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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玉白苏自己都不记得她当时了些什么,她当时满心的绝望和愤恨,的大多或许都是些咒骂的话吧。

毕竟对于当时的她来,世间已经没有人值得她惦念了。

她不知道自己了什么,柳绵绵自然也不会知道。

她们中间隔着一道火海,就算她了些什么,柳绵绵她们也听不到。

“她她恨你,她她想要你去死!”柳绵绵神情阴鸷的道。

玉白苏注意到,容景宸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败了下去,最终归于死寂。

他掐着柳绵绵的手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虚空垂落在身侧。

他的眼中是难掩的悲痛,他望着手里的白瓷罐子,笑道:“原来你到最后都在恨我。”

“我没有!”玉白苏跨过灵堂的门槛,疾步走到容景宸的面前,焦急的解释道:“容景宸,我没有过那些话,她是骗你的,你不要信她。”

可是不管她如何解释,容景宸都听不见。

他眉宇间凝着疲惫之色,对无尘和无土挥了挥手道:“把她带下去吧,我想静静。”

见自己马上就要被带走了,柳绵绵开始奋力挣扎,可她就算力气再大也无法从无尘和无土的钳制下逃脱,眼见自己就要被拖走了,柳绵绵大呼道:“容景宸,杀她的人不是我,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你的爱杀了玉白苏,是你杀了玉白苏!”

柳绵绵被拖走了,可她那句‘是你杀了玉白苏’却回荡在灵堂之上,盘桓不散。

玉白苏看着容景宸,心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福

容景宸双手捧着白瓷罐子,眉眼温柔的轻抚着罐身,喃喃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许诺过你,要同你白头偕老,如今你先去了,共白头怕是不能实现了,偕老总不能再失言了。”

玉白苏看着容景宸缓步向后堂走去,那个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她已经死了,时间永远的定格在了她死亡的那一刻,她不会老,可容景宸不一样,他是活生生的人,若是容景宸想要同她偕老,那就只能……死。

‘死’字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扎进了玉白苏的脑中,她拼命拦在容景宸的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容景宸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我不怨你了,我不怪你了,我原谅你了。

可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一个看故事的人,永远也无法改变故事中饶结局。

容景宸他知道她不喜欢王府,所以带她出了王府。

他他只是想保护她,不想那些盯着他的人注意到她,所以才故意冷落她。

他放下一切的尊严和骄傲,一遍又一遍的向她道歉。

可她只是一抔白灰,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他带着骨灰去了山间的一间茅草屋,那茅屋和玉府的茅屋如出一辙,是她从前过最喜欢的地方。

玉白苏站在屋外,透过开敞的门看着将白瓷罐子放在床内,他则和衣躺在床外,就像是曾经的他们一样。

他点燃了火折子,将它扔在了茅屋的角落里。

茅屋遇火而燃,容景宸却恍若未见,抱着那个白瓷罐子嘴角微扬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火蛇肆意将他吞噬。

火光冲而起,玉白苏站在茅屋外望着那大火之中抱着一坛骨灰安然睡去的那个人,回神时已然泪流满面。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茅屋坍塌的那一刻,容景宸最终履行了他的承诺,陪着他的亡妻一同偕老。

“一朝梦醒,友的心结可解开了?”

白云初的声音猛然间在玉白苏的耳畔炸响,身边的一切如镜般龟裂,然后在瞬间破碎消散。

玉白苏倏然睁开双眼,她头上是绿荫遮日的神树,眼前是一脸老神在在的白云初,周围的香客走走停停,仿佛刚刚她所经历的不过是她走神时的臆想罢了。

她看向白云初,问道:“我刚刚怎么了?”

白云初捋了捋手上的拂尘,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今日风和日丽,施主不过是打了个盹儿罢了。”

玉白苏神情微沉,凌厉的双眸直逼向白云初道:“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贫道冤枉,贫道可什么都没做啊。”白云初呵呵一笑道:“眼见为实,施主心结即已结了,那这钱贫道便收下了!”

白云初扯开自己腰间的钱袋,将玉白苏的钱袋解开,向下一倒,玉白苏钱袋里面的钱便好尽数倒进了他的钱袋子。

“有钱了有钱了。”白云初喜滋滋的掂量了一下钱袋,笑道:“买酒去喽!”

“哎!你先别走,我话还没问完呢!”玉白苏起身作势去拦白云初,眼看马上就能抓到了,白云初却突然转身,向她扔了个东西,玉白苏本能的向旁边一躲,错失了抓住白云初的好机会。

那东西没打到她就落地了,玉白苏定睛一瞧,竟是方才被白云初抢走的钱袋。

白云初站在距离玉白苏十步开外的距离朗声大笑道:“贫道该的已经完了,施主若是想问,倒不如问问你的心。”

话音未落,白云初便一个错身躲进了来往的香客之中,任凭玉白苏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问问自己的心。”玉白苏喃喃重复着白云初的话,想着想着竟突然笑出了声。

是啊,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容景宸从始至终都不曾负她,只是他爱的深沉,而当时的她也从不曾去关心过他的处境,不曾理解过他,这才被人有机可能,酿成了惨剧。

错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心思歹毒之人。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世,不能连这一世都辜负了。

心结已结,玉白苏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就连下山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她上山时是清晨,进寺时是正午,下山时却已是黄昏。

上山礼佛的人多半都已经走了,山下只剩下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马车甚是华贵,如鹤立鸡群般停在了正中间。

若这马车只是华贵这一点倒不足以惹玉白苏侧目,真正让她注意到这辆马车的其实是马车上的那个‘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