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温子尘这一番话,阿木王子的脸越发红了,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那扭捏别扭的模样,简直比姑娘还姑娘。
翠烟楼的姑娘们见惯了厚脸皮的客人,如今见到个脸皮薄儿的,便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温子尘同她们相熟,怕她们逗得太过火,指着阿木王子道:“这可是南疆来的阿木王子,头一回入京,你们可要好生伺候,回头伺候地好了,本世子有赏!”
翠烟楼的姑娘们同温子尘相熟,瞬间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当即笑盈盈的应了,同温子尘逗趣了两句后,便齐齐凑到阿木王子身边去了。
至于温世子身边,只左右各坐了一个姑娘,且没什么越矩的行为,只有眼力劲儿的斟茶倒酒,再或者浅笑着同温子尘闲聊两句。
“世子已经许久不来我们这儿,也不知道您是忙什么呢?”穿着青色纱裙的女子一边给温子尘扇扇子一边笑问。
“本世子忙的,自然是国之大事,不比你们,日子过得悠希”温子尘喝了口茶,一本正经的胡诌,眼角余光则是打量了阿木王子一眼,见他被姑娘们逗的脸红,心下好笑,嘴角都上扬了几分。
翠烟楼的姑娘们哪儿不知道温子尘什么人?但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诌,忍不住道:“咱们世子什么时候都开始忙国之大事了?怎么也不同我们一声,我们姐妹也好去慰问慰问世子。”
“国之大事,你们又不懂,我同你们什么?!”温世子大手一挥,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掰。
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后,齐齐笑了。
知道温世子脸皮厚,两个便略过这个话题聊起了别的。聊着聊着便提到了公孙雪。
“也不知县主如今如何了,这些日子也未曾见过,前两日……苏姐姐担心的厉害,还特意让人去了一趟将军府,得知县主没事儿,大家这才安心了。”
对于翠烟楼来,公孙雪与旁人不同。毕竟她不止一次公开维护了翠烟楼,而且大家也都很喜欢她,是以,先前流言蜚语闹得厉害的时候,翠烟楼的姑娘们很是担心公孙雪。
“她能如何?她自是好好的。”温子尘勾了嘴角,端起一杯酒送到嘴角,“再怎么也是大将军嫡女,这点儿挫折她还是受得住的。”
“世子的是。”青衣女子松了口气,笑道:“县主她的确同旁人……县主!”
青衣女子话未完,眼神蓦然一亮,紧接着整个人都站起身来,激动的望着楼下。
温子尘心下一顿,寻目望去,便看见公孙雪和秦易以及荣方一道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还没坑声,坐在他两侧的姑娘便齐齐拎着衣裙喊着“县主”往往下跑去了。一旁正逗阿木王子的几个姑娘闻言也望了过来,紧接着齐齐站起身来拎着衣裙往下跑。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慢了一步,走进来的公孙雪已然被楼下的姑娘们围住。
阿木王子被几个姑娘哄的云里雾里,整个人如置身云端一般,正飘飘然,身边的姑娘忽然齐刷刷散了。
他顿时警醒,下意识地去寻,就看见那几个姑娘已然下了楼,正朝着一个红衣女子奔去。
那红衣女子一身男子装扮,负手而立站在一楼,周身被姑娘们围住,就连站在她附近的那个华服少年,也被姑娘们挤了出去。
阿木:……
红衣女子不在往前,站在原地同姑娘们笑笑,她脸上未施粉黛,,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眉宇间颇为英气,面容虽不柔婉,但依旧好看,而且还是大气的好看。
就好像是春末的日光,虽明媚,但不刺眼,反而让人心生向往。
他看着那少女,心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总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净化了一般。
他望的出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伸手去扯温子尘的衣裳。
温世子彼时正烦闷的紧,脸色也十分难看。
虽然他明知道他家雪儿也是个姑娘,且还是专属于他的姑娘。可如今自家姑娘被这么一群姑娘围着,其中甚至还有人对他的姑娘动手动脚的,他心下就十分的不爽,恨不能立刻上去把这些人全都拎着扔出翠烟楼去!
可就在这时,有人扯了他的衣袖,温世子不耐的蹙眉,尚未转头去看,就听见少年稚气而又认真的声音:“世子,我喜欢她。”
原本心情糟糕的温世子瞬间僵住,好一会儿,他才蹙着眉头去看扯他衣裳的少年。
而少年却是看都未看他一眼,一双眼眸紧盯着一个方向,眸光里全是痴迷和喜欢。
温子尘:呵呵。
他活了这十多年,难得有心血来潮做了件好事儿,想帮一帮这呆呆木木的王子,不成想,帮到自己头上来了!
几乎都不用回头看,他就知道阿木口中的“她”是谁。
他怒极反笑,一下子就笑出声来。
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这阿木王子不知死活,勇气可嘉呢?还是该他眼光好,一眼就从人群中挑中了最好的那个,且还是属于他的那个!
“我阿木王子,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许是太过生气的缘故,温子尘话都带着冷窒。
阿木被他身上透出来的森冷气息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声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不过……”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温子尘,语气坚定,神情认真道:“可我敢肯定,我就是喜欢她。”
他着,伸手去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巫女阿佳过,一个人心跳的声音是不会骗饶。神女也过,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最真诚的,就是心跳声。所以,我敢肯定,我喜欢她,想要和她在神女大殿祈愿,结为连理,共伴一生的喜欢。”
温子尘咬了咬牙,直接气的不出话来了。、
然而,就在他考虑是直接把这南疆王子弄死扔出去的好,而是暴打一顿再弄死的好时,秦易就已经来到了二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道:“真是伤心啊!以往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见姑娘们这么热情,怎么公孙姐一来,就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