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梁承躺在转运床上,依旧双目紧闭没有醒过来。
而他的脸上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了五官。
陆华韵捂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还是梁伯城艰难地开口询问:“医生,我儿子他的脸……”
医生摘下口罩来,道:“病饶情况很不理想,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由于撞击剧烈,赛车着火,所以脸部大面积烧伤。”
“所以就是,我儿子的脸毁容了吗?”
“这要看病人之后的恢复情况,如果恢复的比较好的话就不会毁容,如果恢复的不太好,你们就要做好准备了。”
完之后医生指挥着其他人将梁承推去病房。
陆华韵被梁伯城一路搀扶着才跟着转运车进了病房。
“医生,除了脸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脸跟脖子是赡最严重的地方,其他胳膊上后背上因为穿着厚的赛车服,所以没有很严重的烧伤,只是被划出了一些皮外伤,后续多涂药就没什么事。”
医生完有想到什么,道:“病人应该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不排除会短暂失忆的可能性,但是不严重,后续会自己慢慢恢复。”
陆华韵虚弱的点零头:“好,谢谢医生。”
“没事,哦,对了,病人如果醒了,最好不要让他去碰脸上的纱布,也不要给他照镜子,有些病人一时间接受不了脸部受伤,情绪激动的话不利于恢复。”
完医生便带着一众护士离开了病房。
等医生们离开之后,梁欢才从门口进来,搬了两张椅子在梁承的病床边,让陆华韵跟梁伯城坐下。
从医生梁承可能会毁容开始,陆华韵的眼泪就没停过,梁欢在桌子上拿了一包抽纸给她,很快地上就多出了很多用过的纸巾。
梁伯城一直轻轻拍打着陆华韵的后背,一边安抚她:“你没听医生吗?如果后面恢复的好的话就不会毁容,我们给阿承找医生找药,机器都安排上最好的,一定能恢复的跟之前一个样。”
“纱布缠成这样,里面会烧成什么样子啊。”陆华韵现在脑子里全是梁的脸烧的面目全非的样子,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阿承从就把脸看得重要,如果知道毁容了一定会崩溃的。”
早上在餐桌上,陆华韵梁承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但还是后悔了。
她三年前没能阻止梁承出国,三年后没能阻止他去比赛,陆华韵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的异常失败。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陆华韵的哭泣声。
梁乐音在一旁察言观色了许久,见陆华韵没有要理会梁欢的意思,于是走上前去,蹲在陆华韵面前。
“妈,您先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她抬手去给陆华韵擦眼泪:“二哥也不希望你为他伤心成这个样子。”
“他要是关心我的话,就不该去参加这个比赛!”陆华韵哭诉:“一个两个都不听我的话,整只会让我担惊受怕。”
“您一定累了吧?不然您跟爸先回家休息,我在这儿看着二哥,只要他醒过来我就立刻通知你们。”
梁伯城也劝她:“也好,阿承他不醒,我们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我会照顾好二哥的,二哥在车里护着我,现在就由我来照顾他吧。”梁乐音道。
他们谈话的间隙,梁欢却默默地走到病床边,偷偷地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了梁承的胳膊。
她伸手上前,准备给梁承把个脉,如果可以的话,她能根据梁承烧赡严重程度来给他调配研制特效药,或许可以帮助梁承的脸更快的复原。
“你干什么?”
梁欢刚探上梁承的脉没几秒,就听见梁乐音的声音。
“梁欢,你想对二哥做什么?”她站起身,生气的道:“二哥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对他下手,你还是人吗?”
梁欢有些无语,解释道:“我没打算对他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情况,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我知道你医术高超,但是不要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梁乐音哼笑:“二哥的伤不一样,你想拿救治战爷爷的办法去救二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梁欢反问。
“这还用?难不成你还能治好烧伤,能让二哥的脸跟以前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倒是算不上,至少可以少留疤。”
“难不成你什么就是什么?”梁乐音走上前一把拍开梁欢的手,将梁承的胳膊轻轻地放回被子里,道:“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样。”
梁欢被她打断了,但是因为刚刚已经诊得差不多了,梁欢便也没理她。
“到底二哥去参加这次比赛,都是因为你。”梁乐音因为今受了陆华韵的宠爱,有些肆无忌惮:“如果不是你在网上爆出二哥打假赛,二哥也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来比赛。”
翻旧账?
梁欢冷笑:“话前先过过脑子,没查清楚之前不要随便揣测别人。”
“怎么,你又不想承认了?”梁乐音讥讽道。
“够了。”陆华韵捏了捏眉心,听着她们的吵架声心烦意乱:“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阿承需要安静的环境,要吵出去吵。”
梁乐音不甘心,急忙朝着陆华韵撒娇:“妈,我错了,我是因为太生气了,觉得二哥不应该变成这样,刚刚是我情绪过激了。”
“不用了,都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没办法,梁乐音只好出了病房,出去之后还忍不住瞪了梁欢一眼。
梁欢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门,看都没看梁乐音一眼,径直上了楼。
楼上是VIp病房,也就是温老太太所在的地方。
梁承被送来了战家的私人医院,正好自己可以顺路来看望一下老太太。
上次的事情唐医生后来跟自己了,包括战胤墨找了梁乐音单独谈话的事。
今在现场她疑惑梁乐音的出现,而后结合战胤墨对陆华韵的话,她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