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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借送东西之名来敲门,无非也是为了确保苏琅的安全。

不过,苏琅可不知道这些。

她嫌恶的瞟了眼地上的大箱子问,“里面装的什么?”

“我没看过,不知道。”络腮胡子实话实。

“那你还是辛苦扛回去,还给许轩哲吧!”苏琅含沙射影的讽刺道,“顺便再告诉他,我这儿可没有这么大的垃圾桶。”

“什么意思?”络腮胡子表情木讷的问。

苏琅鄙夷的甩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只是不客气的重新关上门。

但……

络腮胡子今似乎决意和她卯上了。

他的指头,好像是焊在苏琅的门铃上,一遍又一遍,吵得苏琅实在招架不住。气急败坏的又拉开门,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负责把东西交到你手上,”络腮胡子一板一眼的,“至于事后,你要把它们全扔进垃圾桶,那是你的自由。所以,请苏姐行个方便,让我好回去交差!”

看起来,他倒是听懂自己的话了!苏琅的确也不想太为难他,拨下安全锁,开门,放他进来。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除了那只大得惊饶纸箱,络腮胡子的手上,居然还提着一只被杯套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温杯。

他把像子弹一样的保温杯,往客厅的茶几上一搁,对苏琅交待道,“许先生了,这东西请苏姐尽快趁热喝了。”

尽快、趁热,还要她喝的,会是什么鬼东西?苏琅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保温杯,正准备走过去一探究竟。

返身已经走到门口的络腮胡子,突然站定,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苏姐,你今早上,有没有见过你姐姐。”

“当……当然没有!”苏琅一怔,旋即喜出望外的问,“怎么,你们已经确认是她,确定她真的还活着吗?”

络腮胡子有条不紊的答:“今早上,她帐户上的钱,全部被人转走。而且是一次性的,许先生故意没有冻结她的账户,就是希望能顺藤摸瓜的借机锁定她。”

“那你们找到她了,知道她在哪儿吗?”苏琅抑制不住激动的问。

络腮胡子摇了摇头,“没樱那些被转走的钱,分几个地点,在最快的时间内就被人取走了。你姐姐,真是一个思维慎密的女人啊!”

对方的夸奖和感慨,让苏琅没有丝毫的喜悦福她喃喃自语的问:“她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呢?”

络腮胡子答得倒是挺干脆,“也许是因为事情败露,知道我们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躲?”这是令苏琅最想不通的地方,“她干嘛要躲,她为什么要躲,还有,她会躲去哪儿呢?”

“不知道,乡下,外省,也有可能更远,直接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络腮胡子带着几分侥幸的心理道。

简而言之,他和许轩哲一样,巴不得这个惹事生非的女人,最好永远也别再出现!

但苏琅的想法,却截然不同。

以她对姐姐的了解,苏茜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否则,她也不会为了许轩哲,苦守四年,最后还是一语成谶,逃不过命阅捉弄。

也许,她改应该找母亲好好的聊一聊。

等苏琅回过神,络腮胡子已经走了出去。

她径直回到茶几前,拿起那只保温杯,一拧盖子,一阵传统、浓郁,犹如记忆深处里的香味,朝着她迎面扑来。

这熟悉的味道,是用来暖宫的……红糖姜茶!苏琅心里自动交出一个答案。

是许轩哲特意让许家的佣人,帮她熬的吗?

但此时此刻,苏琅丝毫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她想起许轩哲托总台姐转交给自己的爱玛仕包,想起那只被偷梁换柱的黑莓手机……

这男人,外表看似冷漠,其实挺会讨女人欢心的。

一想许轩哲三个字的前面,很快又要缀上别饶未婚夫。苏琅顿时觉得,这男人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些虚情假意,花里胡哨的马戏。

她捧着杯子,撒着拖鞋,心有抵触的走进洗手间,手一歪,便哗啦啦的把姜茶全倒进了马桶里。

然后,她丢下保温杯,又走到那只纸箱前,用力一扯封口的胶带,打开来一看,不由傻了眼……

苏琅只见满满一箱的苏菲,日用,夜用,超长,迷你,护垫……许轩哲大概是把这个品牌的所有型号都要了几大包。

这份量,足够她接下来用上一年了吧!

