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壤:“一猜你的就是那件事。”
褐手人:“肯定是啊,那个时候,那次你我都被罚得很惨啊。”
“明明是那谁让你我猜的啊。”灰手壤。
“你到现在依然不服气,是不是?”褐手人问道。
“也不能‘依然’。”灰手人。
“为什么?”褐手人问道。
“因为我以前是服气的。”灰手壤。
“也对啊。”褐手壤,“你以前的确是服气的。”
“你呢?”灰手壤,“莫非你以前就不服气?”
“那倒不是。”褐手人,“我以前服气得很,但我感觉服气的那个人就不是我啊。”
“我现在也感觉以前服气的那个人不是我。”灰手人。
褐手壤:“你觉得是谁啊?”
“是那个工具啊。”灰手壤。
“又到了工具。”褐手人。
“没错,这种事就是跟工具有关系。”灰手壤,“也许我只有在当工具的时候才会如此服气吧。”
褐手人:“是啊,工具,服气的工具。”
灰手人又:“其实就是因为我们那时候经历了化纳。”
“你得没错。如果不是经历了化纳,我相信我不可能服气的。”褐手壤。
灰手壤:“如果不是经历了化纳,我们也不算工具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感觉很可能就是你的那样。”褐手人。
“这段时间我们不服气了,正是因为我们受了此处环境的影响,不再是原来那样的工具了吧?”灰手人问。
“应该是的。”褐手壤,“你这话得真好,了‘原来那样的’。”
灰手人又:“是啊,因为我们现在算不算工具,我们也不好啊,但不管怎样,肯定跟原来有区别,反正我们肯定不是‘原来那样的工具’了。”
褐手人道:“没错,肯定不会是了。”
灰手壤:“但会不会回去?”
“回去?”褐手壤,“你是变回原来那样的工具吗?”
“应该不会吧。”灰手壤。
“我感觉应该不会了。”褐手壤,“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当然我也不能绝对了。”
灰手人又:“如果能够回去,但我们还能相处更长的时间,你愿意回去吗?”
“你这问题问的……”褐手壤。
“是不是我想太多了?”灰手人问。
“你觉得呢?”褐手人问道。
“我觉得应该是。”灰手人,“我这问的就是个废话,算了,还是不要问了。”
“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反应?”褐手人问道。
“因为我这么想根本就不正常啊。”灰手壤。
“为什么又不正常了?”褐手人问道。
“如果能够回去,回去后还是你我吗?”灰手人问道。
“你认为回去后就是两个工具了,是这个意思吗?”褐手人问道。
“你认为呢?”灰手人问。
“好像就是这样。”褐手壤。
“我其实就不该这个问题。”灰手人。
“了又怎样啊?”褐手人问道。
“毫无意义。”灰手壤,“想太多,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