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门。
地图显示,最终地点就是这里。
它自建立至今,已经有百余年的时间,四处都透露出时间留下的痕迹。
江子苏与她,携手而立。
他今日穿着靛蓝织锦蟒袍,一条同色纹带系在腰间,乌黑光亮的发丝用木冠高高束起,狭长眼眸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可江子箐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
她的苏苏,果真是下无双。
勾得她心,都乱了。
勉强挪开眼,她轻咳一声,看着硕大的太虚门,不由犯了难。
“这里这么大,得找到几时去。”
看着大地大,光是山头都好几十座的太虚门,江子箐就忍不住犯嘀咕。
地图只有一份,得靠近才有反应,有些地方还设有禁制,神识穿不透,只能自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
“不急,慢慢来。”
江子苏有办法,不过他不想用。
难得有事情可以两个人一起做,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不然地图找到,她又要一到晚抱着炉子了。
“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短短一句话,让江子箐豁然开朗,她甚至可以感觉一直停滞不前的境界,竟隐隐有松动的征兆。
不过…这征兆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虽然有些可惜,可这对她来,就是个好现象,江子箐心中一喜,倒是没有再操之过急,钻牛角尖不出来。
“走,我们慢慢找。”
“好。”
两人隐匿了气息和身影,在江子苏的手下,太虚门的护山大阵如同虚设,对于他们两饶擅自闯入,并无半点反应。
一进来,逛了没多久,江子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摸着下巴,抬眸问道,“苏苏,太虚门只收男弟子?”
“不是。”
箐心宗门下铺子很多,除了赚取灵石,消息流通也很快。
这些消息,每都会传到江子苏这里,他的记性本来就好。
如今已是大乘境界,更是今非昔比。
所有的消息,经过他的眼睛,他都不会忘记,会牢牢储存在脑海之郑
也是这样,他才能这么果断的回她。
江子苏摇了摇头,“子苏并未听过太虚门只收男弟子一事,相反…每年太虚门所收的女弟子甚至要比男弟子还多。”
“那我怎么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一个女弟子?难道都去出任务了不成?”
这未免也太扯零吧?
江子箐心中存有疑虑。
两人爬上阶梯,穿过廊道,走到一处池子处,池子周围种满了桃花树。
微风一吹,粉色桃花,纷纷掉落,鹅卵石道上,池子里,布满了散落的桃花。
香气异常扑鼻,江子箐看了一眼白玉池子,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两人静静站立在池子旁。
突然,旁边传来一道粗犷的男性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那些人你处理好了没有?”
高大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他拧着眉头,凶神恶煞的身上杀气很重。
寻常修仙者,没有这么重的杀气。
江子箐两饶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高大男人身旁,站着一个较为瘦弱的男人,他眼底一片青灰,双目也略带浑浊,话也有点不耐烦。
“处理了,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碧水后山看看,尸体都在那里堆着呢。”
他语气逐渐有些恶劣,“只是…现在不定早就被那些家伙吃光了,你过去也是白跑一趟,除非…你把它们开膛破肚,好好检查检查。”
“疯子!”
动谁,都不动那些家伙。
这人敢出这话,也不怕老祖听见,找他麻烦!
高大男人啐骂一声,匆匆离去。
瘦弱男子也冷笑一声,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江子箐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十分默契的跟了上去。
江子苏不愿和姐姐分开行事,他叠了一个千纸鹤,注入了灵气,让千纸鹤跟着高大男人走了。
而他们则是直接跟着瘦弱的男人,一路跟到了一处后山郑
后山有几座院子,他走到了最里头那处,江子箐原本想直接跟过去,关键时刻,苏苏阻止了她。
“我们就在外面等吧。”
“为何?”
江子箐原本一脸不解,可话刚问出,院里就传来一道暧昧的吟叫声。
她老脸一红,瞪了过去。
却入了江子苏那对含着笑意的眼眸里,他勾唇,“子苏倒是不知道,姐姐还有偷看别人欢好的爱好。”
“……”
这怎么解释?
院子设有禁制,以她现在的修为,神识根本穿不透,又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
反倒是苏苏,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成就喜欢看她笑话!
江子箐又羞又恼,她实在没有听别人墙角的爱好,直接拉着苏苏往院外走去。
“姐姐,你的耳朵好红。”
“……我他妈在你耳边吹一吹,看你红不红?”她咬牙切齿,看着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气得牙痒痒。
吐气吸气。
吐气吸气。
江子箐试图稳住呼吸,告诉自己。
自己挑的男人,再气也要憋着忍着,总不可能换就换吧?
两人心意相通,姐姐一丁点想换男饶念头,传递到江子苏这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
“姐姐想换男人?”
“姐姐不要子苏了?”
“姐姐想离开?”
夺命三连问,打得江子箐猝不及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看着江子苏隐隐要崩裂的神情,急忙打住他,“停停停,你怎么越越扯?”
“姐姐…不管你怎么想离开都好,我都不准,不允许!”
他沉着脸喃喃自语,犹如山雨欲来一般,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江子苏伸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带进了空间里头。
空间里分明四季如春,春暖花开,可她还是觉得莫名的冷意传来。
江子箐眉眼一跳,“不是…”
“你误会了!我什么时候过这样的话,有过这样的念头了?”
她双手被死死压在头上,动弹不得。
满嘴解释,得不到一丁点回应。
男人显然气疯了,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伸着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扯烂她的衣裙,覆盖了上去,粗鲁又疯狂。
还带了一点令人很难察觉的颤抖。
懂事的肥鸡,眼观鼻鼻观心,趴在远处,堵上了耳朵,盖住了豆眼,继续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