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别让我再失望。”楚祈端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苏菲菲明白楚祈端话中意思。
楚祈端最讨厌欺骗、背叛。
他的父亲就是因为……
是她失算了。
苏菲菲看着面前这堆废墟满目阴沉。
——
“辞儿可曾回府？”楚祈端问。
暗七偷偷窥了眼楚祈端脸色，暗自猜测，主子这是在关心世子，还是在关心齐姐。
心里八卦，面上无任何表示：“回主子，世子跟齐姐，以及宝公子都留在了千金医馆。”
“去千金医馆。”楚祈端吩咐。
已经是半夜，千金医馆的那一条街静得不见半个人影，连门口的灯笼也全熄了。
医馆的门紧闭着。
暗七正要上前敲门，楚祈端及时停止。
“算了，色太晚不必打扰！”
暗七收回快要扣到门把上的手，退回到楚祈端身侧。
楚祈端就这样站在千金医馆外面，不离开，也不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谁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______
齐静月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中，她跟楚祈赌关系没变，楚祈端要娶她，她满心欢喜，然而婚礼举行时，变成了葬礼。
苏菲菲将一束白菊花塞进了她怀里。
“月姐姐，阿端怎么可能会娶你，他喜欢你，不过是逗逗你，利用你，别痴心妄想。阿端喜欢的人永远只有我！”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齐静月拥被而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脑部储存记忆永远慢半拍删除，白日明明已经决定把这个人永远删除，晚上还是会自己跑出来，折磨她。
齐静月苦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永远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一件物品有了瑕疵，她宁愿不要，痴男怨不适合她。
没了睡意，齐静月干脆不睡。
她去隔壁间。
今日大宝、宝睡在了莫云绾房间。
自从她要多陪陪绾绾，这俩家伙就真的片刻不离，连晚上睡觉都绾绾在房间里打霖铺。
他们愿意，齐静月也没有阻拦。
齐静月帮大宝、宝理了理被子，没想熟睡的莫云绾，突然睁开了眸子。
她眸子里全是死气，没有任何求生欲。
“月姐姐！”
“怎么醒了？”齐静月将烛火移到她面前，观察她的脸部神色，然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睡不着，我闭上眼，全是孩子全身是血的模样，月姐姐，我不配做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莫云绾的模样让齐静月想到了产后抑郁。
抑郁不是重病，可要是自己走不出来……
“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齐静月隔着被子，有节奏地轻拍，安抚莫云绾激动的情绪。
直至莫云绾彻底睡去了，齐静月才离开了房间。
返回的时候，不经意看了眼漆黑的街道，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仔细看又什么也没发现。
想到带绾绾回来时，周亦寒的态度，齐静月猜想，应该是周亦寒贼心不死，派人盯梢。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周亦寒再接近绾绾了。
灯笼光影，把二楼上那道倩影照得若隐若现。
楚祈端虽然看不清齐静月的表情，但是却感觉到她往他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刻，他的心脏急速跳动，这是他面对苏菲菲，都没有过的心跳。
明明苏菲菲才是他认定的人！
为何区别如此大？
楚祈端紧紧捂住胸口。
“主子，您胸口又绞痛了？”暗七问。
楚祈渡了暗七一眼。
抿紧了唇，犹豫了许久，脸上表情比十二月的寒霜还冷几分，终于开口：“你……有人没有，对某个人心跳加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