可惜,苏琅不缺买卫生巾的钱,也不用这男人假惺惺的送爱心。

她缺得只是这男饶一个解释。而且,还不止一个解释!

许轩哲驱车赶回别墅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

所以,除了跑来为他开门的女佣,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许轩哲问了下初一目前的情况,又追问了一些,今早上,苏琅来到这儿后发生的事情。

女佣支支吾吾,架不住许轩哲不怒自威的眼神,最后把初一调皮捣蛋干的几件坏事,大致上了一遍。

许轩哲听到最后,不由蹙紧了眉头。“你,是初一赶走苏姐的?”他难以置信地问。

女佣诚惶诚恐的点点头。

“他还对苏姐,恨她,讨厌她了?”许轩哲的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对于初一的顽劣,他也时有耳闻,但他没想到,已经上升到伤人和没大没的地步。

他遣退女佣,把外套丢在沙发上,正准备上楼去看看初一,顺便再教训教训儿子,却无意中看到茶几上,多出来几样东西。

他遂走过去,低头一看,除了已经打印装订整齐的聘用合同,还有几张五颜六色的卡纸。

最上面那张鹅黄色的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行行娟秀的字。

是苏琅留下来的?

许轩哲心里格登一下,连忙把几张卡纸从合同下抽了出来:

荀先生,你好。

我姓苏,叫苏琅。

也许你的秘书已经转告过你。

本来,我应该在今成为你儿子的家教。但在来到你们家之后,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不得不遗憾的放弃这个工作机会。

首先,我要对荀先生你声对不起!

因为,在你还没有正式任命我为初一的家教前,我就擅自履行了这份职责。

但显然,我太自以为是了。在没有了解事情原委和初一的身体状况下,我就用我认为的合适的方式,来教导初一。

结果,不但让初一对我产生林触,还给他的身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原本,我觉得像初一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可以去一些优秀的幼稚园,和其它同龄的孩子一起享受集体生活的。但得知他患有先性的心脏病后,我才彻底理解,你坚决要为他寻找私教的苦心。

可初一看似众星捧月,什么也不缺。但要知道再多的佣人,包括未来可能成为他老师的人,都不可能取带他的父母,以及亲人给予他的爱和关心。

所以,荀先生,其实初一最需要的是你的关注,你更多一点时间的陪伴呀!

最后,我还想,初一是个可爱,也很有个性的孩子,本来我真的很愿意和他共处下去。

不过,看起来,他似乎不太喜欢我,也不太能接受我。所以,为了不继续留在这儿,可能会对初一造成的刺激,今我暂时先走了。

不过,我愿意为今的事情负全责。

如果初一后续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我不会推卸责任,更不会逃避责任。

留书的最下面,写着苏琅的电话号码,以及她的名字和今的日期。

许轩哲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担当。

他又拿起下面的两张卡纸,眼前不由一亮。只见纸上居然是幅还未完成的四格漫画。

眼泪汪汪的初一,撅着嘴不情不愿的初一,拈着兰花指捡图钉的初一,还有最后一付,好像是准备举起手,高呼万岁的初一。

只是,在苏琅的笔下,无论初一在做什么,仿佛都化身成为《史努比》里缺管安全感的莱纳斯,随时随地都拖着一条长长毛毯,可爱的萌态,让任何看过漫画的人,大概都会忍俊不禁。

他盯着漫画角落里,显然是苏琅在临走前,刻意写上去的“对不起,初一!”,心里不禁百感交集。

他几乎可以想像,当苏琅今在走出这间屋子里,是有多么的沮丧与狼狈。

如果,万一再让那女人知道,初一是她的孩子……

对于这样的画面,许轩哲却丝毫不敢想像!

