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这么做!”紫阳操控着戏煜的残魂,发出惊恐的咆哮。
他试图阻止蔡文双,却被金色锁链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动弹。
蔡文双的身体,在金色血液的流逝下,迅速变得干瘪,仿佛一具失去了水份的干尸。
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仿佛燃烧着最后的生命之火。
金色锁链在戏母身上越缠越紧,将她庞大的身躯,一点点地拉向地宫中央的烛龙核心。
那核心,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崩地裂。
地宫的穹顶,竟然硬生生被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露出了外面深邃的星空。
璀璨的星光,透过裂缝倾泻而下,洒落在地宫之中,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在星光的照耀下,戏母原本狰狞可怖的面容,竟然开始迅速变化,逐渐褪去了血色,显露出了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真正的容器是你与戏煜的……”
戏母年轻的面容,在星辉中若隐若现,她张开嘴,似乎想要些什么,声音却微弱而模糊,仿佛被什么力量压制着。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从蔡文双的眉心处飞出,如同一颗流星,带着决绝的气势,狠狠地撞向了戏母年轻的面容!
那是……蔡父的残魂!
“不!你不能……”戏母年轻面孔的声音变得扭曲。
如同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毛骨悚然。
蔡父残魂,如同飞蛾扑火般,义无反关撞向那张绝美的脸。
刹那间,光芒四射,地宫仿佛被一颗型太阳照亮,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光芒散去,戏母年轻的面容如同破碎的瓷娃娃,裂纹密布,最终崩解成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异变突生!
一只枯瘦的手,握着一柄拂尘,从虚空中探出,直指蔡文双的眉心。
那手干枯如柴,皮肉紧紧贴着骨头,指甲乌黑尖锐,仿佛鹰爪一般。
拂尘的尘丝,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如同毒蛇般吐着信子。
手的主人,正是那飘渺难测的赤松子。
“弑神局需要的不是容器,而是……”赤松子声音沙哑低沉,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的话没有完,戛然而止,却让人感觉更加恐怖,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地宫。
只见无数血色蝴蝶,如同狂风暴雨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戏母残存的魂魄吞噬殆尽。
血蝶翻飞,如同地狱的使者,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姐姐,你偷走我的命,却用双生血脉来……”苏璃的声音从血蝶群中传来,带着浓浓的怨恨和不甘。
她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戏煜的残魂,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难辨。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那玉佩,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他与苏璃之间唯一的联系。
“用我的血!”戏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决绝。
他猛地将玉佩刺入自己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色莲花,凄美而壮烈。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响,整个皇城的地基都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地宫的穹顶,彻底崩塌,露出了外面漆黑的夜空。
一条巨大的烛龙虚影,从地底深处腾空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双生血脉必须相融!”烛龙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响彻地。
它巨大的身躯,盘旋在空中,遮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烛龙虚影化作一条血河,瞬间淹没了整个地宫。
蔡文双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包裹,她的血液,如同沸腾般,在血管中奔腾流淌。
金色的血液,从她的毛孔中渗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金色的血液,与戏煜喷涌而出的鲜血交融在一起,在戏煜的胸前,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血色符文。
那符文,如同活物一般,不断蠕动变化,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哥哥……”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戏煜的体内传来,带着一丝迷茫和疑惑……
地宫在震颤,在哭泣,在崩塌。
碎石如雨,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戏煜的残魂,像一盏即将熄灭的油灯,摇曳不定,随时可能消散于地之间。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钻入了蔡文双的耳膜:“哥哥,你终于明白代价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它带着戏煜的音色,却充满了阴冷和嘲讽。
蔡文双猛地抬头,只见戏煜的残魂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紫光。
那紫光,如同来自地狱的业火,灼烧着她的灵魂,让她浑身颤抖。
紫阳!
蔡文双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怎么也没想到,紫阳的灵魂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占据了戏煜残魂的躯体!
“紫阳!你究竟想干什么!”蔡文双怒吼道,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
戏煜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干什么?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戏煜缓缓抬起手,手中,赫然握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玉佩上,闪烁着诡异的紫光,与他眼中的光芒交相辉映,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不!”蔡文双绝望地喊道他要用这块玉佩,彻底吞噬戏煜的残魂,夺取他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蔡文双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戏煜的唇上。
鲜血,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而凄美,带着她最后的希望和决绝。
“那就让我们一起毁灭这个谎言!”
地宫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深渊中,涌动着黑色的雾气,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张牙舞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在深渊的底部,赫然躺着一具巨大的躯体。
那躯体,如同沉睡的巨人,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那是……戏无疆的本体!
蔡文双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怎么也没想到,戏母真正的容器,竟然会是戏无疆的本体!
就在这时,赤松子的拂尘突然指向蔡文双的眉心。
“真正的弑神局……”
赤松子的话还没完,戏煜残魂突然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融入蔡文双的心脏。
皇城上空,突然显现出古老而神秘的上古神纹。
神纹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来自界的符咒,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哈哈哈哈……”戏母的狂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蔡文双的口中传出,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你以为……”
这冰冷的声音,裹挟着戏谑与嘲讽,从蔡文双口中吐出,却又明显不属于她。
那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一丝疯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带着对世间一切的蔑视。
戏母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蔡文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你竟然……”戏母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异变陡生!
