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下次清醒了,“她回来了?回来干嘛?”
“这……”张腾看了赵司辰一眼。
“他是我哥们儿,你直接就行,不用避讳”,我。
“她昨晚又来找我了,变了一个样子,特别的吓人”,他看看我们,“让我去挖开她的坟,把她放出来,不然就拉我下去陪她……”
我一皱眉,“这不是她,她哪有什么坟地,奶奶的,招摇诈骗到老子们头上来了!”
“谁啊?他的是谁啊?”赵司辰不解。
我看他一眼,“有鬼冒充阿索,想吓唬张腾为她办事。”
“我操!哪来的不长眼的孤魂野鬼?给她脸了是吧?”赵司辰骂道,“兄弟啊,别急,哥哥给她收了去!奶奶的,竟敢冒充阿索姑娘,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腾赶紧点头,“嗯嗯,辛苦这位大哥了!”
我看看赵司辰,“咱们昨晚都喝了不少酒,你行不行?”
“放心吧,这点事,菜一碟!”老赵一拍张腾肩膀,“兄弟,带我们去你家,我去会会她!”
我们坐张腾的车,半个多时后,赶到了他的酒吧。
酒吧里空无一人,连他爸都没在,屋子里空荡荡的,阴气很重。
“哎,怎么没人?”我问。
“我爸去伊犁办事了,明才回来”,张腾,“马兄弟,这位大哥,那女鬼刚才就走了,你们现在能抓到她么?”
我一笑,瞥了赵司辰一眼。
“哥们儿,你也太看我们了”,赵司辰,“这样,你去给我们买早点,买点实在的,你回来之前,我把事给你办利索了!”
“啊?”张腾一怔,“能行?”
“信不过?”赵司辰眉头一皱。
“呃不是”,张腾看我一眼,他想听我句话。
“要别的,我们老赵不敢一定行,可要对付鬼,你算找对人了”,我,“赶紧吧,买早点去。”
张腾放心了,“哎,好!”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心里一动,他看我的眼神不对,瞧这意思,里面似乎藏零事。不过不急,先让老赵把鬼抓了再。
张腾走了之后,我往沙发上一坐,“你办事,我先眯会。”
赵司辰看看四周,又看看楼梯,“我上去办,你别睡太沉,要是看女鬼跑了下来你拦着点。”
“不管!”我舒服的蹭着沙发,“让你的鬼奴们给老子护驾,万一打扰到我的清梦,你自己掂量。”
“得了,做你的春梦去吧!”赵司辰看我一眼,噔噔噔沿着楼梯上去了。
我嘴角一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瞬间睡意浓浓了。
还没等我进入梦乡,楼上“咣当”一声,好像脸盆落地似的,接着传来了一个女人鬼里鬼气的叫喊,“我不敢了……不敢了……”
我没睁眼,继续闭目养神。
老赵下来了,往我对面一坐,“完事!”
“嗯,不错”,我含含糊糊的。
老赵打量我,“有那么困么?起来会话,一会那子该回来了。”
“什么呀?”我闭着眼睛。
“这几我一直忍着没问你”,他顿了顿,“你跟苗乙那去博州……怎么住的?”
我睁眼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还能怎么住?都是成年人,你懂得。”
“你丫别扯淡,真的!”他有点激动。
我坐起来,舒展了一下腰身,活动了一下肩膀,“我的就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她啊?”
“你……你们睡了?”他声音都有点颤了。
我笑了,“瞧你那点出息,我们各睡各的,就是睡前在一起玩了会。”
“玩?”他更敏感了,“玩的什么?”
“呃……”我想了想,“就吃饭,没别的,别多想。”
人就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多想,他想的越多,赵司辰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领子,“程马!你丫真的把乙给睡了?”
我这次没生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司辰,你丫真是没点新鲜的了。”
他明白了,一推我,“你有劲么你?故意的是吧?”
我笑了一会,想了想,“哎,老赵,咱俩以后收敛一下吧,别总拿人家苗乙开玩笑了。”
“我对她一直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开过玩笑?”赵司辰看着我,“倒是你!动不动就拿她刺激我,你丫觉得很好玩是吧?”
