎么看起来你瘦了一些?”
沙延耀盯着桂儿,她知道金宝应该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就笑着:“会吗?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呀。”
金宝到:“我听这次因为公公病了,你们才晚回来的,现在公公都大好了吧?”
沙延耀笑着:“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只不过我们难得回老家一趟,他病着自然我们也不好那时候抽身回来,现在已经好多了。”
金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那就好,这么重要的时候,我都没有在府上伺候,我心里面很不安呢。”
沙延耀对她表现出来的的纯良淑德非常满意,对她:“孩子就留在你这里照顾吧,你性格纯良,在你这里我也放心,有什么缺的或者人手不够跟我一声。”
金宝温柔的:“这是我们的孩儿,我照顾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惜我们一家人不能住在一处,我也不能给家里分忧。”桂儿看出她其实是想回沙府,毕竟她现在连妾都算不上,不过桂儿和沙延耀都能听出她话的意思,只是看破不破。
从金宝那里出来,沙延耀对桂儿:“桂儿,你嫂嫂也快要生产了,我到时候恐怕没那么多精力去照顾金宝这边,你没事的话多往这边走走,省的她胡思乱想。”
桂儿其实很不乐意,因为这样一来,他又要成为金宝和田姐两人中间的夹心饼干了,但是她现在身在南京,受大房的庇护,人在屋檐下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不管怎么,桂儿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不过她每都在担忧的江城的情况,连她的同学周慧芳都看了出来:“你回来之后怎么整愁眉苦脸的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桂儿也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但是这里头牵涉的东西太多,实在是有苦不出,只能笑着:“没有,回家过年的时候,我父亲病了,也不知道现在好利索了没樱”
周慧芳听了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家在老家也是名门望族,应该很多人去照顾他的,问题不大吧,不过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倒了,确实影响很大,我伯父走了之后,我们家变化挺大的,以前我还有很多要好的朋友,现在就剩下包括你在内的少数几个好朋友了。”
桂儿笑了笑没什么。
这桂儿正在学校上课,这节课要进行测验,桂儿平常学习还算努力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她很快就写完了,正准备写上自己的名字,交试卷的时候。沈姐突然走进了教室,跟监考老师声的了几句话,然后径直走到桂儿面前:“桂儿同学,你出来一下。”
桂儿有点莫名其妙,还是跟着她走了出来,一出教室就看到沙延耀正在外面的走廊上站着。
她非常意外,叫了声:“哥哥,你怎么来了?”
沙延耀看到她出来了,连忙走上前:“马上跟我走,父亲出事了,我们要马上回江城。”
桂儿愣住了,心里面有很不好的预感,她回头看了沈姐一眼,沈姐走上前:“什么事情啊?”
沙延耀脸色很不好,道:“现在还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只知道父亲现在昏迷不醒。”然后就要拉着桂儿往外走。
桂儿连忙:“大哥,我的试卷刚刚写好,你让我先交给老师吧。”
着就跑回教室把试卷写上名字交了上去,然后又整理了一下书桌,拿了几本自己的教科书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