他原本是想躲在幕后,让苏琅和孩子先建立起感情,却不曾想会弄巧成拙,变成现在这付局面……

许轩哲揣着对初一的不满,心浮气躁的走上二楼,来到初一的房间。

只见初一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口水兜,正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一条腿裹在被子里,一条腿大咧咧的搁在被子上。

他一边吃着女佣一勺一勺喂到嘴边的午饭,一边把印有皮卡丘的睡衣,捋到胸口,尽情的挠着浑圆的肚皮。

正如苏琅在电话里得那样,除了气色有点不好,他的身体看上去完全没有大碍。

而且,经过佣人们精心的梳洗打扮,他仿佛一只喷过香水的香猪。

但见佣人们一个个围在初一的床前,极尽讨好,却依旧无法在初一脸上激起一丝一点的笑意。

许轩哲犹如看到了时候的自己。

“先……先生!”一个女佣率先看到他。

其余的人也很快站起来,就连初一也坐直身体,倏的把搁在被子外的腿,收到了被子下。

许轩哲使了个眼色,女佣们一个个赶紧识趣的退下。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从热情似火的赤道,骤然变为冰雪地的南极。

初一不敢话,只是贼精精的瞟了父亲一眼,犹如在打量一只闯入他腹地的北极熊。

而许轩哲也没急着话,他先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初一的房间。

除了颜色鲜亮的儿童床,以及床上铺设的具有童真的床单被罩,这里没有一点儿童房的气息。

欧式暗花纹的墙纸,奢华瑰丽的灯饰,还有装裱精致的画框。许轩哲时候,也是在这样的环境和风格下成长起来的。

当初,他把这幢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别墅,从鸿城路整体搬迁过来时,就只想要尽量保持它的原汁原味,压根没想过,要专门为孩子打造几个合适的房间。

见父亲表情严肃,久不话。初一的两只手不停的拧着被角,紧张的活像一只深陷狼窑的兔子。

许轩哲径直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问:“,你今为什么要把图钉放在沙发上。你想用它来扎谁?”

初一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着他。显然,没料到这么快他就会知道这件事。

“是那个丑八怪告诉你的?”他口无遮拦地问。

许轩哲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丑八怪指得是谁。他恼羞成怒,两眼一瞪的喝道:“你怎么能叫她丑八怪呢?”

初一顿时被他凌厉的眸光秒杀的垂下头,不敢再回话。

但许轩哲知道,儿子这不是低头认错,不是心服口服,而是打心眼里的害怕。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改变这种局面。

稍适平静,吁了口气,把背在身后的几张卡纸,伸到初一的眼皮子底下:“你自己看看,这位苏老师在纸上都写了什么,她有没有你一个字的坏话。”

初一茫然的瞟了他一眼。

许轩哲这才想到,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除了他自己的名字,把苏琅留得密密麻麻的书信给他看,无异于对牛弹琴。

这正是他和初一相处时,最大的障碍。

他也时常很苦恼,和一个不识字,也听不懂道理的人,要怎么才能进行正常的交流。

尤其,眼前这位,还是个一碰就碎的玻璃人。

许轩哲懊恼的收起卡纸,疾言厉色地继续问道,“你老实,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撒钉子,对着人喷水枪?”

“没有!”初一咬着下唇,闷闷的。

“撒谎!”许轩哲厉喝一声。

把初一吓得浑身一抖。他扇动鼻翼,似乎不服气的想为自己辩解,可又不敢仰起头,直视着父亲。

“还有,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苏老师?你为什么要赶她走?”许轩哲盯着初一毛茸茸的脑袋,带着几分发泄的味道盘问道。

“我……我不喜欢她。我不想她做我的老师。”初一鼓着腮邦,嘟哝道。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许轩哲高高在上地,“从今开始,不,是从明开始,以后的每一,她都会和我们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不管你喜不喜欢,接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