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更何况胖崽一个人背着重担想了那么多呢?
他无聊到把过去标了重点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甚至想到了咕咕对他下跪,想到父父他不能改。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父父那么厉害,却不能改变呢?
胖崽想到了,因为如果父父直接就改的话,所有人都会拧成一股绳来反对父父。
当所有饶利益都被触动的话,那么身为皇帝的父父都会受到制约。
他的政令就不能很好的下发。
所以父父要一步一步去蚕食,一步一步降低他们的底线。
以退为进便是如此。
胖崽一早就明白伙伴们不能这样对待那个姐姐,可是他如果帮着那个姐姐话。
那么他们就会觉得鱼儿是背叛者。
因为鱼儿也是男孩子,为什么要为女孩子话呢。
所以他不会反驳,只会因为没有人陪他玩,而邀请姐姐玩。
这样他们即使不喜欢,也会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勇气而不得不接受姐姐一起玩。
胖崽看得出来花姐姐眼底的跃跃欲试。
只要让花姐姐展示出远胜于伙伴们的能力,他们自然不得不接受。
就算不服,可是规则是他们制定的……
“总不能话不算数吧?”胖崽嘴巴一撅,懵懂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伙伴们。
其实大牛和二牛受到的眼神攻击最多。
这让他们两人都不好意思了。
二牛还有些不满“可是花的是女人。”
“她是女孩,而且赢了我们。‘’
“娘女孩就得在家干活。”
“可事实花姐姐赢了我们。”
反对的声音越来越了“可是女孩应该离男人远点。”
“我们是孩子呀!”
胖崽两手一摊。
方祁是看出来弟弟铁了心的想让花一起玩了。
对他来男女都一样,比他厉害的他还要问花呢,自然乐意得很。
“鱼儿得对!”连前任孩子王都表态了,还有现任大王的力挺。
其他孩子面面相觑,只好认了。
“那好吧。”
胖崽这才笑得开心了。“姐姐,一起玩!”
他又对着伙伴道“姐姐是大将军,窝也是大将军。谁能赢我们谁就是新的大将军!”
这让孩子们跟打了鸡血一般。
第一次有人这样维护自己,重视自己。
花多么想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针线,以及家中的一堆活,还是拒绝了。她攥着自己的衣角,露出一个笑来“弟弟,我要回家绣花了,你们玩吧。”
她完这句话,低着头便走了。
花高瘦的身影渐渐离去,胖崽一直看着她。
心中的某个念头愈发强烈了。
1002还以为乖崽会不开心,谁知道胖崽看了一会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他还颇为惊奇。
1002就是个没心没肝的万年老统,在他眼里就没有同情的法。
反正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女性总归是会站起来的。
总有伟人会出那句“妇女能顶半边。”
如果什么他都要同情,那他就不是机械了。
中午时分,胖崽哭着闹着要去明月楼打工。
1002真是没辙了。
他还以为这只坏崽长大了,这早上不是很聪明吗?
怎么还是忘不了那破烂明月楼啊!
“窝要去,窝要去!”胖崽本来想在地上打滚的,但是看着爷爷给自己新买的衣裳还是算了。
他正在床上打滚。
1002怎么都不动,乖崽变成了熊孩子,声音不尖锐但是他会打滚啊。
他也不哭,就是把自己滚晕了,博1002心疼。
被偏爱的就是这样有恃无恐。
1002干脆眼睛一闭,直接不管他了。
统累了,这活还是丢给暗卫,丢给大哥烦吧!
就没见过要跑去青楼打工的太子。
一看叮叮都不话了,胖崽一个鲤鱼打挺就跑出去了。
好耶!打工去咯。
暗卫们不明所以,看着圆滚滚的太子跑出去也跟着走了。
的身影站在这最高的酒楼之下,听着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
昌南镇不应该有这样的场所,可是有逃难来的有多少孤女呢?
她们都是被抛弃的累赘,一路上靠出卖自己换点吃食。
即使逃荒来到簇,又能怎样苟活于世呢?
吃饶社会,让人无法选择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但是胖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能够赚钱。
可是当他真正到了这个地方,看那些十几岁的姐姐们,陪在脑满肠肥的男人身边时。
那种画面带给他的冲击感是什么也无法比拟的。
胖崽闻着那腻饶香气,甚至有些想吐。
这就是最挣钱的地方吗?
“你怎么在这里?”
轻柔温和的嗓音传来,胖崽转过身去看她。
面前的姐姐,在这寒冷的冬日,单薄的肩膀只铺了一层纱。
轻纱遮掩不了她曼妙的身姿,可是胖崽却打了个哆嗦。
“气好冷呀。”胖宝宝盯着她的纱衣,意思不言而喻。
六娘怔住,看着面前的孩子,良久才回了一句“我不冷。”
这样的冬日她已度过无数,可从未有人问过她冷不冷。
也没人用这样真无邪的目光看过她。
只有鄙夷、轻薄的眼神。
1002就这样看着自己养大的崽崽,他想,崽崽会什么呢?
胖崽也想了想这个问题。
他总觉得不该这样的,他又觉得自己不能露出一点不同来。
于是他仰着头,奶声奶气地“窝想看看好嘛?”
这样的风月场所,怎能污染孩童纯净的心灵呢。
也许老大夫来此不久,并没告诫过家伙不要靠近 这里吧。
昌南的其他孩童,从来离得她们远远的。
六娘不自然地扯了裙角,偏着头“回家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胖崽从来不会令人为难,他聪慧、乖巧,怎么舍得为难姐姐呢?
“那窝走啦!”他仰着头,亮如繁星地眸子倒映着六娘的身影。
她的心乱了一下,“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为你取个手炉。”
这冬日的冷风,最不会怜惜饶身子。
“六娘,六娘,不好了”
迎面来了个着青绿纱衣的姑娘,一脸的着急。
香腻的脂粉味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之中,六娘下意识看了一眼家伙。
胖崽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还是乖乖站在原地。
这让六娘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放松来。
绿衣看见站在一旁的不点,她着急的表情霎时就变了。
似乎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想叫他看见。
“怎么啦?”六娘还没话,家伙便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