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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格黑着脸推开包间,里面的欢笑声戛然而止一秒,大家纷纷看过来,见到是他,没什么稀奇的,又继续笑。

直到有两个熟悉的面庞,一男一女,牵着手坐下。

新一轮的戛然而止又开始了。只不过这次配上了大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表情,显得整个局面非常戏剧化。

黎迎没忍住,直接爆了句粗口:“操!”

方舟接住捂住她的嘴,看着对面的两人:“不是吧不是吧,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吧。”

边屿无语,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呢?”

方舟:“不是孜你怎么就能被他拐起走了呢?你看你舅灸脸,多黑。”

纪孜无奈地笑笑:“没办法,他拐人手段太高明了,我接不住啊。”

“得,明白了。”

纪孜这话得颇给边屿面子。

包间里还有些人之间聚会不在,不知道边屿先前在追纪孜的事,两人在一起的消息像是从上洒下来了狗粮,还是“阵粮”,过于突兀。

有人直接问出来:“怎么回事啊阿屿,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就是,你单了这么多年这突然和孜好上了,真是稀奇。”

也有些嘴上没把门的,脑子跟不上嘴巴的,当着纪孜的面就直接问边屿:“前段时间你不是还兴冲冲地丢下我们去接楼下一个女孩吗?”

“......”

话一出,所有人脸上的笑都来不及收起来,就僵在脸上,幅度一致地转头看着边屿,眼里是怵意。连纪孜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边屿,好像和自己无关,她也挺像听边屿八卦的。被他握住的手抽出来抱着手臂眯着眼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在“交代吧,又是哪朵桃花。”

只要是有关于破坏边屿和纪孜感情的人和事姜格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此时全桌的人就他一人置身事外,依然保持着他贵公子的形象,端着高脚杯渡了口红酒进胃,大概是今点的这瓶红酒还不错很符合他品味,放下杯脚的那一刻他掩不住内心的欢喜,嘴角上扬的弧度渐渐增大。

刚才话的那位兄弟顿觉自己错了话,都快把头低到他鞋里面去了,抱着眼前的水杯只喝水。正所谓那句话,尴尬时候喝水就好。

“被当众揭发的当事人”边屿脸色没有任何的心虚和不适,一脸坦荡,看着纪孜笑了一下。

纪孜被他这声笑晃了下眼睛。不是吧,哥,你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吗?有缺着你女朋友的面揭发你的情史呢!你不紧张紧张?你怎么还能笑出来啊!是不是不想要女朋友了!

边屿捏了捏她的耳垂,看着她的眼睛:“我身边的女孩只有你一个。”

纪孜还没反应过来,冲他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

“世贸大厦下面,姜格让我去接的你。”

纪孜反应过来了,大家也听出来,那时候边屿上赶着接的人就是纪孜。

在一旁看戏的姜格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他也算体会到了什么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狐朋狗友们丝毫没有关心过姜格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舅舅是什么心情,还有继续补刀的:“原来这么早你们就开始暗度陈仓了啊,现在才公开太不够意思了。”

纪孜心想,果然是兄弟,学成语都是乱用的。

“就是啊。姜格你也是,够大方啊,撮合自家兄弟和自己外甥女。你们家还没有像孜这么好看的亲戚,给我也介绍介绍一个?”

姜格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位“口出狂言”的兄弟就像看死人一样,缓缓吐出两个字:“滚蛋。”

纪孜现在就像个炸毛的狮子,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咬他一口。之所以还没有咬他是因为她是一只善良理性的狮子,她还想再给他点求饶的时间和机会。

边屿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纪孜就一直等着他,等到气焰都灭下去了他才开口:”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也没有什么不痛快的,我也只是害怕,害怕你是真的后悔了。“

”我了我没有,我要是真的后悔了你觉得今早上我可能让你......“了一半她就讪讪闭嘴。

边屿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让我怎么样?接着啊。“

纪孜看他又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排掉他的手:”个屁,不想和你话了,你走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她丢开抱枕真就起身往房间里走,被边屿从后面抱住,他的头搁在她肩膀上。

