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眉目一揪,这话实在听得她的不舒服,这棠夫人言外之意莫不是觉得幕泽玺是受了她的蛊惑才如此对棠梦莱的。
“儿臣并不知棠良媛犯了什么事,只是听闻她惹了太子爷不快,才被太子爷赶去了静和寺。”
她赶忙将此事撇清,可不是她要赶人走的,是你儿子自己容不下棠梦莱。
皇后笑了笑,“良娣所...棠夫人听清楚了?”
棠夫人一双眼睛哭得红通,哀求着,“皇后娘娘,莱儿好歹也是太子的良媛,如今身在牢狱中,这传出去太子面上不好过...皇后娘娘可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皇后不动声音地瞥了落昭阳一眼,“不知良娣是怎么想的。”
落昭阳赶忙起身屈膝,“儿臣觉得棠夫人的在理,太子未曾休弃,棠梦莱仍旧是东宫的人。”
皇后眼眸一亮,倒是没想倒落昭阳会如此大度。
落昭阳顿了顿,继而又道:“既是太子的人,那儿臣不好置喙,待太子爷回了东宫,亲自禀了太子爷,由太子爷定夺方可。”
皇后轻哼了一声,她一句漂亮话,便将皮球踢到了太子那儿。
她摆了摆手,“来人...先送棠夫冉内殿重新梳妆。”
待棠夫人被带下去,皇后才低道:“陛下如今身子不好,由太子监国,太子公事繁多,岂能用这样的事烦她。”
落昭阳微低镣头,看来皇后是想保人了。
“儿臣觉得还是告知太子爷为好,毕竟棠良媛去静和寺一事,是爷亲自交代的。”
皇后缓道:“是太子吩咐的又如何...”
她眼眸盯着落昭阳,掠过一抹锐利,“你觉得太子爷将自己的良媛赶至静和寺这事传出去会如何?”
落昭阳捏了捏手上的帕子,未语。
皇后冷声,“会让人诟病....太子如今做事不知轻重,你需时时劝谏才好。”
落昭阳咬唇,只要应是。
皇后又道:“今个我便替太子做了这个主,让人将棠梦莱接回东宫去,你可有异议。”
话都到这份上,仿佛落昭阳多一句,便是不懂事,这万一让皇后扣了个善妒的名声,那遭罪的还不是她自己。
她低眉顺目,“儿臣不敢....”
皇后见她面上恭谨,有想起太子对她的态度,摆了摆手,“好了...安也请过了,回去吧。”
落昭阳求之不得,她忙屈膝行了一礼后才缓步退下去。
清婉扶着她出了皇后寝宫,面上不快,“良娣...皇后娘娘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落昭阳笑了笑,“皇后娘娘不过是觉得如今东宫我一人独大,想找个平分势力罢了。”
落家的罪名已经被除去,恢复了爵位,她便不再是罪臣之女。
国公之女,簪缨世家,就是太子妃之位,她也当得,皇后想分离她在东宫的地位,不止是棠梦莱,必定还有别人。
清婉睃视着她,讷讷道:“那良娣不担心吗?那棠良媛实在不是好相与的。”
她一脸淡然,“不好相与,那便不相与好了。”
话落,她提步回了东宫,清婉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忙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幕泽玺回了揽月堂,却见不着她的人,回了下人,得知她去了皇后宫郑
忙不迭出了院子,与回来的落昭阳正面对上。
落昭阳一时没注意,幕泽玺又走得急,两人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一起。
落昭阳捂着额头,幕泽玺扶着下巴,两人回视彼此,齐齐地笑出了声。
刚进屋,幕泽玺便脸不宫,心不跳的着,“昨不是喊疼吗?今个怎么还有力气出去。”
落昭阳一听,转身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他继续下去。
“你胡袄什么呢?”
落昭阳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幕泽玺看着的步态,腿明明就在抖,还在逞什么强。
她口的抿着,正在想着事情。
幕泽玺拉起她的手,往床榻而去。
落昭阳不明就里的挣着,眼眸瞥见里屋床榻的一角,身子一顿,“青白日的....你...你做什么?”
她瓷白的脸上立刻爬上了一层粉润,羞得略垂地了头。
幕泽玺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他垂眸封住她的唇,绵长温柔。
在最后一刻分开,单手抱起她放置在床榻上,转身去取柜中的药膏。
见他又重新回来,落昭阳心中的警惕又提了几分,“不行...现在是白,我...我不同意。”
幕泽玺溢出一声甜笑,“良娣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落昭阳瞪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装...”
平日里斯文有礼,可一旦上了她的榻,便成了那豺狼虎豹,使劲欺她。
幕泽玺弯下腰去替她褪下鞋袜,落昭阳心中慌乱,脚下不安分地蹬着。
幕泽玺大掌直接扣住,拍了拍她白嫩的足心。
他望着她玉足,不由喉间一哑,磁性的声响传出,“你不愿意让清婉替你上药,那我亲自替你上,还不成吗?”
落昭阳心口一跳,她自然知道这上药是什么意思。
骄阳洋洋洒洒打进屋内,映红了她的脸。
她愣神过后,“不用....我没事。”
幕泽玺可没理会她的话,开始褪她的衣物。
“这药来之不易,是我特地同老太医配的,最适合夫妻房事所用。”
落昭阳羞赧,并拢了双腿。
“别....”
幕泽玺扒开她的手,叹息般着,“昭阳...听话...”
他一双眸子黑透清亮,蛊惑人心般朝她浅笑。
落昭阳心口一跳,手上更抓紧了。
幕泽玺无奈,抬手作发誓状,“只是上药...我绝不动你。”
落昭阳黑眸一转,“真的?”
她仍护住,幕泽玺叹了一息,抬手摁住了她的手,低道:“张开...”
落昭阳没听清,半晌才明白过来,软糯道:“罢了罢了...我还是让清婉来。”
幕泽玺大掌轻拍了拍她的额间,“老实躺着,别动。”
落昭阳双眸紧闭,实在不敢去看那冲击性画面。
微凉的指尖化过,明明是清凉的药膏,她身上竟莫名多生了几丝热意。
她不由轻吟了一声,这一声实在勾人,让人全身麻了骨头。
幕泽玺喉间一动,只觉得嗓子干哑得紧,硬生生地逼下身上的燥意。
煎熬过后,他不由轻呼了一气,将她的衣物整理好。
落昭阳忙从榻上起身,刚靠在床边的栏杆上,他大掌落在了她脸上,轻捏着,“你个妖精...”
落昭阳撅着嘴,羞怯道:“你快放开...”
幕泽玺手顺着她的锁骨往下。
“今去母后那,遇上棠家的人了?”
他悠悠握住了那团柔软。
落昭阳胸口一跳,轻嗯了一声,语气有些飘,“不过是棠家到母后那儿去哭了一通,演了一出苦肉计,母后便许了棠梦莱回东宫,这会...应当把人牢中接出来了。”
幕泽玺眼角含笑,恶作剧般轻掐了掐,“下回母后再拿这种事试探你,你不必管,一并推我身上便好。”
落昭阳吃痛,一掌拍开那双为非作歹的手。
“我推了...可是母后铁了心要把人接回来,我难不成还能阻止吗?倒显得我善妒!”
幕泽玺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腰身,“那你是不是吃味了?”
落昭阳睨了他一眼,从床上弹起身,一手叉腰,故作彪悍,“你还好意思...你若敢再惹些莺莺燕燕回来,以后就不用进我的院子了。”
幕泽玺拉下她的身子,微挑了挑眉头,“不能进你院子,那你岂不是要我当一辈子的和尚?”
作者声:谢谢~~~~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