“不是我逗你,是你太敏感,又那么贱,不刺激你一下,总觉得对不起你似的”,我笑了笑,“其实我们背地里这么闹,苗乙很多时候都知道,这姑娘有顺风耳,咱俩老这么她,不好。”
“那你自动退出,别跟我争了”,他,“你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好的。”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苗乙不喜欢你,跟我没关系。其实我也没跟你争什么,咱们四个里,只有你想吃窝边草,我们都没这个想法,所以你跟我吃醋吃不着。不过呢,我也得把话前面,我程马要是看上了谁,从来就没有退出这一。”
“那你看上苗乙了?”他盯着我。
“苗乙这姑娘不错”,我,“所以我才把话给你在前面,懂么?”
老赵无奈的耸耸肩,“懂了,你这意思,以后要是觉得她好,就会跟我抢呗?”
“我不抢朋友的女人”,我淡淡的,“但你如果总这么暗示我,万一我动心了,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老赵笑了,“这就是,我还有个保护期呗?行了,你放心,保护期结束之前,我一定把苗乙拿下,不让你为难,哈哈哈……”
我瞥他一眼,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了。
门开了,张腾提着包子,馕和粥回来了,“我回来了,事怎么样了?”
“办完了”,赵司辰心情大好,“先把那馕给我,饿了!”
张腾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毕竟在他看来,我俩似乎正在聊,做没做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赵司辰看出了他的疑惑,吃了几口馕,喝了口粥,“大前年你在甘肃倒了一个斗,是个明朝的古墓,刚打开主墓室就出事了,有个同伙死在里面了。你们害怕了,拿了几件陪葬品就跑出来了,对吧?”
张腾愣住了,“对……你怎么知道?”
“你分了一对象牙杯”,老赵继续,“卖给了一个北京老头,他给了你二十万。”
张腾点点头,“没错!”
老赵拿过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那墓是合葬墓,主墓室里有一夫一妻两妾。这次来找你的女鬼就是其中一个妾,这女人是边疆副将的女儿,生性刚烈,会武艺。你卖掉的那对象牙杯,是她的心爱之物,那是她和她老公的定情信物。这个女人刚生了孩子就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所以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就成了厉鬼。她被封在墓中很多年,你们进墓室的时候不心把封印她的桃木符牌给弄碎了,她出来之后,就把你们那个同伴给弄死了——哦对了,那人是被石头砸死的吧?”
老赵的轻描淡写,张腾听得心惊肉跳,两腿直哆嗦,就差给他跪下了。
“哥……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他吃惊的。
老赵一笑,继续吃馕,“这女鬼一直想找你报仇,只是没机会罢了。前几,她看到阿索姑娘来找你了,然后你就乖乖的跟着马去博州办事了。你答应了阿索一件事,但是呢,回来之后你就起了贪念了,想瞒过海。可是我们阿索姑娘那是什么人?她早防备你这手了,一早就跟这女鬼了——张腾这子一定会贪心不足,违背誓言,到时候你不用客气,我在他身上的诅咒就会生效,然后你就往死里整他,到时候自然有人为你主持公道”,他顿了顿,看看张腾,“兄弟,我的够明白了吧?”
张腾汗如雨下,心虚的看着我,“马兄弟……我不是人……那……那护身符昨……有人买走了……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把钱给你……所以就……”
我微微一笑,“你客气了,你压根就没想给我。”
他体如筛糠,“我不是人!兄弟,我实在没想到……这东西……它那么值钱……你原谅我,我今就把钱给你!行不行?”
我看看赵司辰,“你知道他卖了多少钱么?”
赵司辰一笑,看看张腾,“我不?”
张腾噗通一声给我们跪下了,“那卖给一个老主顾了,他张口就给我一千万,我要了一千八百万,他答应了,昨晚上就把钱给我打过来了!我……我……我没敢真的自己吞,我只是犹豫了一下,赵大哥,马兄弟,我不是人,你们……你们大人不记人过,原谅我这次,求求你们……”
他狠命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我算了算,“一千八,分到我这是一千零八十……”
“不不不!”他赶紧摇头,“我要少了,亏自己不能亏马兄弟,我给你一千三,我留五百,你看行不行?”
“这不合适吧?”我,“好的四六分的,不能坏了规矩。”
“是我反悔在先,我没脸拿那么多了”,他咽了口唾沫,“这样,二八,我们二八分,凑个整,一千五是你的!”
我没话,看看赵司辰。
“马兄弟,这已经是二八了呀……”,他快哭了,他以为我不话就是嫌少。
我平静的一笑,“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