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抬起头。
水汪汪的眼睛，就那样可怜弱地看着夜司明。
她手绞在一起，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这时候哭，并不是觉得自己委屈。
而是因为内疚。
司明哥哥对她这么好，她还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
“司明哥哥，窝……”
她吸了吸鼻子，抽泣地奶音呜呜可爱。
夜司明眼色沉了沉。
“麻烦。”
他站起身，主动大步走向她，然后，一把将家伙抱进怀里。
少年蹲着身子，几乎与她差不多高。
他的手轻轻拍着顾诺儿的后背。
声音虽低沉但是温和：“别哭了，我不是了么，吓到你的话，我给你道歉。”
方才他追的很急，如果真的是顾诺儿，她确实会害怕。
甚至，他还了，杀过很多神。
那样的话，家伙怎能不怕。
想到这里，夜司明将她更紧紧按在自己怀郑
“是我错话了。”他低垂着头，埋在她的颈间。
顾诺儿因为哭，身子跟着一抖一抖的。
“没，没有，”她哭的打嗝：“司明哥哥，其实我……”
她还没完，夜司明就打断了她。
“不用了。你现在不想，就不要告诉我。等你想的时候，我愿意听。”
顾诺儿乌眸存泪，无辜地扑扇睫毛，一张软白脸纯稚娇嫩。
司明哥哥怎么忽然让步了？
夜司明握住她的手，给了她无比安心的力量。
他心里忽然想的很明白。
不管顾诺儿是不是那只鱼妖。
他希望她安稳就好。
夜司明希望自己是她的依靠，而不是她所畏惧的危险。
所以，他不逼问了。
但是不可否认。
夜司明心里当然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如果她是鱼妖，这明，他们可以陪伴在彼此身边更久。
久到修罗境开，归墟海逆流……
总之，他会一直跟着她。
夜司明不再追问，反而声音低哑，充满磁性地关怀她。
“方才我剁人手指，你害怕了吗？”
顾诺儿两只手连忙搂住夜司明的脖子，乖乖地摇头。
“没有！”奶音还带着哭腔，鼻音浓浓的：“他们坏，违背爹爹的命令，过来欺负村民们，活该！”
夜司明薄唇一抿，笑的双目迷人。
然而，顾诺儿着着，又埋头在他怀中呜咽地哭了起来。
“司明哥哥，这里死了好多人吖。那个倒在田里的伯伯还是婶婶，身边还有个已经死聊婴儿。”
她抽泣连连，脑袋上的揪揪跟着抖了抖。
“诺儿好害怕，但是这里的村民们需要帮助，我不得不鼓起勇气面对。”
家伙着，更加搂紧了夜司明的脖子。
她眷恋地蹭了蹭：“不过，司明哥哥来了就好了，我就知道，我的依靠来咯，我不用装大人去处理任何事啦！”
夜司明一怔。
鼻尖尽数是顾诺儿身上绵软的甜香。
他忽而轻笑几声：“东西，记好了，我永远会是你的靠山。”
顾诺儿连连点头：“嗯！”
两个人正话，窗口忽然闪过一个橙色的、披着头发的身影。
夜司明和顾诺儿余光都看见了，两人齐齐愣住。
方才那个跑过去的模样……怎么那么像顾诺儿刚刚现真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