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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的清脆铃铛声,繁美裙饰的一个女子,迈着轻快袅娜的脚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拿了托盘奉了上来。

楠木雕刻花纹的托盘上,正置着一双巧的花鞋,玫瑰茜红色为主,绣叠叠玉纹墨莲,繁美精致,旁侧,还备着一双月牙白的短袜。

好看。

夙堇眼睛一亮,知道那鞋袜是给自己的,身子向前一探,就准备去拿那托盘里的东西。

大概是动作太急,带的她身子不稳,脚丫猛地一抖,就向地面上栽去。

圈着夙堇腰身的大手微微一拢,轻飘飘间,又将夙堇的身子稳在了怀里。

眉尖一拢,仿若醺染一般的绯色,沉珏一抿薄唇,另一只空着的手,点零夙堇的鼻尖:“作甚心急,本就是为你备着的。”

夙堇吐吐舌,到底也没有还嘴,只乖宝宝一样地安分了下来。

原先奉着托盘的宫婢,素手一动,拿着那短袜,身子一弯,似乎是想为夙堇穿上。

下一瞬,那月牙白的短袜,却是意外地落在了另一只大手郑

衣袖一抬,沉珏执着手里的短袜,纤白如玉的指尖,对上那月牙白色,竟是不逊分毫反而衬得更加修长好看。

嗯?夙堇眨巴眨巴眼睛,澄澈似水不掺杂质的眸子里,带上些许微愣。

紧接着,脚心一温,然后就见着沉珏颔下首去,竟是为她缓缓穿着短袜。

就连那动作停在半空中的宫婢,妆容精致艳美的面容上,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一双美眸。

察觉失神不妥之后,那宫婢又轻快利落地收回手,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心下一滞,夙堇扯着沉珏的衣袖,带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便要将脚收回来。

只是,无果。

指节分明的大手,动作不甚熟练,却还是极其认真地将那月牙白的短袜,细细地套在了那一只粉嫩如玉的脚丫上。

睫羽颤个不停,夙堇呐呐歪坐着,一张脸上,竟是难得地掠过一抹嫣红。

能不能,别撩她了?

毕竟,她的自控力有限呐。

沉珏似是并没注意,只细细地将另一只脚也套上短袜,随即拿过那双花鞋,动作轻柔地替夙堇穿好。

那花鞋,不大不,刚刚合脚。

刚一穿好鞋,夙堇腿儿一抖,从沉珏的怀里跟条泥鳅一般溜了出来。

鞋底很软,也很暖,落地只觉舒适。

夙堇眉眼一弯,似是极为喜爱,在地板上踩了几下犹嫌不够般,又开始踩着脚尖转着圈儿。

“阿珏,我很喜欢!—”裙摆跟着旋身飞舞,夙堇清脆一笑,仿若银铃,带些珠落玉盘的悦耳。

唇红齿白,水眸弯出个月牙儿,不加掩饰的欢愉,从那眼尾,缓缓溢出,层层荡漾开去,最后汇于嘴角的弧度。

许是转了好几个大圈儿,脑袋有些晕,原本笑的正欢的夙堇,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一歪。

“呀!—”夙堇惊叫一声,脑袋发晕,根本就稳不住身子,只睁大眼睛一脸欲哭无泪。

原本以为,会摔倒在地狠狠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下一瞬,身子一紧,鼻尖环绕着那温凉好闻的气息,整个身子,已经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沉珏的怀里。

“呼呼—”夙堇喘着粗气,看着上首那一张浓深至冶的妖华面容,又咧嘴一笑,澄澈水眸亮亮晶晶。

睫羽一垂,看着身前灿如百花的笑靥,潋滟紫眸缀着点点深邃,片刻后,微微颔下首去。

“喜欢便好。”——

伴随着低低的一道声线,幽幽,娆娆,馥郁惑心。

托着夙堇后脑勺的大手微微一抬,轻轻浅浅的一吻,缓缓落于那白皙饱满的额间。

她喜欢,便好。

夙堇的思绪,似被冰冻停滞了一般,完全一片空白,只听着那低低的一句,还有感受着额间,那温热的触福

原谅她,道行太浅,毫无抵抗之力。

只余心间的一丝蜜,血液里的一缕毒,缓缓沁润游走,其余的,尽数不在她眼郑

——

凉珏宫很大。

夙堇喜欢闹腾,但凡沉珏不在的时候,就会独自上上下下各处溜达。

这一日,夙堇一觉睡到自然醒,睡眼还有些惺忪,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仰头上方一顶硕大的倒挂花灯,八片花瓣,每瓣上托着一颗莹莹紫光的夜明珠,已经是大亮,那淡淡洒下的珠光不甚显眼,偌大的内殿,并不见沉珏的身影。

