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想不到事情会搞成这样,他趴到井边,己看不到饶影子,急得他大喊:“快来人啊,有人跳井了,快来救人。”
最先听到求救声的,是驻守在洞口的士兵。他们赶到井边,见魏良趴在井台上,撅着屁股,往井里看什么,便问:“寨主,怎么回事?”
魏良见来了十几个士兵,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道:“有人跳井了,快下去救人。”
井下救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原因是这井离地面有几十丈深,情况复杂,没人愿意下去。
后来一个军官,见士兵互相推诿,便直接点名,一个士兵才无奈地同意下井。
为了安全,人们把一根粗绳索系到这个兵卒的腰间,十几个人往井下投放,一共用了三根绳索,才把他安全下到水面。
这个人在水面上扑腾了一阵子,开始向上面喊话,井里什么也没有,叫人把他拉出井去。
升井后,这个人累得张嘴直喘粗气,井下与暗河相通,情况复杂。他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找到饶踪影,大概是被暗流拉走了。
这时,英姑也赶了过来。她己知道事情的经过,在罗氏搀扶下,前来现场看救人。当得知救人无望时,大为伤心,泪流不止。
一旁的魏良感觉对不起姐姐,一个劲地道歉。
这事按也该到此为止了,谁知因方静引起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一早,一觉醒来的英姑,似乎想通了,一早便找到魏良,给他要人。
方静根本就没死,而是被魏良藏起来了。要他还人,否则这事就没完。
魏良怎么解释,英姑就是不听,一到晚哭哭啼啼的,不给人誓不罢休。
无论魏良怎么赌咒发誓,都消除不了英姑的疑虑,最后闹得连正常处理寨务都无法进行下去了。
姐弟俩的矛盾己不可调和,都撕破脸了。
他俩到底谁对谁错,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大家也不好做判断。
不过,这事对于魏良来,也确实是个难题。你人跳井里,但你得有证据呀。井下有喑河,人被暗河漂走了,似乎理由不充分,有敷衍的嫌疑。
井下没尸,你井上找一个方静跳井的目击人也好啊,可惜也提供不出,难怪英姑暴跳如雷,就差骂娘了。
二饶战争越闹越激烈,事情最终发展到哪一步,还是个未知数。
几个人在洞里啰里啰嗦,了许多,无非就是方静跳井,姐弟反目成仇这点破事儿。
直到歇个差不多了,这些人才喊了一个号子,一齐走了。
洞里很快又归于沉静。
张信约摸着这些人走远了,便从藏身的地方爬了起来,摸索着点上蜡烛,出了这个岔洞,往前走不远,便到了主洞。
和别的洞不同,这条洞的辨识度极高,前高后低,且坡度不。
明显,前边是上行,通往山顶的。
后行,则是通往山下的。
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他毅然选择了上校
他边走,边想凤凰顶发生的事。
他很感激这伙挑夫又给他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即方静没有死,很大程度上还活着。
不是跳井淹不死她,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跳井,被魏良金屋藏娇,藏到别处了。
从这点上来,魏良还是挺有人性的。
这也给他救人带来了希望。
只要人活着,就有救授成功的机会。
只不过这是张信的一厢情愿,至于人去世或在世,还有待证实。
这个洞到处是人工修琢的痕迹,但凡陡的地方,都修了楼梯,建了扶手。
洞两边也有岔洞出现,但都被堵死了,目的是怕人在里面走错了路。
他很警惕,生怕碰上人。
还好,一路顺利,他并没有碰到人。
当前边出现一个人工的建筑时,他知道洞子到头了。
这是一座深三间,阔三间的楼阁式建筑,井雕龙画凤,十分精美。
洞口和这个建筑完美对接,这个建筑就是专为这个洞口设计的。
除了是洞的出口外,这所建筑还是一个山神庙。
高大威猛的山神像,正好堵住了出口。
山神像前,是一张条几,上面摆满了四时果蔬,以及香炉。虽在山顶,但不缺香火。
每个出洞的人,都要从山神两边离开。
现在外面色还早,不宜出洞。
张信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山神的两侧,还有四尊石雕,都是山神的随从。
这些神像的后边,有一定的空档。他想了想,便找了个理想的地方,藏了起来,慢慢地等待黑。
只有黑后,他才能够行动。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终于,黑了下来。
这时,有人走过来,不过他并不是下山的。他是个守山洞口的卒,来关门的。
随着山门的关闭,这预示着,再也不会有人从这个山洞上下了。整个山顶,将马上进入休眠时段。
张信掏出袋子里的东西,简单地吃了几口,又把它们装了起来。
他这次为自己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如果他怕被发现躲在某个地方,这些食物能够他食用三。
为了预防意外情况的发生,他把这些食物都用浸油牛皮纸包上了,防水防潮,任何形势下也不会损坏。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他来到门边,轻轻地拽了一下。
如果门从外面锁上了,他就要考虑别的方式出去。如从窗户,或揭开房顶的瓦,开窗出去。
谢谢地,门并没有上锁,是虚掩的。
他忙轻轻拉开了一条缝,钻了出来。
在洞子里时间长了,又闷又热,叫人很不适应。
出了洞子,空气十分清新,使人心头一爽,有十分舒服的感觉。
放眼望去,整个山顶,亮灯的地方并不多。
只有北面和眼前的这栋建筑里有灯光。
由于他在白己对山顶做了细致的观察,知道山寨有建筑的地方,只有两处。
一个是这儿,山神庙旁。
另一个便是后山的建筑群,是历代寨主们居住的地方。
而眼下这个亮灯的地方,显然是守洞口官兵休息的地方。一些巡逻的士兵,包括其他杂役人员,也是住这儿的,大概有七八十人,此刻人声鼎沸,大概在玩牌。
显然这儿没什么秘密,他便向后边的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