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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殷眼神一冷：“你清楚。”
顾诺儿舔了舔手指上的糕点屑。
肌肤娇嫩白皙，吹弹可破。
她水灵灵的眼眸，极其灵动聪明。
“你想让我教你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点好处，我不能白白做一回夫子。”
教他？
凌殷差点气的仰倒。
他不过就是一问，何来教他一。
她自己都是个奶娃！
顾诺儿见他神情像是不满，语气伶俐地道：“很多事都是当局者迷，不定你听了我的，会觉得醍醐灌顶。”
“反正你是一国皇帝，还怕给一个孩子一点好处吗？”
家伙完，眨了眨眼。
那目光仿佛在告诉凌殷。
听了不亏，稳赚不赔。
凌殷深深呼吸，严肃道：“你来听听。”
顾诺儿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横躺在龙椅上。
偏偏凌殷还没发现。
顾诺儿伸出手指：“我先问你哦，听你马上要去祭拜先祖啦，皇后生病啦，你是不是最想带漂亮娘娘去？”
凌殷不置可否。
提到陆妃时，他总是更为宽容，连语气也更加沉稳了几分。
“是，不过她一向不愿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中，所以朕从来不强迫。”
顾诺儿手一拍龙椅，气势威武地：“你笨蛋呀！”
“哪有一个女人，不希望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陪着他出现在众人眼前？”
凌殷先是一愣，旋即皱眉：“她自己的，朕也曾多次邀请，她屡屡拒绝。”
顾诺儿瞪圆了水眸，脸颊气鼓鼓的：“那是因为漂亮娘娘体贴你，不想因为她，害得你被人成宠爱妖妃。”
“她尽力减少自己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次数，也都是为了你呀。”
“你她温柔，也是因为她不想争执，让你为难。”
家伙跟个大人一样，眼神明澈。
“因为你宠爱她，却没有及时处理好外间的那些流言蜚语。”
“所以，但凡跟她沾上的事，你哪怕是公平做主，大家也会觉得是你偏袒了漂亮娘娘。”
“她深知你治国之艰难，为君主之困顿，所以从不主动为你找麻烦。”
“哪怕皇后欺负到她头上，她都忍气吞声。不过你觉得，真的有人生喜欢受委屈吗？”
“我看不见得哦。”顾诺儿摆摆手指。
凌殷竟觉得，这个家伙的十分有道理。
他沉住气半，才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如虎，又不受朕控制。”
“就算朕有心约束，可众口悠悠，又怎么堵得住？”
顾诺儿侧首看他，乌云的发间簪着的珍珠闪闪发亮。
“你真傻，人言如虎，你若是利用起来，成为你自己的武器，谁还能她不好？”
家伙坐直身子，抱臂，一张白嫩透粉的脸，满是一本正经。
“皇帝凌，你就没想过，不要问漂亮娘娘愿不愿意，直接带她去祭祖。”
“然后，做出一点利于你们名声的事，侧面证明她不是妖妃。”
“谣言不攻自破，往后提起漂亮娘娘，大家只会她的好。”
凌殷眉心一跳。
好像真的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黑眸紧锁顾诺儿。
家伙看他的神情松动，眉眼一弯，笑意甜甜：“你可以带我去，我福星的称号，绝不是白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