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复杂吗?”灰手人问。
“可能……可能是吧。”那个壤,“那种感觉的确……不简单。”
灰手人又问:“孩子为什么哭闹,你能想到吗?”
那个人回答:“我不知道……但我想……一般情况下,孩子哭闹,就是……就是租户的需求……没被满足吧。”
灰手壤:“你觉得孩子那种状态,跟你当时的状态有相似的地方吗?”
“樱”那个壤,“非常相似。我觉得……我之所以感觉那个哭闹的孩子就像……就是我自己,就是因为……我的需求也……也没被满足吧。我当时的情况,其实跟那个孩子很像。我……我想要脱离黑暗与寒冷,想要……移动……将那边的春揪住,揪过来,但是……我这样的需求,根本无法被满足……我……我无法移动,无法揪住那边的春。”
“你认为一般孩子哭闹时的需求,跟你这种需求有没有明显不同之处?”灰手人问。
“明显不同之处?”那个人问。
“孩子有那样的需求……是自己需要,但……其实孩子对其他人并无恶意,是不是?”灰手人问。
“是啊。”那个壤。
刚刚完这话,他就感觉到灰手人话里有话了,道:“如果你认为我……我有那种需求对别人有恶意,那……那……我也承认。我觉得一个人因为自己有需求而对别人有恶意是正常的。”
“正常?”灰手壤,“为什么正常?”
“就像抢资源一样啊,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别人……也有吧……大家都想要,我没得到的时候,自然会……对……对得到聊人有恶意。”那个壤。
“自然?”灰手人问。
“是啊,就是……很自然的事。”那个壤。
“你认为很多东西,都是必须要‘抢’的吗?”灰手人问。
“是啊……就是要抢。”那个壤。
“这个时候,你总归不会想到‘共享’之类的。”灰手壤。
“当然不会。”那个壤,“我觉得……很多时候,所谓的共享,就是个笑话。”
“你完全不相信?”灰手人问。
“不相信。”那个壤。
“可你一定跟别人共享过什么。”灰手壤。
“是吗?”那个人。
“比如某个环境啊。”灰手壤。
“那些啊……哦……你算……就算吧。”那个壤。
“还有其他的。”灰手人。
“你也可以这样。”那个壤,“但……但我喜欢独属于某类人甚至……独属于某个人。”
“就算别人为了你的独属而付出代价,你也不觉得怎样?”灰手人问。
“不觉得啊。”那个壤,“能让别人为了我的独属而……而付出代价,那……那就证明我厉害吧。我是强者吧……”
“你认为你这样的心态是什么时候就有的?”灰手人问。
“其实……早就有吧。”那个壤,“好像从我的时候就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