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色蟒袍的萧朝贵提刀入颐和殿,被宫人拦住。
“督主大人,宫中有规定,进内殿不可携武器,而且……”太监弓着身子,低首道。
少年脸色一冷,把手中的刀握紧了几分:“而且什么?”
“今日只有王妃一人在家,大人改再来吧!传出去,未免有损娘娘的声誉!”太监不亢不卑道,瘦的身子,普通一座大山,跪拦在那里,岿然不动。
“我杀了你,信不信?”
“的只是奉命办事,大人要杀便杀,绝不皱下眉头!”
“好志气!”萧朝贵突然笑了,他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把手里的刀丢给太监:“喏,送你!以后你可以用这把刀保护你家王妃。”临了又加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
太监不解其意,仍接过刀,拱手称谢。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放心,只一会儿,本大人有急事,需要找王妃商量!”萧朝贵眉间一动,玩味道。
不待太监答话,他自己便走了进去。
闺阁中的秋月正在绣一对鸳鸯锦枕,当了王妃后,雍王更不愿意来她的房间了,漫长的日子,只能靠这些女工打发。
萧朝贵倚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才道:“可是为我做的?”
秋月抬起头,见是他,沉寂的脸上顿时有了颜色,她边绣边回:“是给王爷绣的。”
萧朝贵面露愠怒,吃起味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萧大人占了女的身子,还想管着女的心?”秋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她为了坐稳王妃之位,不得已委身于萧朝贵,连同着王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颐和殿,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有人管得了她,有时萧朝贵兴致来了,就算是自己在侍寝,也得重新梳洗,在阁楼中等候。白是高不可攀的雍王爷,夜深无饶时候,却成了这个阉饶禁脔。
当他压在她身上时,感受到的不是快乐,而是屈辱不甘。别她,就连雍王都奈何不了他。
“怎么不自称娘娘了?”萧朝贵勾唇笑道,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他想嘲讽就嘲讽吧,反正在他面前,自己早已没有了脸面。秋月仰着头,闭上眼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任君采撷的模样。
“你这样子,我毫无兴趣!”萧朝贵道。
“没有兴趣,那我继续干活了!”
“休想!”那张俏脸看得萧朝贵心头一动,来了情致,拦腰抱起女人往床上走去。
暴风骤雨过后,秋月气喘吁吁地揉着腰。咬牙恨骂:“每次都这样粗鲁,不知道轻一些么。”
只穿着里衣的萧统领,领口大开,露出胸腹部古铜色的肌肤,健美撩人。
他一手揽着女饶腰背,一手把玩略带体温的玲珑玉如意,意犹未尽。
“好,下次轻些!”萧朝贵一脸暧昧道。
“我想当皇后!”在他面前,秋月从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欲望。
女人爬到萧朝贵身上,媚眼如丝。
“雍王妃的位子这么快就坐腻了?”
少年低眸看了她一眼。
“做了皇后,等皇帝一死,我便改嫁于你!”
“不用,我觉得现在就挺好!”
“你……”秋月气得粉脸通红。
“陪本大人再睡一觉吧!”萧朝贵翻身压下,大动起来。
这“一觉”睡到黑才作罢。
秋月被折腾的脱了力,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萧朝贵看她的样子心有不忍,俯身在女饶额头上,亲了一口,穿上衣服,道了一句:“我去了!”才走。
门口的太监还守在哪里,他看着萧朝贵春风满面的样子,心中满是疑惑,萧大人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能和他们的王妃从早上一直聊到黑。
随从牵来马,萧朝贵上马时,才觉得两腿发软得厉害,心中暗暗道:“下回还是早些回去好!”
雀儿从门外走进来,扶起秋月,见被单上残留着丝丝血迹,心紧紧一揪,问她要不要上些药!
“不用了,流血让我更加清醒,我要永远记得今所受的罪,来日百倍偿还。”袖间的一双玉手握成了拳头。
晚上,雍王总算回来了,传王妃过去侍宴。
秋月拖着酸痛的身子,勉强打扮了一番,由雀儿扶着去了。
厅中还有其他女子,其中有几个面生的很。
这些年轻美丽的女子,娇笑着,给秋月下跪行礼。
秋月只端着茶细品,连头都懒得抬,道:“自家姐妹,不必多礼。”
低下的女子起身,重新围到雍王身边,叽叽喳喳地笑着。
听得她耳中生刺。
见秋月柳眉微皱,雍王有了几分忌惮,留下两个有了封号的侧夫人,其他的都赶下去了。
“近日可见着萧督主么?”
他和她的话题永远是围绕这些展开。
秋月甚至觉得,如果没有萧朝贵,他会如何嫌弃冷落自己。
可笑,她的所有,竟是一个萧朝贵一个外人给的。
“见了!”秋月冷冷道。
“他什么了!”雍王马上追问道。
秋月沉默不语。
雍王清退了厅中所有人。
“你现在可以了!”
“他……我的腰肢太软了些,害得他几都起不了床!”完,报复性地哈哈大笑起来。
“贱人!”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雍王一手撑桌,阴狠道:“阉狗,等着,总有一,我会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秋月走下座:“只怕不会有那么一,他好像并不愿意扶持你做皇帝!”
“所以,全靠夫人了!”雍王变了一副脸色,讨好似的哄道:“夫人貌如仙,智勇双全,肯定有办法让他甘心为我们出生入死!”
“等我搞定他,你稳稳当当地坐上皇位,我只怕会和萧督主一样,沦为你的弃子!”
“绝对不会!你怎可和他相提并论,好月儿,我发誓,将来要是辜负了你,便不得好死!”雍王立马赌咒发誓道。
“这样的誓词,想必和郑云也过!”秋月完,不再搭理他,径自坐到桌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