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不会花钱找秦书澜生试管婴儿。
林暖更觉得难过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在哪,明明知道她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她父母还没去世的那13年里,她却从未见过他,他从未去探望过她。
若不是他父母去世,他也不会把她接来身边,留在身边的吧!
她只是一个工具,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工具。
看着林暖转身离去的背影,宁清扬瞬间颓了气。
一时之间,沧桑了好几岁。
他知道林暖肯定误会他了,可她却连一句解释,和一句真相都不要。
“暖暖。”宁清扬无力的喊了她一声:“我是在乎你的,你不是延续宁家香火的工具。”
然而,房门早就被关,林暖早也出去了。
从今往后,他怕是再也看不到那个欢快的林暖,再也看不到她跟自己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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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林暖刚下去,就看见林深深很兴奋的在和一只鹦鹉玩。
“我叫林深深。”
“我叫林深深。”
包子重复的介绍了自己两遍,鹦鹉马上学他:“我叫林深深,我叫林深深。”
“奶奶,鸟话,鸟话了。”包子激动的指着鹦鹉向陆瑾云汇报。
这时,宁时御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悠悠的来了句:“他还会背诗,不信你先背。”
包子眼睛一亮,马上凑到鹦鹉跟前,一本正经的教它:“相思,王维。”
“相思,王维。”包子一句,鹦鹉马上也学一句。
“红豆生南国。”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春来发几枝。”
“……”
不远处,林暖彻底懵了。
自打她把深深生下来,加起来都没听过深深讲这么多话,还开口背诗。
匆忙的走过去,林暖激动的问:“妈,时御,这是怎么回事?深深怎么突然开口话了。”
林暖觉得,包子以前那都谈不上话,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话。
陆瑾云眉开眼笑的:“时御刚才让人送来一只鹦鹉,那鹦鹉一来就唧唧喳喳不停,时御嘲讽深深,鸟都会,他不会话,结果家伙就不服气了,嘀嘀咕咕已经了好多了。”
“……”林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费心费力看了这么多医生,教了他这么多年,敢情都比不上一只鸟?
林暖还没缓过神,包子伸手就把她拽了过去:“暖暖,暖暖,这个是暖暖。”
鹦鹉马上也跟着:“暖暖,暖暖。”
林暖哭笑不得,无奈的直摇头,但看见家伙高兴,不停的和那只鹦鹉交流,她悬着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她心想,这话匣子都打开了,家伙以后应该会正常话了吧!
惊喜的是,家伙不仅正常了,而且还超常了。
这晚上,两人是把家伙连同鹦鹉一起带回去的。
结果,东西觉都不睡了,提着鸟笼到处窜,指着家里的东西,不停的和鹦鹉比拼,非要和他较个高低,分个输赢,要比它会的多一点。
可是,不管他什么,那只成精的鹦鹉都可以模仿下来,有时候甚至还比他多几个字,气的家伙直跳脚。
凌晨一点多。
林暖坐在客厅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抱着宁时御胳膊:“宁时御,你能不能让你儿子消停一点,让他把嘴巴闭上,我脑袋都被他吵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