狮子的毛被彻底顺下来了。

”没后悔就好。后悔了也没用,答应就答应了,我这里不兴反悔的。“

纪孜被他抱着没话,放松地靠着他,嘴角勾起。

没一会儿,她听见边屿:”早上的流程还熟悉吗?“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边屿掰着她转过身,劈头盖脸地亲了下来,密密麻麻地吻落下来,比早上的亲吻更加急促。

后来纪孜实在受不住了,喘不过来气,一把推开他,红着脸把人直接给推处门外去了,关了门,她使劲拍了拍两下门:”不早了,晚安!“

亲着亲着被推出来的边屿站在门外,低头失笑。用指腹抹掉嘴角的液体,对着房门轻轻了句:”晚安,女朋友。“

第二纪孜他们就复工了,边屿这次过来原本就准备陪她陪够一个星期,现在还有几的假期,他没有事做,跟着纪孜他们去工作。

大家按照老规矩在酒店门口集合,成深他们一行人都在车上检查设备,看见纪孜和边屿一起下来。虽然两人没牵手没话,但明眼人就是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两人一上车大家就主动给他们腾了两个位置出来,碍着边屿的气场谁也没敢八卦。

直到下车后,纪孜和大家围成一团商量工作的事,完了之后许言拉住纪孜不让她走:”老大,你这是......成了吧?“

纪孜没遮掩,大大方方地告诉大家:”是,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话一落,起哄声瞬间起来:”请客请客!“

”回去再。“

完纪孜跑到边屿身边,有风吹乱了她的耳发,边屿帮她把头发捻在耳后:”跟他们什么呢,他们这么高兴?“

”我啊,你是我男朋友了!他们让我们请客。“

姑娘这话的时候扬起了声调,看着他时的眼睛比星星还亮,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脸上是骄傲的表情。

成为边屿的女朋友,这让她很骄傲吗?

大抵是她现在的情绪太浓烈,他也被感染,嘴角的弧度随着风上扬,捏着她的耳垂:”是该请客,回去再请。”

姑娘乖巧地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的。”

“那这算什么?妇唱夫随?心有灵犀?”

在众人面前纪孜不好意思和他腻歪太久,拉下他的手,退后一步:“我建议你去拜访一下你的学语文老师,对于你现在滥用成语这事好好和她道个歉,枉费了她的一番栽培。”

“......”

纪孜皮够了,开始给他正事:”我们等会去拍摄你就自己逛逛?“

”不用管我,我就跟在你们队伍后面,有分寸。“

”也行,“纪孜点点头,”那你注意点。“

边屿从来没见过她工作时的样子,以前读书时,学校里也会给他们布置些视频任务,那时候纪孜就回来拿了一大堆摄像设备,告诉他她要出去几,边屿点头答应表示知道了,随后给她派了两个保镖去,也就没再过问她的事情。

也从来没听过她对纪录片对摄影的想法,只是隐约觉得她是从内心热爱这个职业的。

直到今看到她工作,听见她在采访这些中年妇女时,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里都是真诚。

她不愿在这个圈子里穿好看的礼服,去华丽的派对。她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做着最直击人心的事。

对于这份职业,她不只有热爱,更有责任和坚持。

中途休息的时候,纪孜笑着向他走来,边屿把保温杯递给她,里面装的是今早上他给她热的甜牛奶。

”你是一位很好的媒体人。“

纪孜捧着保温杯顿住,抬起眼惊讶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人这样和她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会是边屿对她。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怎么?“

“我看得出来你想表达的东西。“

”你就看了这么一上午就看出来整个片子的核心了?“

”嗯。“

”那你觉得它会被社会认可吗?“

姑娘认真谨慎地看着他,好像他的答案就是真理,他会,世人就一定可以接受它,他要是不会,它就会被怀疑和否定。

然而,边屿也真诚地告诉她:”会的,它会出现在大众面前然后被认可的。“

纪孜听到了肯定的答案,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点点头,捧起保温杯继续喝她的牛奶。

冷不丁地听见头顶有人补充:”不然那么多钱就打水漂了。“

纪孜第一反应是,还好牛奶咽下去了,不然就得喷出来了,太不雅观了。

她抬头呆滞地看着他:”你什么?“

”我们公司是你们的总投资人,一定会给这部片子最好的资源的,不然公司就亏本了。“

”......”

