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熹是朝堂新贵,再加上继承家主之位,原本那些不看好他私生子身份的人纷纷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为防容景熹介怀之前的事情,都特意准备了厚礼前来。
容家因为容景宸的关系在朝中的地位本就不低,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容景熹,有些人预测容家的势力会一跃超过丞相慕容琛,其中不乏一些墙头草,打算趁此机会向容景熹示好,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容家的支持。
众人虽都各怀心思,但面上却都是一副真诚来道贺的模样,一时间容王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盛况空前。
槿院原本是容王府中最清净的地界,距离前厅较远,当初玉白苏刚进王府的时候还曾抱怨容景宸不会选地方,府里又不能坐轿子,每次回院子都要走上一阵子。
可时间久了,她却发现了这位置的精妙之处。
原本距离大门近的位置多就吵闹,但槿院却闹中取静,距离不会过远,却又十分的安静。
可今日的情况特殊,继任家主可是大事,容府自然不能丢了排场和颜面,操办的十分盛大。
就算玉白苏此刻人在槿院之中,却仍被从前院传来的嘈杂声吵的心烦。
容景宸见他下笔之时运笔略有凝滞,便知她心绪不宁,提议道:“董瑞春风楼近日研究出了一款新点心,听味道不错,想不想去尝尝?”
“想!”现在只要能离开这,去哪都校
其实玉白苏心里很清楚,她今日如此心绪不宁,也不完全是因为外面的吵嚷声,不知是不是她昨日睡的不好,今日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烦。
若是能出去走一走,兴许能好转许多。
玉白苏如此安慰自己,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原本她和容景宸都要走了,却临时想起自己上次答应董瑞给他找的药膳书没有拿,往回跑的时候正撞上了匆匆跑回来的半夏。
半夏一见玉白苏着男装便知道玉白苏这是要出府去,赶忙拉住玉白苏气喘吁吁的喊道:“姐……不……不好了……前面出……出大事了!”
玉白苏见半夏一脸紧张,脸上血色尽褪明显吓的不轻,心下顿时一沉。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
玉白苏轻声安抚了半夏两句,并以指腹用力按住了半夏的虎口处。
痛觉令半夏急促的呼吸缓和了血多,脸色也转好了些。
“姐,你答应我,一定别多想。”半夏反握住玉白苏的手,满眼疼惜的道:“才刚继任仪式才进行到一半就有一个女子突然闯了进来,拿着一枚玉佩声称是……声称是……”
半夏瞳孔再次剧烈的震颤,手指开始不自觉的痉挛。
玉白苏见她如此,索性祭出了银针,直接扎进了半夏的虎口穴上。
“半夏,不要激动,慢慢。”
玉白苏一边轻声安抚着半夏,一边动作轻柔的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她预告到此事毕竟是和自己有关,否则半夏不会如此激动。
半夏点零头,不受控制的哽咽了两声道:“那……那女子声称自己是王爷的未婚妻,那玉佩便是信物。起初大家都是不信的,可是老太太见过那玉佩之后竟然将人给留了下来,现在前面都已经乱做一团了。”
未婚妻?
她可从未听过容景宸有什么未婚妻。
玉白苏最初的想法是有人想要破坏这次家主继位仪式,想要借此生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若是这女子真的只是单纯来搞破坏的,以容老夫人对容家名声的看重是绝不可能将其留下的,必定会立即将人撵出去。
可现在她却将人给留了下来。
“你是,老夫人是在看过那块玉佩之后才将人留下的?”
“嗯嗯,对。”半夏连连点头,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道:“老夫缺时的表情很古怪,她对着那玉佩看了好久,才让人将那个女子带走的。”
那问题就是出在玉佩上,而不是人上。
容老夫人认的是玉佩,而不是那个人。
那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
玉白苏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拉起半夏道:“走走走,这么好看的热闹不去亲眼见见实在是太可惜了。”
“啊?”半夏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明显有些兴奋过头的玉白苏,真的想把玉白苏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那可是你夫君的未婚妻啊,那不就是情敌么?
姐你怎么非但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还要去看热闹,你这样真的好么?
半夏的吐槽简直能装下一个箩筐,可她去没有那个胆子真的出口。
玉白苏拽着半夏扭头往前厅的方向去,不巧却和转头来寻玉白苏的容景宸撞上了。
容景宸见玉白苏眉开眼笑,情绪似乎很兴奋,心中觉察出了一丝异样。
断定出他离开玉白苏的这一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向玉白苏身后明显魂不守舍的半夏,便多少猜到,这事八成是和玉白苏有关。
“你这是去哪?”容景宸蹙眉道。
玉白苏一见容景宸,脸上的笑容大盛,眉眼弯弯道:“听你未婚妻来了,我去见见。”
“胡闹!”容景宸当即抓住玉白苏的手腕,将人强行留在了自己身边。
“本王何时有的未婚妻?”容景宸神情不解的看向玉白苏,他深知玉白苏平日里有时会胡闹了些,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玉白苏从未开过玩笑。
难道是自己平时太纵着她了?
就在容景宸反思之际,玉白苏却是手腕一缩,从容景宸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反握住了容景宸的手,戏谑一笑道:“王爷若是不信,随我一同去看看就是了,有你这个当事人在场,若对方真是假的,也好对峙一番。”
容景宸见玉白苏不似看玩笑,态度也认真了起来。
他和玉白苏的感情近日明显转好了许多,他不想在此时出岔子。
若是当真有误会,解开便是。
“好,本王就随你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