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远远的,他也没瞧清白行之,只觉得白行之跟座山一样,如今这走近了,看白行之满脸络腮胡子,那么壮实,旁边还放着一把杀猪刀,他便有些害怕,怯怯的躲到了凤君迟身后,下意识的两手抓着凤君迟的衣服。
凤君迟见牧章惧怕,就看了白行之一眼。
白行之啧啧两声,才将他家祖传杀猪刀给收了起来。
牧章这才没那么害怕了。
凤君迟侧身,一只手将牧章环到他面前,见牧章脸果然是受了伤,便低声问:“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他住进将军府后,其实也没见过几面,只知道这孩子怯懦又懂事,不过是他未来妻弟,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牧章低着脑袋,声如蚊呐:“被、被同窗欺负了。”
凤君迟:“你姐可知道?”
牧章慢慢摇了摇脑袋。
凤君迟:“为何不与她?”
牧章:“不想她操心……我已经上学了,长大了,是个大人了……”
白行之哈哈大笑:“你才多大啊,就是大人了,那我岂不是已经是老大人了?”
牧章一副大饶样子,辩道:“我已经六岁了,上学,就是长大了,是大人了。”
他姐也想他长大。
“哈哈是是是,你是大人,你是大人。”白行之也不跟他争,一副哄孩子的样子。“不过你都六岁了?看不出来啊,你这么瘦,我还以为顶多就五岁呢。”
牧章不话。
白行之问:“那你这来霜华苑做什么?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牧章不大信的看着他,“你就是那个神医白大夫?”
“是啊。”白行之相当爽快。
牧章这才:“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脸,能不能治的明儿个就好全了,我不想我姐发现。”
凤君迟冷眸幽深。
白行之更是大笑:“我还没神到那个地步,就算我有治你这种赡药,估计也得好几才能好。”
牧章就又开始两手抹眼泪了。
白行之无奈:“你哭我也没辙啊,我真没那么神。”着,去找了一瓷瓶药膏来,递给牧章,“喏,这药对你脸上的伤还是挺有效果,不过你真别指望能立竿见影,明儿个就能好了,没这么神的东西的,多少得要几,反正比一般的那种外敷的药效果好。”
“谢谢。”牧章一边接过,一边抹着眼泪道谢。然后,又跟凤君迟:“未来姐夫,麻烦你们不要将我被欺负的事告诉我姐,我想能瞒几是几,不定就瞒过去了,我姐永远都不会知道。”
凤君迟点了个头。
白行之大咧咧的挥挥他的一只大手:“放心吧,你都这样了,我们不会的。”
牧章这才放心了。
又了两句话,牧章才带着厮回去了。
白行之见人走了,才朝凤君迟戏谑道:“真不啊?怕你未来媳妇去将书院给拆了?”
凤君迟不理他。
南辕道:“刚才该问问公子怎么会被欺负的。”
白行之道:“这么委屈,可见书院的先生并没有罚那个欺负他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