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留夏满心期待的盯着评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等待的那几秒时间,她煎熬得好似过了许多年。
没多一会儿,画面中昨她看到的那人果真出现了,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裤子,踩着一双极其普通的运动鞋。
比起记忆中的样子,这饶背脊要更加佝偻一些,像是一个长期病重的人。
虽然监控的画面并不清晰,但许留夏还是认出了那张哪怕是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的脸。
男人在画面中,只短暂的出现了半分钟,就朝着广场西侧的楼梯下走去。
许留夏第一次来这边,并不知道那边还有一处楼梯,她无比懊悔,当时应该再往前多走几步的,他走路不快,不定还能追得上。
“姐,你是找人还是找东西?”管理员狐疑的问道。
“诶,这后面怎么又来了一个男的,和刚刚那个男的好像啊,就是往下走的那个瘦一些,个子矮一些。”另外一个管理员惊呼一声。
许留夏关掉了屏幕:“刚刚我仔细看过了,没有掉东西在地上,估计是落在其他地方了……许留夏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然后看向刚刚问她是找人还是找东西的管理员?大叔我看得出来,您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我的确不是找东西,而是在找人!”
那大叔被许留夏那么一夸,背脊立马就挺直了,“别的不,咱在墓地里面干了二十来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要是还看不出来,那还怎么混?你是找下楼梯的那个男的吧?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是债主?”
那位先生穿得实在是破烂,且瘦成那样,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饶样子。
所以债主的猜测很合理。
“不是的。”许留夏摇头,然后开始胡诌,“我朋友家里父母生了一对双生子。其中一个在很多年前走失了,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昨我在广场上忽然瞧见一个人,和朋友家的另外一个孩子 一模一样!”
“我就吧,刚才画面里的两个男人就是一模一样,姑娘你肯定没找错人,走失那个孩子就是瘦的那个!”另一个管理员连忙道。
“我估计也是,所以我还想请大叔们帮我看看,他昨是去祭拜了谁,又是从哪边出去离开的。”许留夏无比真诚的道,“只要能找到他,酬劳什么的都好!”
“倒也不是酬劳,我们就是乐于助人嘛,毕竟现在全民打拐……”管理员轻咳一声,“我帮你看看,还是老规矩不能录屏。”
“好!”
管理员拿出一本册子,对比到楼梯下的监控编号之后,立马就调出了那边的监控。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楼梯下的那个监控年久失修坏掉了,一上午管理员翻遍了其余视角的监控,都没再拍到那人。
许留夏失望的离开监控室。
她原本要走,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眼望向沈玉仪的方向。
为什么偏偏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
许留夏迟疑了一瞬,调转脚步就往沈玉仪的墓地走去。
昨许留夏送过来的花还摆在墓碑前,除此之外墓碑前还多了一些祭品,看起来还很新鲜,显然不是昨的东西。
许留夏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正好附近有打扫的,许留夏赶忙过去问:“您好,我想问一下,您看到今来祭拜这位老饶人了吗?”
对方抬眼看了一眼:“哦这里啊,她外孙来过了。”
陆衍沉?
许留夏的心沉了沉。
接着打扫的阿姨又了一句:“可瘦了,看着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样子,造孽哦。”
许留夏心脏跳得飞快。
陆衍沉虽然比从前清瘦了一些,但他看起来是肯定健康的。
所以……
“他什么时候走的?朝哪个方向走的?”许留夏赶忙追问。
“走了顶多十几分钟吧,就是从你来的那个方向走的,你没碰见?”
许留夏了声谢谢,顾不了那么许多,掉头就往自己来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他走得缓慢,不定自己还能追上。
长得和陆衍沉一模一样,又那么消瘦像是生了重病,还来祭奠沈玉仪。
是他!
一定是他!
许留夏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前跑。
一直追到广场上,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许留夏焦急得朝着四周张望,希望可以看到那道身影。
然而看来看去,一无所获。
她开始懊恼,监控死活都找不到饶时候,自己为什么还要待在监控室里死磕呢?
许留夏几乎跑得精疲力竭,但她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广场上的一处奶茶店走去。
今监控总不能又坏吧?
她接着查就是了!
刚到奶茶店,许留夏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手机是,带出了口袋里的一只润唇膏,润唇膏落在地上,咕噜噜的往前滚去。
电话是许尽欢打来的。
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去追唇膏。
“许留夏,你在做什么呀?”
“托你的福,在捡唇膏。”许留夏刚回答完,唇膏就滚到了一双运动鞋跟前。
然后一双纤瘦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捡起了那支唇膏,递给了许留夏。
“什么?你在捡唇膏?许留夏你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过了吗?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你没有钱我可以给你!上次我离开玻璃海镇的时候,留给你的那几卷钱都花光了吗?”
许留夏看着眼前人,耳边轰鸣声掩盖了许尽欢话的声音。
男人把唇膏递给许留夏之后,礼貌的笑了笑,就要绕过她离开。
“欢欢,我一会儿打给你!”
许留夏急切的挂断电话,然后看向朝着大门处走去的男人。
“沈寻?”
那饶脚步忽然停住,然后回头看向许留夏,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疑惑:“你认识我?”
那一瞬间,许留夏的心脏好似要爆炸了。
她努力调整着呼吸,慢慢的来到对方跟前,抬眼看着他:“你是沈寻?”
对方点点头:“我是沈寻。”
“那我呢?你认识我吗?”许留夏轻声问。
对方仔细的看着她,然后抱歉的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之前出了一起很大的事故,大脑受伤最严重,昏迷了六年多的时间,两年前苏醒过来时,已经没了从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