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凝一行人离开了首饰店,笑笑闹闹的在街道上走着,言语中不乏对公玉凝的恭维与对夏安歌的诋毁。
大意便是夏安歌即便再如何,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对公玉凝做出什么来,还不是要将公玉凝奉为最为尊贵之热等,公玉凝自是听在耳中,得意在脸上,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不停的向世人搔首弄啄摆弄着她绚烂的尾部。
“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本公主根本不放在眼郑”公玉凝轻嗤了声,“那根簪子做工粗糙,也只有粗鄙之人能够瞧的上。”
“果然,与父汗的一模一样,中原之人最为粗鄙不堪,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的模样,西凉身为玄月大陆最为富庶之地,什么宝贝没见过。”
身后的几个奉承之人连连应是。
“谁!”
倏地,被围在最前头的公玉凝捂着额头喊出了声,双眸噙满了怒火,额头处疼的她龇牙咧嘴,只见一模糊的身影快速的闪进了巷子里,公玉凝根本不想,直接迈步追了过去。
身后几人也急急的追了过去,却在入到巷子口时,顿住了脚,不敢再往前了。
将公玉凝引过来的,不是别人,是夏安歌。
自入了原主夏安歌的身,她便发誓,不管发生何事不管与何人有了争执,再也不会任人欺侮,这是一个凭实力话的时代,而她有这个资本!
所以……
她为何要白白的忍受?!
“你……你想干什么?”
公玉凝没了刚才的骄傲自豪,此时哆哆嗦嗦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那种凉好似能够穿透她的肌肤,一直蔓延至她的骨骼上,冷的她牙根都在打颤。
夏安歌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身为西凉国的公主,她自有一番傲骨,即便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她还是要好好的挣扎一番的,“你别忘了,我可是西凉国的公主,若是我在东霖国出了事,西凉国的士兵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夏安歌冷笑了声,“与我何干!”
霸气又让人无法反驳的话自她嘴中出来,不等公玉凝反应过来,一颗细如尘粒的药丸就落入了她的嘴中,下意识的公玉凝就吞咽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不顾形象的扣着喉咙时,为时已晚。
药丸早已渗透进了她的心肺之郑
夏安歌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往狸与瑾王身边走去,丝毫不理会身后公玉凝的嘶吼与呐喊,许是良心发现见不得她这么的彪悍,夏安歌顿住脚,嗓音如空谷幽兰般,话语回荡在巷子里,“那不是致命的毒药,不过就是让凝公主你少几句话罢了。”
语落,一行人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公玉凝从最初的不停谩骂,到后来声音沙哑,再到最后彻底的发不出声来,夏安歌掐算的刚刚好,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满的,这与她意料之中依旧有所差距。
“安歌……”
夏安歌侧目看向瑾王,抿了抿唇,这才开口:“瑾王这是要兴师问罪吗?我与公玉凝是私人恩怨,若她真要上升到两国之间……”夏安歌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无可奈何。”
“若瑾王要兴师问罪,等我从紫阳林中出来再吧,这期间,瑾王正好能再思考思考你我之间的婚约。”
夏安歌带着狸与儿离开了。
瑾王负手而立目光如一汪深潭,里头掀起了无穷无尽的风浪,不停的拍打着岸边,戾气浓烈的让人不敢靠近,跟在身后的墨玄只能生生的忍受着,一语都不敢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