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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没有忘记你

顾璟行伸手在她耳边打个响指。她揉揉眼睛嘟囔几点了。

顾璟行有意比她慢两拍,走在她身后。

她踩出的雪印很轻,像海滩细碎的白沙,风一吹便消散。

前方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一辆330路正靠站,停了分秒,又渐渐驶远。没继续往前走,摘下单边耳机低头藏起自嘲笑意,轻呼口气重新抬起。

“你过来。”

她转身,慢慢走来,每一步都是松软的雪声。

“走不动了。”

林云歌语毕伸出一只手摆在她面前,扬起眉梢。

顾璟行见她没反应过来轻啧声索性主动牵过。她的手很冰,握在掌心却有些灼热,余温由肌肤表层渗进血液,不断沸腾。树梢飘来几片雪花跌落进她围巾,她仰头吸了吸鼻子,刘海被风吹得很乱,弯腰凑近时明显感觉到她的睫毛一颤。

有一个声音,从心底传来。开始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拂过深处的海面,荡起薄雾。

找不到原因。

以及,可以不那么在意她的方法。

“喂,圣诞夜的礼物就这吗?”

白皑皑的雪铺开稀稀疏疏的点缀在恋与市的屋顶。

顾璟行手插在兜里呼出了凉薄的气靠在巨大大厦旁边的一颗巨树下面。树叶枝桠被雪压得弯腰低首,眸中蕴含着些许淡然和期望。

不是跟这个家伙过吗?

节日什么的,对自己并不重要,什么圣诞节的礼物。

林云歌有着宽大的棉袄裹在娇的身子上,看起来有着臃肿。好笑的看她笨拙的跑过来。

那人手上捧着个满满当当,似乎还在蠕动的红色袜子,林云歌的头顶上戴着顶红色的圣诞帽子,覆盖在栗色的长发上面还挺适合。呼出的热气被冷空气凝固,氧化成白色的雾水飘向空。

顾璟行一手帮她接过满满当当的袋子挑眉笑笑开口。

来人似乎有着气鼓鼓,算是戳中自己,把她晾在一旁,这么打击她的礼物,这不是总算会生气吗?

“唉,好吧。我就打开看一眼。”

雪白的雪地里红色的袜子被拉开一个口子,中间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一对外白内粉的兔子耳朵露出来。

林云歌瞪着对红色眼睛看着自己,嘶,一瞬间竟然和那个人重合在了一起。

顾璟行有着微愣神间,被人拉着弯腰下来,头顶被按上了一个帽子,看样子是同款啊。

他眸中倒映了女孩子的面容,唇边倒是不自觉的洋溢出一个微笑。

“这么大的人了,幼不幼稚?不过……下次每年的今也留给她吧。”

纪念日什么的确实麻烦,不过倒是真的对林云歌又有零兴趣,对兔子的兴趣。

遥远月亮飘来的几枝桂香挂在云边的彩晕中,若即若离的睥睨着摇摇欲坠的人世间,纸醉金迷的肢体伴着歌曲节奏激烈的变幻摆出各种奇异的姿态,企图从中获得猎物的关注。这一切就好像是从而降的调色盘笼罩在心头,给予空间内的每人最为神圣的权利。

此时闪烁不止的彩灯变成了使嬉戏之间的欢声笑语,上升的气泡幻化成宙斯衣袂蹭过的一爿土地,混乱中解放原始的冲动就成为理所当然神的旨意。

舞池中摇摆的躯体顺其自然的把自己奉为至高无上的神仙,挥袖成,踏地成风。

顾远洋利用酒精穿喉而过脆弱不堪的皮肤将此传达到大脑中枢,片刻不离的音乐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意识的所在,两眼迷惘的瞥着眼前不值得一提的场景,又是一次兀自咽下的欢乐。

光奉献的色彩填充在无趣的生活中,反倒是寻欢作乐的角落里精彩的就像是梵高的画作里粗糙却通透不已,人人皆知的普通。

他两指捏着杯沿透过无色的玻璃,旋转的看向这个宛若地狱般的场景,奇异的却发现这里精彩的堪比瓦尔哈拉宫殿的宴会。

一霎那间,时间仿佛定格在这里,分针直直的愣在十二点的中央就像他是一位坚定不移地扞卫者,包围着皇宫四周,也用极其冷静的目光直视着这里的一切,不屑或者是超脱世俗的镇定。

若是现在手上捏着一支粘着颜色的画笔,如此剧烈的颜色撞击和无数色块的无缝衔接,是多么值得赞叹的一场视觉盛宴。

白兰地的口感尚且存留在舌尖,等待着一切值得迸发的时刻爆炸在口腔之中,气氛静谧的进行着一切筹划着下一场狂欢的时间和空间。

顾远洋抬头,猛烈的赤色倏然挺进视野之中,扞卫者的分针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忽然之间快速的转动起来,如此热烈的场合却安静了起来就好像是他们被吸进一个黑夜的森林,里面充斥的地狱恶犬让他们一种束手无措,早已逝去的黄昏无法挽回的错过从指缝间溜走。

诸神的黄昏结束了,诈骗之神重新制定了这里的一切规则,化成泥土永远的呼吸在大地之间。

刀刃流淌着无畏者的鲜血,滚滚的尖叫轰鸣在耳边比滔滔江水的吵闹更胜一筹。

恍惚间也不乏有人弯腰黏起鲜血涂抹在脸上,用可怜的人儿演绎自己的虚伪。

就算是慌乱片刻又有何用,手边的佳酿尚且还等待着品尝哪儿能就这样放过。

好端赌画布就在一瞬间全部变成黑白,曾有人问过顾远洋一个荒谬绝伦的问题。

“如果画错了怎么办?”

“当然是扔掉,蠢货。”

这世间不缺精妙绝伦的人,更不鲜有愚钝不堪的木材,拿着一把磨利的铁片就把自己当作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喝令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底下,幻想自己拥有绝对的权利。

当他把尖刀对准她的喉咙时,甚至企图用蹭破毛细血管流出的点点血迹来威胁她的生命,大概只是用可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卑微自大的内心就掀起无限的涟漪。

他刀刀乱无章法的向刺穿她的身体,想将她的眼睛摘下来成为他鞋上一片污渍,变成一堆有机无机物混合成的肉泥。

顾远洋冷笑一声单手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