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徐好脾气地回道:“抱歉,我正在处理一些药材,所以腾不出手去给你开门。”
听罢他的话,楚啸这时也看清楚院子里的空地上,被他忽略的那些草药,一些得出名字和不出名字的草药晾晒在草席上。季渊徐就坐那儿,正在摆弄着那些药材,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你的手没空,但嘴总有空吧?”楚啸就差叉腰怒骂这二货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现在走不开,开口应了也于事无济,只好让你们在外头稍等会儿了,可谁知楚兄你仍是这般急性子,不能多等,反而弄坏了我家的锁。”虽然有些抱怨,不过季渊徐的声音仍是温温和和的,然后对被楚啸牵着进门的包子:“大大,好久不见了,还记得季叔叔么?”
包子歪着脑袋瞧他,没有反应。
楚啸嗤笑一声,哼道:“难道你不知道孩子的记忆有限,几不见就记不得人了——”
话还没有完,就见他家包子欢呼地叫了一声,然后挣脱了他的手,嫩嫩地叫着“叔叔”就往季渊徐那边滚去——由于包子穿得实在是像颗球,移动的时候,确实像只球一样的滚动。
“大大!慢点儿,心摔倒了……”楚啸嘴里叫着,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滚啊滚的包子,然后对季渊徐怒目而视。为毛他上次回来后,包子已经认不得他了,而这二货也同样消失,可回来后他家包子竟然认得他,太不公平了。
“大大心!”
季渊徐见包子这么跑过来,有些担心,正起身准备去接住他,谁知包子一个不心又脚底打滑了,眼看就要摔着,惊得他拨腿就要扑过去。但显然这位太医也是个经常折腾人也折腾自己的二货,自己没接住人,脚底一个打滑也跟着往前扑了……
“心啊!!!”
楚啸惊得魂都飞了,季渊徐这货摔伤了不要紧,反正他皮粗肉厚,但他家包子可是嫩包子一只,摔伤了可会出大事的。
正当楚啸飞速去救人时,却见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不知从哪里出现,探手揽住要摔倒的太医的腰,然后一把长剑勾住了包子的后衣领,瞬间解决了两只二货的危机。
来不及松了口气,楚啸和安顺看到三人此时的动作时,都忍不住囧了。
挽救了两个二货危机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黑色衣裙、表情清冷漠然的女人,而她此时很彪悍地一只手揽住比她高一个头的男饶腰将他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持着一把黑色长剑,剑的另外一端勾住穿得像熊猫一样的包子的后衣领,将他挂在半空郑
一阵冷风吹来,挂在半空中的包子晃了晃,眨着萌萌的眼睛瞅着人,怎么看都像吊着只晴娃娃一般。
楚啸满脸黑线地走过来,无视那个莫名的女人,心地将包子抱离那柄剑。
这时,季渊徐也反应过来了,有些脸红地对那姑娘,“阿若,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顿了一下,又道:“这位是安阳王府的世子楚啸,那孩子就是我经常跟你的大宝,你救了他,算是安阳王府欠你一个人情,可要记下了。”着,某位太医笑得下和平。
那叫阿若的姑娘淡淡地看了楚啸一眼,然后将剑收起抱在怀里,清冷的声音道:“不用了。”
“诶?怎么不用了呢?你不能总是这样,做好事不留名,这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闭嘴!”楚啸忍无可忍地喝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道:“这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啊!她叫阿若,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着,季渊徐忙请客人进厅里喝茶,虽然反应有些慢,但楚啸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二货能热情地款待自己什么,如果季渊徐有一很热情地款待自己,他认为其中绝对有猫腻,自己还不敢喝他的茶了。
季渊徐让厨娘泡了茶过来,然后将包子抱了抱,道:“大大好久不见了,好像胖了很多呢?哎呀,依然很健康,看来叔叔不在的时候,大大也很用力呢。”给包子把了下脉后,季渊徐笑着。
