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真的错了,您就饶了我吧!”宋承宪低着头,抹着鼻子,铿锵铿锵地求饶。
宋高雄咬牙道:“孽子,我不要你了!”
“啊?”
“你以后跟少主混,少主叫你往东,你不准往西,听明白没有?”
“少主,谁是少主呀?”宋承宪抬起头,心翼翼的眼神在几人之间徘徊,很快就定格在了宁身上。
宁上前一步,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乖孩子,好可怜,你父亲一把年纪有了你,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爸爸,是他吗?”宋承宪抬头看向宋高雄。
宋高雄正声道:“他就是你齐家姑姑的儿子,给我叫少主!”
“齐姑姑的儿子?你是他是宁少主,他还活着?”宋承宪惊呼出声,回过头看向宁的眼神中,满是匪夷所思。
宁三年前,被宁家赶出来后,不是被杀手杀死了吗?
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宁越看宋承宪,就越欣赏,将他拉起来,正色道:“子,你以后跟我混了,听清楚没有?”
“啊?不要吧?”宋承宪脸色发白,连忙摇头拒绝。
他怎么总觉得,宁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阴险,表面笑嘻嘻,要是老爸走了,他背地里捅刀子该怎么办?
真是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瞧不起我?”宁挑眉道。
宋承宪连忙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
宁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道:“没事,等你跟了我之后,你自然会知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更加精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宋承宪一怔,呆呆地看着宁。
.......
中都,赵家。
赵家大院之内,一片惨淡,白灯笼挂满了整个庭院的上空,哀声哭泣之音此起彼伏。
整个赵家族人,披麻戴孝,哀声四起。
院子中央的空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白眉长须,十分苍老,另外一具则是显得十分年轻,只有三十岁上下,身材有点肥胖。
这二人不是别人。
年长的一个,乃是赵家家主赵国华的二叔,赵剑。
年轻的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赵帅领。
赵剑是被宁活生生踩断肋骨,插破心脏,重伤而死的,至于赵帅领,是想到了自己被宁断绝人伦,再也没有性福,上吊自杀的。
“二叔!”
“儿子!”
“呜呜......”
赵国华跪在霖上,传来凄厉的叫喊声,见着伤悲,闻着落泪。
“宁,血海深仇!我赵家,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他双眼血红,恨意滔,仰咆哮。
赵剑一生无子,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赵家,赵帅领更是赵国华的唯一一个孩子,现在他最亲近的两个人都被宁害死去了,让赵国华无比难受和愤怒。
他恨极了那个把他的儿子害死的畜生!
他要杀了他,他要报仇!
“我赵国华发誓,穷尽一生,也要将宁挫骨扬灰,为二叔,为儿子报仇雪恨,否则,我必遭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赵国华咬牙切齿,面向苍发誓,誓言响亮而坚定。
“大哥,节哀顺变吧!”旁边,赵忠平走过来安慰道:“主家的人马上到了,有主家的高手在,一定会把宁杀了,为二叔和帅领报仇的!”
闻言,赵国华起身,咬牙切齿地追问道:“他们还有多久来?”
“我们已经来了!”突然,一道冷漠中带着杀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随即,十余个壮汉走了进来,每个人浑身散发出浓烈的煞气。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如同铁塔般的黑衣老者,七十来岁左右,脸庞刚毅,透露出一股凌厉的霸气。
来人名叫赵全红,乃是帝都赵家的暗卫高手。
中都赵家,只是帝都赵家的一个分支,负责在中都为主家敛财,这次中都的族人被杀,被辱,帝都赵家大怒,特派遣高手前来中都,查探真相,务必要为死去的族人讨回公道!
看见来人,赵国华立即上前,跪倒在跟前,泪雨婆娑道:“三叔,请为二叔和帅领报仇,否则,他们死不瞑目啊!”
“那人是谁,告诉我!”赵全红深邃的双眸看向赵国华,板着脸追问道。
赵国华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宁!”
“什么,宁?”赵全红眼睛微微一眯,一缕危险的寒芒闪过,沉声道:“可是那绝世豪门,帝都宁家废少宁?”
“不是!”赵国华摇头道:“我的宁,乃是中都秦家赘婿,为人就是个痞子,与豪门大少,半点关系没有,只是同名而已。”
“那就好!”赵全红长吁了口气。
若是那个宁的话,那事情将变得十分棘手,不过想来也是,那个宁,传言都死去了三年,怎么可能会还活着。
赵国华起身,咬牙问道:“三叔,你准备怎么做?”
“色还早,你可知道他的住所,带我们去将其满门诛杀,鸡犬不留,为我二哥与帅领报仇!”赵全红目光冷酷,语气阴森地道。
“不可!”赵国华制止道:“三叔,宁能杀二叔,证明实力不弱,我们就这样贸然杀上去,要是他收到了风声,选择逃跑,我们再难寻他。”
“那你有什么主意?”赵全红追问。
赵国华沉默了片刻之后,拳头攥紧,双眸涌现刻骨的仇恨,恨声道:“二叔与帅领相继惨死,皆是因为秦家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与那个畜生伉俪情深,只要我们抓住了那贱人,设下罗地网,宁必会前来!”
“到时,我要将宁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愤!至于那个贱人,我要将她卖到中都最恶心的窑子里面!”
“让她每晚承受三教九流的羞辱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尝遍世间最残忍、最痛苦的刑罚,直到她精神崩溃、疯狂,自尽而亡,为我儿陪葬!”
话时,赵国华整个人已经癫狂,眼睛猩红一片,充斥着浓烈无比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