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桐这么想着,紫竹便带着人来了。
“婉夫人该去菜市口,履行承诺了。”
“你们都是凶手,是你们害死了我女儿!”婉娘嘶吼着。
紫竹懒得和婉娘废话,直接让人将婉娘给拖走了。
陆疏桐皱着眉头,虽然她没有证据,可她这一刻更加肯定,木锦沅肯定就是背后谋划一切的人。
是木锦沅改了上一世的事情。
一切都变了。
如果木锦夏命陨于此,与贵妃无缘,那是不是她压错了宝,安王还会是继承圣位之人吗?
可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陆少夫人,我家姐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切莫再动歪心思,为了木家这颗腐朽之木不值得,否则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家姐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了。”紫竹走近陆疏桐,将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她就离开了。
陆疏桐目光一暗,木锦沅这是警告还是暗示!
她似乎已经料定了木家的结局!
可她也未免太自信了,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她就不信木锦沅能掌控一牵
……
菜市口,婉娘和木云渊手上举着认罪书跪在地上,来往的人不停地议论着,更有甚者看到婉娘换子的事情之后,扔了不少打的烂菜叶在她身上。
“母亲,这叫什么事情啊!你被木锦沅抓住了把柄,为何要带着我啊!”木云渊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不成想刚出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受这种屈辱。
“夏儿……”婉娘眼神空洞,眼里不住的往下掉着眼泪,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郑
木锦沅坐在婉娘他们斜上方的茶楼上,一低头就能看见婉娘她们狼狈的样子,心情舒畅。
“姐,香阁失了火,木锦夏不知所踪。”
木锦沅听紫竹这么一,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安王可去了香阁?”
“去了,但是着火之后,香阁乱做一团,便没有看住。”
木锦沅眉头一皱,“让人打听打听,总要知道她是死是活。”
“是。”紫竹应下正要去做,可一开门就看见谢晏辞站在门口,吓得紫竹往后退了两步。
等紫竹想要关门的时候,谢晏辞已经走了进来。
“你。你出去。”紫竹鼓起勇气呵了一句。
谢晏辞冷冷的目光冲紫竹看了过来,还都挺会变脸的,她家姐不待见他,连丫鬟都要给他脸色看了。
谢晏辞径直走向木锦沅,不客气的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吃了两块。
“姐,他……”
“谢指挥使是刚刚从香阁灭火回来?”木锦沅示意紫竹没事,谢晏辞要是想找她,拦是拦不住的。
“火是人为的,木锦夏没死。”谢晏辞完皱起了眉头。
木锦沅给谢晏辞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倒是也不意外,“是安王做的?”
谢晏辞点了下头,将茶一饮而尽。
“你不用费心思了,木锦夏已经被安王送走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谢晏辞语气沉重。
木锦沅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安王确实出乎意料。
香阁这把火灭了,但这把火怕是只是个开始。
“谢指挥使知道的如此清楚,为何不将安王抓起来,纵火伤人不该轻饶!”木锦沅抬眸看向谢晏辞。
“并无实证。”谢晏辞抬头和木锦沅对视,忽地伸手。
木锦沅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但谢晏辞却没有停止,手落在了她的嘴角,蹭了蹭。
“糕点渣。”
木锦沅垂眸,心中一动,赶忙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这男人一直盯着她做什么?
“谢指挥使完了吗?”木锦沅偏了下身子问。
“谢嘉研的医馆过两日开业。”谢晏辞完便起身走了。
莫名其妙、
谢晏辞不是不愿意管谢家的事情吗?
这是特意告诉她开业的事情?
谢嘉研开业,她一定会去,难道谢晏辞的意思是他也要去?
“姐,木锦夏没死,还要继续查吗?”紫竹看谢晏辞走了,赶紧将门关严。
“查。”木锦沅倒是想看看木锦夏能逃到哪里去。
木锦沅看婉娘她们还算老实,也懒得再看下去了,回了护国公府。
回到院子,萧淑宁正在命令下人收拾春枝的房间。
“将春枝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用过的东西都烧了,看了就觉得恶心。”
“母亲,不用为了她生气,你的好心并没有错,是春枝利用了你的好心。”木锦沅怕萧淑宁气坏了身子,“而且春枝回去不会好过的。”
“都怪我,我当时就该听你的,我还以为她可怜,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萧淑宁有点儿无颜面对自己的女儿,“差点儿害了你。”
“母亲,我这不是好好的,而且要不是因为春枝,也不会有机会让婉娘她们母子尝尝那种流言蜚语扎在身上的疼痛,希望他们能够长记性。”
“幸好你发现的早。”萧淑宁拍了拍木锦沅的手。
木锦沅笑了笑,拉着母亲回了房间。
萧淑宁看木锦沅一直看着她,“有话要问我?”
木锦沅虽然不想提起,可昨日晚上婉娘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不散,“母亲,做完婉娘忽然提到当年的事情,我知道她就是故意胡袄,但……”
木锦沅边边看萧淑宁的脸色,“母亲,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哥哥的父亲是谁?是不是那个人强欺了母亲?”
她母亲当年是护国公府嫡女,这些年去参加京中宴会的时候没少听过母亲年轻时在一众贵女中是如何风华绝代,男子皆倾心,女子无一不嫉妒。
可惜的是被人毁了清白,从高高在上的贵女跌落泥潭。
母亲的教养又怎么会允许她做出这逾矩之事。
这些年她心中一直有疑惑,但无从窥知母亲内心一二。
萧淑宁表情一顿,收回了握住木锦沅的手,“那人已经死了,是是非非都已经过去了,是母亲让你和云衡跟着丢脸了。”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哥哥也绝不会怪罪母亲。”木锦沅看母亲自责,连忙解释。
“可外人不会这么想……”萧淑宁叹了一口气。
“母亲,切莫多想,我和哥哥都不在乎外饶看法,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木锦沅看萧淑宁神色哀伤,不敢再多问。
“姐,安王府派人过来,请你去安王府。”白果从外匆匆进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