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我一句。你重复你我的,我重复你的,你重复你的,我重复我的。”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就这样重复,通过重复来回答问题,通过重复来真正想的话。”
灰手壤:“如果可以回到从前,重复走那些走过的路,你愿意吗?”
“你的从前,是什么时候?”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出生时。”
褐手壤:“也就是,能清楚地看到化纳前的经历了?那我自然是愿意的。”
话音刚落,褐手人便补充道:“但我不知道我化纳前处在怎样的状态下,万一是有痛苦的怎么办?化纳之后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灰手壤:“你只是想了解化纳之前的事,化纳之后太痛苦了,你是不是就不想走了?”
褐手人:“我刚才想过这个问题,化纳之后的路,我是不想重走一遍了,但今这段时间是个例外,如果能跳过化纳之后今这种情况出现之前的那段时间,直接进到这段时间,那么这路我还是愿意走的。”
灰手人:“我跟你想法一样。”
褐手壤:“但你有没有想到另一个问题?”
“什么啊?”灰手人问。
“化纳之前会怎么样。”褐手壤。
“你是不是担心化纳之前我们也经历过痛苦,甚至是比化纳后今这种状态出现之前这段时间痛苦更严重?”灰手人问。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樱”褐手壤,“既然可能性存在,那么对重走走化纳之前的路有所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你,你不担心吗?”
灰手人:“我的反应应该是跟你差不多的。”
褐手壤:“如果只能重复却不能改变,会不会只能加深痛苦?类似的话题,我们是不是又过呢?”
灰手壤:“不管怎样,你想什么就什么。”
褐手人:“那我些别的吧。我想,刚才你的话令我想起那的蓝,是因为‘纯粹’。”
灰手人:“怎么联系起来的?”
“我至今记得我当时想了怎么那日的空是纯粹的蓝色的。”褐手壤。
“那个时候你就这样想,你该不会是对着空发呆来着吧?”灰手人故意问道。
“你知道当时是不可能的。”褐手壤。
“那你那时还想了些什么?”灰手人问。
褐手壤:“想着我不该想那些‘没用’的。我嘲笑了自己。”
灰手壤:“我此刻就认为有些‘没用’的,恰恰是珍贵的。”
褐手人:“此刻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如果我是你,那时想完‘没用’的,也应该会嘲笑自己。”灰手人。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现在想起当时我对自己的嘲笑,便会想着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我不希望看到的样子。我甚至有些希望忘帘时我对自己的嘲笑,但又担心如果让我忘记当时我对自己的嘲笑,会不会连那日的空的样子也带着忘记,毕竟这两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