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你带萱贵人来做什么?”叶非凡问道。
“本是托她照顾你,现在看来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看着萱贵人,叶明圆眉头一皱,“九妹跟我走吧!如果父皇真要关押你,便关押在我的景华宫吧!”
叶明圆将手伸向叶非凡。
叶非凡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叶明圆伸出的手,当她写书信向叶明圆寻求帮助时,便料到了这个结果。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结果到来之前她还会遭到柳妩她们的迫害,变成了聋子。
本来她只是让叶明圆警告一下柳妩她们,主要还是让他先去看看父皇,毕竟只有父皇恢复清醒,柳妩她们的奸计才会暴露,她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出牢。
只是如今却不一样了,因为她心性的转变,皇帝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至少不会比她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牢守卫死的凄惨的样子给叶非凡敲响了警钟,虽然今有幸躲过,下一次却不一定了。
所以去景华宫可能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至于萱贵人……
叶非凡心中冷笑……
叶明圆带着叶非凡一路远去,萱贵人却慢慢的走在后面,神情恍惚,心惊胆战。
叶非凡没死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陛下”是动手的暗号,虫子是柳妩交给她备用的。
没想到尽管准备充分,却在最后阶段功亏一篑!
为什么虫子不咬叶非凡!为什么怕她?
“蚀骨虫,是连骨头都能咬烂的虫,破坏能力极强,而且只凭喜爱的味道操控,可谓无所畏惧,为什么身上有它们喜欢的味道的叶非凡,它们却怕了?”回到苍梧宫的萱贵人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叶非凡虽然也有些疑惑,思前想后,却只当自己是运气好。
太子带着叶非凡去了景华宫,而另一边服下解药的皇帝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他清醒后对于自己中毒后做的事情一概不知,只记得自己在公主府发现叶非凡私藏的龙袍后,便将她软禁在了毓秀宫。
刘福满心忐忑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这几日他也被折腾的不轻,皇帝只要一看到他便会将他赶出去,此时眼见皇帝眼神清醒了些,他才壮着胆子又凑了过来。
“刘福?你总盯着朕做什么?”皇帝坐在书桌后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陛下?您清……的病,好了吗?”刘福本想问皇帝清醒了吗?又觉得这样不妥。
“病?什么病?”皇帝端着茶盏,顿时停住。
“您好像有些……暴躁,而且好像有点失忆……”刘福探究的望着皇帝,看样子,皇帝把自己做的事都忘了。
“哦?从何起?”皇帝隐约有不好的预福
刘福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帝这几日他的所作所为,听得皇帝面沉如水。
他居然这样对他的九儿!皇帝不敢相信。
“最近朕最亲近谁?”他若真病了一反常态,那么这段时间最亲近的人应该是曾经不亲近的才是。
“是萱贵人和司空将军的夫人。”刘福如实答到。
闻言,皇帝却大为不解。
他都这样对待九儿了,为何对萱儿却一如既往呢?
而且柳妩是司空将军的夫人,他去和她亲近些什么?皇帝皱紧了眉头。
“九儿如今可好?”皇帝满心愧疚。
“太子带九公主去了景华宫,听太子还宣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前去,好像是九公主被人下毒……聋了。”刘福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
“什么!”
……
宫中接连发生大事,甚至柳妩被刺杀失了孩子,驿站的蛮族使者这才有些慌了,几拨人神色慌张的出了驿站。
受叶非凡委托监视蛮族使者的赌徒,此时却比蛮族使者更加慌。
牢居然有刺客闯入,那叶非凡如今如何?有没有被波及?
赌徒即刻回公主府找万十三,然而,万十三也正一脸焦急的冲出来,两个男人差点撞上。
“无流门居然闯进牢,刺杀了柳妩!”万十三刚刚才知道此事,他发的诛杀令是取柳妩性命,却没想到柳妩已经怀孕,“只是她命大没死,却克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万十三咬牙切齿,柳妩就是祸害遗千年的范本了。
万十三起无流门和柳妩,却并没有提到叶非凡,赌徒连忙问到:“公主呢?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杀手都是给钱才杀人,不会白费力气去伤害旁人,”万十三眼睛一转,顿时又眉开眼笑的道:“娘子就算没事也一定受惊不,作为夫君,我得前去慰问慰问。”
赌徒眉头一皱,万十三真是啥事都能自圆其啊!想去看叶非凡就直呗!还慰问!嬉皮笑脸的慰问,也就他干得出来!
不过,嗯,他也想去慰问……
“我也去,”接受到万十三的死亡凝视,赌徒连忙又道:“我是她的随身护卫!”
万十三正经不过三秒,马上又扯出笑脸,“哎呀!和你开玩笑呢!你是她的护卫,还是本驸马亲自招的,我能不知道吗?”
赌徒紧抿嘴唇,万十三一口一个护卫,一口一个驸马,显然是在敲打他,让他不要对叶非凡有非分之想。
万十三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占有欲极强,特别是对于叶非凡。
深更半夜,两人摸着黑一起潜入皇宫。
进了皇宫,两人又各显轻功飞向牢的方向。
只是去到牢两人才发现,这里居然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虫子突然出现在牢,杀害不少牢守卫,因此为了避免还有虫子潜伏,再有人员伤亡,皇帝即刻下令让人将重刑犯移送到了卜支言的府衙。
万十三和赌徒不曾听闻宫里发生的事,自然不知道这些。
一时着急,万十三一脚踢牢房的木栅栏上,顿时,腿粗的木头应力断成了两截。
“娘子呢!?”万十三皱眉。
赌徒瞥了万十三一眼。
关键时刻,万十三也只会咋咋呼呼!
“看来,牢不止发生了一起刺杀案啊!”赌徒目光落在地面还未凝固的血迹上。
血迹之多,又怎会是一个人流的。
循着赌徒视线看去,万十三眉头皱的更紧了,“牢到底发生了什么?娘子呢?”
“不要急,让我闻闻……”赌徒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