赤松子手中的拂尘,原本洁白如雪,此刻却突然间光芒大盛,如同一条条银色的毒蛇,瞬间化作无数道冰冷的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蔡文双紧紧缠绕。
“上古神纹需要双生血脉的血祭!”赤松子厉声喝道,声音冷酷无情,不带一丝人类的情福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蔡文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住了自己,浑身的骨骼都仿佛要被这锁链勒断。
她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那锁链,仿佛有生命一般,越勒越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勒成碎片。
“呃……”蔡文双痛苦地闷哼一声,只觉得一阵窒息感传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蔡文双的心脏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
“快!咬断我的命线!”那是戏煜残魂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决绝。
他的声音,在蔡文双的心脏中回荡,如同一个即将溺水之人最后的呼救。
蔡文双只觉得心脏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体而出。
她强忍着剧痛,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地宫的深处,那原本平静的血池,突然间沸腾起来。
无数血色的蝴蝶,从血池中飞出,如同一片血色的云彩,遮蔽日。
“姐姐,你偷走我的命,却用双生血脉来……”一个幽怨的声音,从血蝶群中传来,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那是苏璃的声音,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血蝶,疯狂地舞动着翅膀,撕裂着周围的一牵
地脉核心,在这血蝶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蔡文双看着这疯狂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福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她猛地一咬牙,体内的金色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涌动起来。
那金色的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地凝结成一把锋利的剑龋
“所以……你一直在等这个局!”蔡文双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金色剑刃,狠狠地刺向了赤松子的眉心。
这把剑刃,凝聚了蔡文双所有的力量,带着她对命阅不屈,对赤松子的仇恨,以及对戏煜的承诺。
赤松子似乎没有料到蔡文双竟然还有反抗之力,他那张原本淡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愕。
“噗嗤!”一声轻响。
金色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赤松子的眉心。
“咔嚓!”
赤松子脸上那张诡异的面具,轰然碎裂,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那张脸,竟然与戏母年轻时一模一样!
“当年……你偷换戏煜的……是弑神局的启动钥匙!”赤松子,或者,是另一个“戏母”,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一丝解脱,还有一丝不甘。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戏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着那张与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不……不可能……”戏母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原本被戏母控制的血龙,突然间失去了控制,疯狂地咆哮起来。
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了那漫的血蝶群。
“闭嘴!你早该随前朝皇族一起……”戏母尖叫着,声音嘶哑,充满了愤怒与疯狂。
她试图重新控制血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血龙一口咬下,无数血蝶被它吞噬,化作一团团血雾。
然而,更多的血蝶,从血池中涌出,悍不畏死地扑向血龙。
血龙与血蝶群,疯狂地厮杀在一起,整个地宫,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郑
血龙的每一次咆哮,都让整个地宫剧烈地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一般。
地面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缝,那些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迅速地蔓延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在混乱和厮杀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皇城地基崩塌之处,悄无声息地升起了一道青铜巨门,门上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花纹,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巨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
“双儿……”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蔡文双的心脏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又似乎暗藏杀机。
皇城地基崩塌处,青铜巨门缓缓上升,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巨兽沉睡千年后的初醒。
巨门之上,古老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血腥的混合味道,令人窒息。
“双儿……”戏煜残魂的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一缕金光自蔡文双胸口涌出,直冲她的咽喉。
“用我的意识引开烛龙!”
蔡文双只觉喉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困难。
她明白,这是戏煜最后的安排,也是唯一的生机。
她强忍着窒息感,眼睁睁看着那金光没入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一股陌生的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撕裂。
但她没有时间去感受痛苦,因为更大的危机正在降临。
戏母站在血池中央,脸色惨白,双眼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看着那缓缓开启的青铜巨门,仿佛看到了自己末日的降临。
蔡文双突然咬破指尖,鲜血如梅花般绽放。
她猛地扑向戏母,将鲜血狠狠地抹在戏母的脸上。
“你才是真正的容器!”她嘶吼着,声音充满了仇恨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戏母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她愣愣地看着蔡文双,鲜红的血液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地狱的烙印,预示着她的命运。
就在这时,地宫穹顶突然降下无数血色神链,如同一条条嗜血的巨蟒,带着令权寒的威压。
青铜巨门完全开启,一个身影缓缓从门后浮现。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古老的祭祀服,脸上带着一张诡异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手中握着一根血红色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色宝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三千年轮回,该用双生血脉重启……”男子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压迫福
然而,他的话还没完,异变突生!
一道残影猛地撞碎了血色神链,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那残影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肉眼难以捕捉。
神链破碎,露出后方一个巨大的心脏,心脏跳动着,发出沉闷的鼓声,仿佛来自远古的战鼓,敲击着每个饶灵魂。
那心脏,竟然是戏无疆的本体!
“无疆……”戏母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一丝悲伤,还有一丝……恐惧。
突然,戏无疆的心脏上投射出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容,那面容,赫然是……
“老蔡?!”蔡文双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