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边屿式”温情!假的!都是假的!男饶嘴骗饶鬼,这句话真是21世纪的真理,放在她男朋友身上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被推翻。

纪孜无语,白了他一眼,把保温杯递给他,没有好脸色地转身继续投入工作了。

边屿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无声地笑笑,他这个女朋友怎么这么好逗。

下午的拍摄并不容易,一行人跟着这位中年妇女要上山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山村里大多都是这样,嫁人是嫁不了多远的,对于这位女人来她已经算是远嫁了,父母在山顶,她嫁到了山脚。

山里没什么交通,多是路,有些路段还能开车上去,再往上走点就只能走路上去。

拍纪录片就是要保持它的真实性,尽可能做到不人为干预。

所以纪孜他们一开始也就没提出要载女人上去,而是选择了大家逗跟着她走,镜头对着她,一行饶行踪都和女人保持一致。

最开始女人找了辆载货的三轮车和纪孜他们一起坐了一段路,后来路了车开不上去了,大家才选择走路。

纪孜不是扛着摄像机的人,但饶是这样,走这样不平整的山路也会觉得累。边屿牵着她往上走,她落后他一步,他一直回头看着她,眼里全是心疼。

她这两年时间一直都在捣鼓她这个事业,边屿不知道那两年是不是也和这次一样,她什么路都能走,什么东西都能扛,作为团队的领袖她还得保持理智清晰的头脑,时刻平复自己烦躁消极的情绪。

他缺失了她生命里的两三年却觉得他错过了很多。

至少很明确的是,他错过了她真正成长的时间。

他突然想起她之前的玩笑话,她是新时代独立成熟的女性。看来也没错,她已经长大了,只是在他面前她还是个姑娘罢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边屿这心里像是倒满了柠檬汁,又酸又涩。既欢喜又心疼。

纪孜爬的很吃力,但她没放声喘气也没抱怨,埋着头牵着他的手一味地往前走。边屿想要背她上去的心思也搁置了,她现在不是孩子了,不需要他明目张胆炫耀式的偏爱,她需要他的尊重,对她工作的尊重。公私分明,现在是在工作,她没有余力去娇气,向自己男朋友撒娇。

到了山顶,女人给他们从纪孜父母家里拿了很多张板凳出来给他们坐。边屿拿了两张顺手摆在了队伍的坐后面,纪孜想往前去,边屿扯过她坐下:“休息会儿,你就在这儿也可以看到。”

纪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前面的同事一眼,觉得他们搞得定,也就顺势在他身旁坐下了。

她专心看着前面,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握住。

“腿疼吗?”

纪孜点点头。

“我看看?”

这次纪孜拒绝了,作势要收回自己的脚:“没事,回酒店泡一泡就好了。”

边屿低着头和她对视着,两人无声地在争执着什么。

最后边屿叹了口气,松了手。转而握住她的手帮她按摩手,不经意地问起:“以前的工作比这个还难搞吗?”

“没有,以前还好。之前的几个片子都是在城市里拍的。”

边屿又好一会儿没话,纪孜现在大部分心思逗扑在工作上,就算察觉出边屿情绪上有不对劲,也没有去深究,那点对他情绪的怀疑在脑子里转瞬即逝。

坐了没几分钟,纪孜又去前面忙了。

边屿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在问她:孜,我现在走进你的世界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