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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最爱你的人

“县主,你这么又走神了?”

阿木又伸过手来晃了晃,公孙雪方才回神,忙了一声抱歉。

“算了算了,你还是休息去吧。”阿木从桌边站起身来,道:“原本想在你去边城之前,多同你话的,结果……”

他神情里流露出一抹遗憾,很快便消失不见,只笑着道:“罢了罢了,我先回去睡觉去了,你也早些睡下吧,老这么魂不守舍的,可怎么去前线啊……”

公孙雪扯着嘴角笑了下,起身要去送阿木,被却他拦下,最终又坐下来,盯着面前的水杯继续出神。

可是,直到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能想明白苏媚娘和公孙弘的关系,毕竟,公孙弘从未提及过苏媚娘,而且,公孙弘怎么看都不像是沉迷美色的人啊……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公孙雪始终遵守和苏媚娘的约定,饶是再好奇,也没有打开荷包。

可——她又实在想不通,是以,借着去跟赵诗韵闲聊,拐弯抹角的问了几次。

赵诗韵在郎竹君尚未出嫁的时候,便在朗家,后来,又跟着郎竹君到了将军府,到了边城,可无论是京城,还是边城,赵诗韵都是温柔怀念的。

“在这世上,大将军最喜欢,最欣赏的就是你娘了。”赵诗韵声音里带着笑意,伸手轻轻扶着公孙雪的头道:“不过,一直太喜欢一个人,似乎也不是好事。”

公孙雪彼时正伏在赵诗韵腿上,闻言诧异地翻过身来,不解道:“为什么?”

赵诗韵闭了下眼睛,笑得温柔而伤感,“我跟你过吧,你娘去世前,身体一直不好,她那时候,预感到时日无多,就很难过,她也知道将军很喜欢她,所以,才会那种话。不过,姐的也没错,在将军遇到姐之前,他没喜欢过任何人。在遇到姐之后,就只喜欢姐。后来姐走了,也把将军所有的热情和欢喜给带走了。”

公孙雪心脏微颤,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父亲都像是一汪死水,无论是面对谁,都不起波澜。

似乎,直到死,他都是一汪死水。

公孙雪心脏猛地疼了起来,鼻子都跟着酸了一酸。

“那……母亲你为什么还会嫁给父亲呢?”

公孙雪问出声的时候,心口仍旧是疼的,前世,她一直以为是赵诗韵害了自己母亲,可如今再回想,赵诗韵和公孙弘之前,一直相敬如宾,就连在边城的时候,夫妻俩也鲜少住在一起。

赵诗韵很多时候,不像是一个正妻,倒像是一个全能的管家和奶娘。

公孙雪想想就觉得心疼,伸手握住了赵诗韵的手指。

赵诗韵低头看着她,笑的温柔而欣慰。

“雪儿,你父亲是大将军,将军府不能没有将军夫人,如果不是我,那就是别人,可那时候,你太了。姐不放心,也心知有人心心念念想要嫁入将军府,也心知,如果她去了,将军一定不会顺从皇家的指婚。”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来做这个将军夫人。”

赵诗韵着,弯着眉眼笑起来,道:“这世上的人心都是隔着一层肚皮的,但姐信任我,她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也知道,我不会让将军为难。”

“可你、可你……”公孙雪红了眼眶,将脑袋埋进赵诗韵怀里,伸手抱紧了她。

“这对你不公平啊,母亲,你……你也有喜欢的人啊。”

“我没樱”赵诗韵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连反驳都是温柔的。

“雪儿,我在这世上,最喜欢的就是姐了。如果当初不是你过于年幼,担心你无人照拂,我肯定就追随姐一并去了。”

“是因为你,我才活了下来。也因为你。才有了瑀。”

公孙雪心底一片酸涩,眼眶红的厉害。

赵诗韵温柔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笑着道:“你啊,可千万别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你,哪儿现在的瑀呢?”

“况且,有他在,也很好不是吗?”

前世,在公孙瑀死前,虎就同她过,他,大姐,你从来不知道,公子他存在本身都是为了你。

他为你而生,为你而活,到最后,也会为你而死。

他是真的很爱你这个姐姐。

那时候,虎是什么表情呢?

沉痛?难过?悲伤?

现在回忆起来时,总觉得那悲戚里,带着一抹绝望。

他,姐,将军府的人,从将军夫人,到丫鬟仆人,我们,都是爱你的。

爱她吗?

她以前总是不相信,总觉得她才是将军府里多余的那个,总觉得抛开自己,公孙弘、赵诗韵、公孙瑀,他们三个才像是一家人。

而她,则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可重活一世,她方才明白,无论是父亲母亲,还是瑀,又或者将军府的下人们,他们都在围绕着自己而活。

赵诗韵为了自己留下来,为了自己,甘愿和公孙弘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甘愿为了自己做一个全能的管家,更为了自己,生下了公孙瑀。

前世,她总觉得公孙瑀碍眼,可现在想想,公孙瑀又有什么错啊?从始至终,都是为她而来。为了帮她分担压力,分担来自皇室的注意力。

从到大,所接受的灌输都是姐姐第一,保护姐姐,不让姐姐难过,不让姐姐受委屈。

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孩子,她却看不清,看不到。

想到自己前世在边城欺负公孙瑀的那些事情,公孙雪心里便不出的难过。

“母亲,我错了……”

公孙雪紧抱着赵诗韵,眼泪几乎止不住。

“你有什么错啊……”赵诗韵笑得温柔,抚了抚她的头道:“你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有些事,将军和我都没办法同你,所以,才会让你有误会。”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公孙雪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声音都带着一抹哭腔。

“傻孩子啊……”赵诗韵叹息一声,抚着公孙雪的后背道:“母亲同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也不是为了让你自责,而是想解开你的心结,解开你对将军的误解。”

“你啊,马上就要奔赴前线,而将军这些年对你又颇为严厉,以往在边城的时候,你们父女俩,就经常意见相左,可是雪儿,你父亲,他是爱着你的,除却姐,你是将军这辈子最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