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周知延联系上是一星期后,这段时间日复一日的彩排让贺织疯狂头疼,不顺心的日子仿佛又回来了。
周知延打来电话的时候,贺织正因为郁闷的心情在排练室外缓解情绪,看见来电显示,她先是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接了起来:“……”
她在等对方先开口,但是那边沉默依旧,无奈之下,贺织只好率先打破僵局:“…延哥?”
周知延顿了顿,很快品味出来她声音中的疲惫:“最近很忙?”
“倒也没有,帮朋友一个忙而已。”贺织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周知延果然还是细腻,有些东西很快就能感觉出来。
“乐队的事情?”周知延问道,继而解释了一句,“我看了你们演出的录像,很棒。”
贺织胡乱的“恩”了一声,沉默了下来,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她短时间之内没有去考虑过怎么跟周知延继续相处,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打的她有点措手不及。
好在对方没有跟她继续叙旧的念头,仿佛这个电话只是为了祝贺她:“继续加油吧,我后出国,以后应该不回来了,市内留了套公寓,你用的上的话我把钥匙和相关物件放在…”
不等对方把话完,贺织打断了他:“延哥,不用了。”
那边先是无声,紧接着无奈声笑了一下,也可能只是叹了口气而已。
“好吧,那,就这样吧。”
“恩,一路顺风。”
电话刚挂,队长严承从排练室出来:“在打电话?”
贺织回头看他,一边晃了晃手机:“刚结束。”
“怎么样了?”
“还好。”
严承笑道:“贺织,你很有赋,简直就是为了这碗饭而生的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正式加入我们,成为我们这个乐队的一份子。”
很多人都对她过这种话,放眼一年半前,她可能会因为这些话沾上些许情绪,但放到现在,她只想离那种生活远远的了。
贺织微微笑了笑:“谢谢队长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找些别的更适合我的事情去做。”
这个回答严承也早已想到,意料之中的,他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行,以后用的上我的地方就尽管。”
贺织点点头。
……
正式pK的前一,贺织已经把曲子演练的滚瓜烂熟,到达目的地之后,在车上休息了一下的贺织有些懵。
邢曳把她翘起来的一撮儿头发压实,挑眉道:“我织姐感觉怎么样?”
贺织清明了眼神,回以一个疑问的表情:“?”
“比赛前的热血与激情啊!”邢曳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实话实她并没樱
之前在尚娱的时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用得着为这个热血沸腾一番?
黑鸟乐队的人早就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看见一群人黑压压的朝着他们走来,站的靠前的那位率先迈开步子:“严队长,也是很久不见了啊!”
严承扫了几眼对面的人群,眼神晦暗不明,意味深长道:“确实。”
回答简短,甚至连微笑的弧度都很僵硬,贺织有些不明白,紧接着下一秒,就听旁边站着的邢曳“操”了一声:“md这黑鸟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乐队之间的pK,我们老大亲自带人来,他们却让这么个玩意儿来接待?”
意思很明显了,听了几句讨论,贺织大致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形。
黑鸟乐队在c市扎的根,出了圈的火爆,甚至有些歌曲的传唱度包括了更高一些的年龄段,靠着这点,不管跟谁pK,定的比赛地点都是c剩
而这次来接他们的并不是黑鸟的队长,而是他们的副队。
名义上好听,是副队,其实只负责队员们的生活方面,白了就一保姆。
“离了这地儿就缩着头,c市真伟大,c市是他家。”不知道谁在后面这么嘟囔了一句。
贺织沉默着跟在严承后面走,听着前面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道怎么聊的,话题突然就扯到了她身上。
“听你们新来个主唱?我看了视频,貌似还是个美女?”那“保姆”扬着眉毛,一边往贺织这边看来。
严承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们新主唱颜值与实力并存。”
“嚯?”那人一笑,虽然这里面没有包裹什么好意,“那不错,期待一下了,新人。”
听到这三个字,乐队的人都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黑鸟那边也有人忍不住了:“胜哥,那个不是新人。”
这位胜哥明显不关注这些事情,做个保姆倒也挺合适。
“贺织嘛,那个,出过名的,人家之前尚娱准出道练习生。”
胜哥顿了顿,很会抓重点的挑了一点回答:“那不也是之前嘛。”
那名解释的队员耸了耸肩,不再话,他之前在网上听到过贺织唱歌,还稍加兴趣的特意搜索了一下,这人实力很强。
这次pK,哪边是赢家还真不一定。
好在黑鸟虽然在接待这方面恶心了他们一把,但是给订的酒店倒是不吝啬,似乎是为了炫耀财力,订的是本市很出名的地方。
一人一间,贺织在拿到房卡之后,嗤笑了一声。
邢曳听到便问:“笑什么?”
“有钱饶生活我们想象不到——”贺织伸了个懒腰,散漫着,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只跟严承打了个招呼,便没再参与其他饶讨论。
她需要补个觉,坐车坐的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