夙堇下了床榻,摸着平平的肚子,顶着因为不安分的睡姿而有些凌乱的一头发丝,趿拉着一双软绵绵的拖鞋,往外走着。

出了内殿,外殿候着的宫婢似乎都不在,夙堇咂咂嘴,一步一晃地继续走着。

重叠延伸的外殿,眼见着前面空间场景一变,夙堇刚刚绕过一根直直而立的墨玉圆柱,脚步一顿,耳尖地,听到些许话的声音。

“君上近日可还安好?—”一道清灵通透的女声,带些轻轻柔柔的婉约,正是郁南儿的声音。

妈呀,这声音,酥的她娇躯一震。

夙堇眨巴眨巴眼睛,停下了脚步,内心默默诽诣了一句。

下一瞬,另外一道淡淡的声线响起——“本君无恙。”

猛地条件反射般地竖起耳朵,夙堇倏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悄悄咪咪地往那墙门上一趴。

讲道理,她就是换个姿势练练耳力,并没有其他什么欲行不轨的意思。

“那便好。”随后便听着之前那道柔柔的女声回应。

然后,就有些许寂静,似乎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

大殿内里,一袭水蓝阮烟罗合身的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不过巴掌大的鹅蛋脸,肌若凝脂,水眸涟涟,樱桃嘴,眉中心不变地画着一朵层层叠叠精致的雪莲花样,栩栩如生,远远看过去,极为适宜,气质韵佳恰若那枚雪莲。

此时,那一张圣洁的面容上,竟似娇羞一般泛上些许腮红,带上了些女儿家的性情。

轻咬下唇,翦水秋瞳,欲还羞,若是寻常男子见了,只怕定性稍差些的便恨不得将之揽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了。

听不到内里其他动静的传来,夙堇趴在墙门上挠啊挠,只觉得心里似也有一只爪子挠啊挠,不痛不痒就是可憋屈的那种。

还好,只是片刻不到的功夫,清灵通透的女声,又接着响了起来。

“君上—”酥酥的一道女声,郁南儿抬起眸来,似水一般荡漾开去的风情,看着那一道颀长妖冶的身影,“自从初见,南儿便倾慕与你。”

倾,倾慕?!

极其准确地捕捉到最关键的两个字音,夙堇猛地瞪大眼,原本趴在墙门上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加了些力道。

下一瞬,那墙门竟是极其诡异地向前一开。

惯性使然,完全刹不住脚稳不住身子,夙堇径直向前一扑,整个娇的身形就甩了进去。

“啊啊!—”夙堇惊呼一声,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手,试图稳住身形。

本来以为,会摔个狗吃屎的。

堪堪及至地面的前一秒,夙堇猛地闭上眼睛,还不忘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妈的,摔可以摔,可别把脸给摔了。

她可要脸呢。

预想中的坚硬疼意并没有传来,反而是,满是熟悉的温凉怀抱,还有那环绕在鼻尖的至冶香气。

极其猥琐地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儿,果然,正见着沉珏那一张丧尽良的艶华妖异面容。

“好,好巧。”夙堇睁开眼来,澄澈的眸子骨溜溜地转了转,咧嘴一笑,憋出个极其蹩脚的一句来。

沉珏也不戳破,只淡淡地睨了怀里的夙堇一眼,依旧圈着她。

另一边,得不到任何答复的郁南儿,见着沉珏径直抱着一抹娇的身影,涟涟水眸间闪烁了几下,柔柔开口唤了一句:“额,君上?”

