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睿明仔细观察着这些痕迹,一路跟踪,一直到出了宅子门,在宅子门的东边发现了一些痕迹。
东边是一片花园,过了花园就是城门了。
“既然是中转,那么必然是出城了,而不会再在城中逗留。”符睿明判断到。
“为什么?”南宫羽觉得他比二人都要笨一些。
“如果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在雍城郡,就不会在那座宅子里留有马厩。甚至来,都不会再建这么一个联络暗桩。”
“难道不是在暗桩中转一下比较安全。”南宫羽继续问道。
欧阳如雪一脸看傻瓜的样子。“如果目的地在雍城郡,他们直接回去就是。我们进了城门,必定没有任何线索搜寻。他们既然先去酒楼点菜,明他们需要改善一下伙食,后面又在暗桩换马车,明他们需要去的地方比较远。而且明,这处暗桩他们的权限应该不高,只可以当做换马匹躲一时的地方,并不能让暗桩如何伺候他们。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走了,暗桩也撤了,明他们并不受暗桩组织的信任。”
符睿明笑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姐如何知道这些门道?”
欧阳如雪闻言一怔,这些都是她上一世在影门中立的规矩。杀手刺客本就是极其危险的行当,也不能生活在阳光下。所以当时她要求每座城池都必须多布几个暗桩。暗桩之间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同时,她也会布几个明面上的点,让其他势力能够探查到,以便更好的掩饰暗桩的存在。
反正,影门的存在不是秘密,影门的一些保镖生意也不是秘密。明面上的点做了任务之后并不需要撤离。但是暗桩正好相反,不管做了什么任务,只要启动一次,就立即抛弃,换个地方再安顿下来,才能再次跟总部联络。
看样子,这次找到的这个,就是被抛弃的暗桩。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立下的规矩居然和她的一模一样,那么,如果没猜错的话,雍城郡中还会有一个居中联络的中枢,只不知道该怎么寻找。
三人正在商议下一步如何行动,欧阳如雪突然感觉到大门外有人经过,停了一会儿,才再次往前走。并且走的步伐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个人有问题。
她来不及跟其余两个人通气,蓦的拔高身形,从空中追了过去。等她落在门口的街上,只见前面走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并不乞讨,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这时另外两人也跟了出来。看到是个乞丐也十分奇怪。
按此刻已经黑透了,这边一看就没什么人出入,一般行乞的人都是早上就出门,这会应该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息了。就算晚上也要找做营生的人,也应该找那酒楼茶肆,烟柳之地,才有可能多讨得一点钱物。
三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乞丐的后面,慢慢走出了这片街区。乞丐一路走着,慢慢地走向最繁华的地方,最后,居然到了他们昨点菜吃饭的酒楼。
乞丐一路上并没有稍作停留,这会却在酒楼门口摆了张破碗,跪了下去。
走这么久就为了在这个酒楼前面乞讨,不太能的过去。欧阳如雪这么想着,不防旁边的符睿明将这话了出来。
“依符公子看,这乞丐是什么来路?”欧阳如雪问道。
“乞丐是肯定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这会又要做什么。”符睿明倒也坦诚,道:“这些看这个乞丐都看不出来。只能再等等。”
“这个酒楼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南宫羽道。
“不会!”欧阳如雪斩钉截铁的道。
“这酒楼如果有问题,我们探查到的就不会是马车和珍珠了,而是这两个人直接的踪迹了。反正,暗桩是要抛弃的,人也是已经出城的。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的给我们线索,省的酒楼自己暴露了。”
“为什么……”南宫羽还没问完,欧阳如雪就接着道:“因为如果直接给线索,我们也就直接追出去了。线索在城外断掉,怎么都不会怀疑到酒楼。”
就在这时,看到乞丐将破碗一收,又打算离开。他们正打算继续跟下去,却被符睿明拦住了。
“他情报已经递出了。自然要走了。”符睿明道。
“没看到有人从他跟前走过的时候停顿啊。”南宫羽奇怪的:“怎么把情报传递出去的。”
“有些情报暗号,本身就不需要接触,点的菜,做的位置,都是有一定意义的。刚才在们话的时候,乞丐将碗一直从左拿到右边,又从右边拿到左边,往复好几次,这样信息就已经传递走了。既然如此,再去找那个乞丐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错,那乞丐估计也只知道这样传话罢了,至于谁让他传的,传给谁?估计也是不知道的。”
欧阳如雪和符睿明两人分析着,南宫羽只知道傻听着。他本是千军万马中的将帅之才,对这些阴谋诡计、暗地里的伎俩确实不太明白。
“如今之计,只好找这店里的主事问问了。”南宫羽道。
符睿明:“只怕酒楼的主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我看,关键还是在于喂马的那位。”
欧燕如雪道:“喂马的那位只怕已经不在了。”
符睿明道:“那倒不怕,既然照了面,自然能找出来。”
三人急忙赶到酒楼后院,果然马厩里,马儿很多,却已经看不到何三的身影。符睿明在周围转了转,道:“我留下的追踪香,已经燃尽了,那何三身上已经染了不少香气。我们到外面吧,这里味道重,闻不太出来。”
三人又从后门出来,走到桥边上站定。符睿明从怀中拿出一方巾帕和一个瓷瓶。他将瓷瓶中的液体尽数倒在巾帕之上,又将巾帕覆在鼻子上。四处闻了闻,道,不是在这里。
符睿明带着欧阳如雪和南宫羽,慢慢围绕着酒楼转着,终于在酒楼外数十步的地方,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符睿明随着特殊的味道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