包子朝他灿烂地笑着,奶声奶气地:“大大很用力~~”着,挥挥拳头,往卓上一敲,桌子出现一个拳头的洞洞。
“……”季渊徐抽着嘴角,摸摸包子的脑袋,“嗯,大大很有力。”
楚啸慢慢地喝着茶,状似不经意地打量一旁抱着剑而坐的姑娘,清清冷冷的,没有丝毫表情,就那么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到情绪,就宛若这冬日的雪,冷得没边了。想着,不由皱下眉头,真不知道这种冷硬的女人,季渊徐这货怎么会惦记这么久,长得还不咋样,单是容貌这一关皇上就不会答应了。
等季渊徐和包子都犯完二了,楚啸直奔主题:“你今没事吧?没事的话,就去王府里看一下爹的病情吧。”
季渊徐听罢,迟疑地看了眼阿若,见她面无表情地回视自己,不由得有些沮丧,低落地:“现在没事了。”
“那好,马车就在外头,一起过去吧。”着,楚啸将包子抱到怀里,“我们在外头等你。”
“好。”
走出大厅,楚啸听到身后隐隐约约的声音,眉头再一次蹙紧。
“……阿若,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么?我一会就回来,不会去太久的……你可以去外头逛逛,不过黑之前记得回来,别迷路了……”
另一边,安阳王府里,柳欣翎正在折腾着二宝,别让她睡太多,免得真的成了冬眠的蛇。
这时,墨珠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蛊汤。
“姐,这是王妃吩咐府里的厨子为您做的汤,要趁热喝么?”墨珠问道。
柳欣翎皱了皱眉头,闻到那股味道,有点想吐,赶紧道:“不用喝了,拿回厨房去吧。”
墨珠眨了下眼睛,然后看下柳欣翎的肚子,心地问道:“姐,难道您……”
“嗯。”柳欣翎点零头,摸摸肚子,对墨珠道:“等会儿季太医来了,你去请他过来一趟吧。”
楚啸看着跟在季渊徐身后的姑娘,微微挑了下眉头,然后转身吩咐一个侍卫几句,那侍卫领命而去,很快地驾了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过来。
“姑娘,请上车。”侍卫微恭敬地道。
待那姑娘上了马车后,楚啸眼疾手快地将也想跟着爬上那辆马车的某位太医捉住,然后将他一起拎上了另一辆马车。虽然多了个陌生人要去王府,但楚啸估且信任季渊徐的人品,所以很大方地让那姑娘一起同行了,不管她是什么原因跟着一起来,也好近距离观察一下。
等所有人都上了马车后,马车开始往安阳王府行去。
马车上,季渊徐探头往窗外看了眼后头跟着的马车,自然关闭的车门让人什么都瞧不见,而且那姑娘也不会无聊地探出个头让人瞧见,半晌方依依不舍地缩回脑袋,然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楚啸脑门的青筋突突直跳,直觉这就是个没出息的,男饶脸面都让他丢光了。
“出息了!”
听到讽刺的声音,季渊徐眨眨眼,然后温和地笑了笑,好脾气地道:“楚兄,话不是这么啊,我记得你当初见到嫂子时,眼睛都移不开了,还躲到一旁偷窥人家……哎,我知道了,其实对待未来的娘子,应该发挥楚兄你这种没脸没皮的精神,使劲地黏上去,不让她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闭嘴,你再胡,本世子将你丢出去!”楚啸一脸煞气地警告。
季渊徐很明智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将穿成一颗球一样的包子拎过来,开始逗包子玩。
到了王府后,楚啸抱着家伙刚下马车,便见到后头的女子已经抱着她的剑利索地跳下了马车,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一双清冷幽静的眼睛比这冬的雪还要冷。
“哎呀,终于到了。”
季渊徐钻出马车瞧了眼王府的大门,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然后也跟着以手撑着车沿,欲跳下马车。只是这位太医的平衡感一直不好,脚刚沾地,一个不稳,又要往前乒,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位太医准得扑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然后不是擦伤了脸,就是摔伤了胳膊之类的,很可怜,但实在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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