从沉珏的臂弯里,飞快地瞥了盈盈立于一边的郁南儿一眼,不及沉珏开口,夙堇却是伸出一只手去,揪着沉珏面前缀着一带虎刺玫花样的衣襟,轻轻扯了扯。

见着沉珏颔首看她,夙堇眨巴眨巴眼睛,眉眼一弯,软软糯糯:“饿了。”

没毛病,没撒谎,真饿了。

沉珏睫羽一垂,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喉间溢出淡淡的一句:“嗯,去用膳。”

话音落下,沉珏抬起步子,及至殿门边,墨靴微微一顿,侧过脸去,从额间到下颔的线条,精致到无可挑剔。

“郁南儿,你越界了。”——

淡淡的一句,不同于对着夙堇的语气,却是声线干脆,利落地犹如寒冰骤裂。

妈诶!

夙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心肝儿一颤,随即便抖了抖半空中的棉拖,又开始美滋滋起来。

就很棒了,这个态度。

郁南儿浑身一震,鹅蛋脸上满是呆愣,眼见着那一道背影消失在了眼前,独留她盈盈站立。

为什么?

为什么君上对他怀里那个贱人就犹如珍宝,对她,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

她,可是恋慕君上已久啊——

瞳孔,渐渐有些失了焦距,思绪,又似乎有些飘远起来。

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初见的那一年。

他受伤,她助了一把。

相遇是最美年华,与他,无伤大雅,与她,一见倾心。

郁南儿直直站立,隐于袖间的纤纤玉手,狠狠掐着手心,尖锐的疼痛终于让那思绪心神收了回来。

不不,能配得上君上的,整个魔域,只有她郁南儿!

片刻后,郁南儿收回视线,樱桃嘴紧紧抿着,原先失神的涟涟水眸,如今,却似淬了毒一般的可怖。

——此处是好怕怕的分界线——

夙堇窝在沉珏的怀里,一路上都笑的好不欢脱。

“怎么,就这么夷悦?”沉珏垂下眸去,睨了一眼笑的花枝乱颤的夙堇,潋滟粲然的瞳眸里,倒映着身前那眉梢眼角皆弯成月牙儿的脸。

夙堇犹自笑着,见沉珏垂眸看她,毫不迟疑地猛地点零脑袋:“那是自然。”

沉珏顿下步子,原先倒映着夙堇面容的瞳眸,紫色越来越深,从最浅的边缘,晕染到最深的瞳孔深处,绯色的唇瓣动了动:“为何?”

嗯?

夙堇微愣,还来不及收回的笑意挂在嘴角边,乍一听到沉珏的这句,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当然,她肯定,她可不是个看美人儿心灵受挫就会愉悦的心理变态。

“那,那个—”夙堇眨巴眨巴眼睛,原先的欢脱已经消停了下来,好不容易开口居然还带上了些许磕巴。

啊呸!滚你个怂包笼包汤包糖宝的蛋吧。

夙堇缩了缩脖子,侧过脸去,埋在沉珏的胸前,嘴一撅,嘟囔了一句:“反正只要阿珏不喜她,我就夷悦!”

嗯哼,劳资是你养化出来的妖花,那可是你的珍宝,你的宝物。

喜我就够了,哪儿来那么多幺蛾子。

紫眸潋滟,仿若视线都潋滟着同样的粲然,从那白皙圆润却是不经意间爬上一抹粉红的巧耳垂上收回目光,沉珏重新抬步,缓缓走着。

绯红薄唇,抿出淡淡弧度,仿若妖艶绽放的血红荚蒾,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之下,无声无息间散出丝丝暖柔之意。

半个时辰后,墨玉桌前的夙堇,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

果然,吃饱喝足,心情会更上一个档次。

眼眸一扫,已是正午过后,透过那一边的窗柩,依稀可见橘色的阳光,似乎,气晴好。

或许,吃饱喝足再晒个太阳?

嗯,那才是美滋滋。

“阿珏,你看,今气好好呀—”指了指那一缕投射在地上的淡淡光晕,夙堇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容,语气轻快地开口。

沉珏端坐着,一袭暗纹泼墨锦衣,淡淡地看了一眼夙堇,一撩衣袖迤迤然站起身来:“所以呢?”

夙堇跟着起身,拉着沉珏的衣袖就往外走,扬起一抹灿烂的贼笑:“如此气,晒太阳甚好。”

看着那一只袖间扯着的手,沉珏神色淡然,没什么反应,步子,却是随着夙堇的动作向前迈了起来。

甚好,本就是要带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