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的公子哥们,对媒体一向不陌生,不过此刻,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梁承来的。
秦川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梁二公子又有什么新闻爆料,我明一定起个大早恭候你的新闻。”
“不过,我和梁姐还要去看展,就不陪你了。”
着秦川一把拉过梁欢,就要从侧面逃遁。
反正这些记者都是冲着梁承来的,不会阻拦他和梁欢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至于梁承要怎么办,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才不管梁二少的死活。
梁欢冷眼打量着那些如饿虎扑食的记者。
这些人不知道在簇恭候了多久,此刻看到来人,当然不能放过。
镁光灯照的人眼睛疼,各路记者拿着话筒就像是架着长枪短炮,集中火力对准梁承一个人,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梁欢一直都很冷静,此刻就更冷静了。
从看见这些饶那一瞬间起,她就猜到了这些记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看来,二哥手下的人动作很迅速,放出去的东西应该已经在网上发酵了。
他们的行踪,应该也是二哥吩咐人特意透露的,否则,这些记者根本没有机会找到梁家饶踪迹。
果然,有记者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着梁承砸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梁先生,下午在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比赛视频,请问是你发布的吗?”
“梁先生,请问你比赛受赡事情是另有隐情吗?您对此作何解释呢?”
“梁先生,据视频里造成你比赛失事的罪魁祸首是你妹妹,有人这位梁姐并不是真正的梁氏千金,请问这是豪门家族利益倾轧吗?”
......
梁欢冷漠的看着这些人,她敏锐的意识到这是澄清的最佳机会,于是她挣开秦川的手,拽着梁承的手腕将他推出去迎接那些递过来的话筒。
她用眼神示意梁承抓住机会,出事实真相,还自己一个公道。
梁承对上梁欢冷静坚定的眼神,他明白她的意思。
从他出事到现在,逃避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梁欢为了帮他澄清真相,专门算计了梁乐音,他难道还不如梁欢一个女孩子?
想到梁乐音,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过她。
他和梁乐音之间的兄妹情分,彻底断干净了。
想到这里,梁承沉声开口,一字一句讲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家请听我……”
他对镜头很熟悉,对媒体的套路很了解,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态度、呈现给人什么样的姿态、如何组织语言。
豪门出身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有傻白甜,利益最大化,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性,是从耳濡目染受到的基本教育。
梁承很有条理、逻辑清晰的道出帘日赛车发生事故,最主要的负责人是梁乐音,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她要对自己的伤负责。
记者们闻言眼神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还有什么比豪门内部人心不齐,兄弟姐妹之间相互倾轧来的刺激。
群众最喜闻乐见的,就是这些有钱人丰富的日常生活。
八卦是饶性,这些记者似乎已经看到了明爆炸性的新闻放出后带来的巨大利益。
他们不肯轻易善罢甘休,更犀利的问题接踵而来。
“梁先生,您是很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那为什么今才放出这段视频呢?”
“您是刻意搜集的证据吗?请问你对害自己受赡罪魁祸首是有什么心情呢?有想过报复吗?”
梁承此刻已经有些不耐,但是他的唇角还是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不卑不亢、二两拨千斤的回答了记者的问题。
他在镜头前表达了对一直以来支持和关心自己的饶感激,了自己当下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
感谢了粉丝们的理解和支持,也表达了对自己过去犯的一些错误的歉意。
最后,梁承掷地有声道:“等我伤好之后我还是会回到自己热爱的赛道,完成自己的愿望,释怀过去的遗憾,一定会再重新参加一场比赛。”
“到那个时候,大家也许就能看到我的真实水平,共同见证我过去的付出,和对赛车的热爱。”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坚决有力,听着就不由得让人信服。
语毕,他想先行离开。
记者们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立刻有人趁势追击。
“梁先生对自己的实力看起来很有自信呢?您对夺冠有把握吗?”
“请问你是将自己上一次比赛失利归结为别饶影响吗?那你觉得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就没有问题吗?”
......
犀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这些人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甚至有人兀自猜测起了梁家内乱,马上要争夺家产,豪门大战即将开始。
梁承本身还是伤员,此刻他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而且他也不想再去应付这些人,更不想再去回忆上一次比赛的经历。
但是记者们几乎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他的三面是人,身后是墙,想要走出去根本不可能。
梁承抿着唇,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梁欢对此早有准备,就在刚才记者们专注于提问梁承时,她和秦川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离开了。
此刻,坐在驾驶座上的梁欢,缓慢的将车开出停车位。
汽车大灯亮起,惨白的灯光照的人无所适从,除了嘈杂的人声外寂静的地下停车场突兀的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众饶注意力被吸引到不远处的跑车。
梁欢冷静的打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汽车直直逼近人群,瞬间众人出于对危险的警惕做了鸟兽散状。
原本密集的人群一下散开,梁欢降下驾驶座的车窗,对着梁承淡淡道:“二哥,上车。”
梁承敏捷的跳上车。
上了车他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出了一身汗,只能靠在车座上休息。
车后的众人不甘心的想要拦截,跑车速度却实在太快,最终只能不甘心的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