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次次失败,我终于意识到了,只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战胜老的,所以我开始求变。”
“求变?什么求变?!”沈莫狸一愣。
“呵呵呵......寻求变数,在变数之中寻找胜机。”易策深邃一笑:“正巧,你留在人间的兵信神符力量所剩不多,便成为我的机会之一。”
闻言,沈莫狸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利用了。
不,并不是她被利用了,而是兵信神符。
“再然后呢?!”
“再然后?呵呵......我和你们人打了这么多交道,岂会不清楚你们的心思?知道你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干预,我便开始提前布局。”
“布局?”沈莫狸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张铁柱满打满算才出生25年,你怎么布局的?!”
刚才易策了,近百年的准备,所以沈莫狸才有此一问。
“呵呵呵......我清楚的意识到,我想战胜老,就不能只当一枚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怎么会有胜机?所以......”易策盯着沈莫狸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要当执棋人,来与斗。”
“执棋人?!”
“呵呵......没错,就是执棋人,我需要有自己的棋子,用这些棋子来鱼目混珠。”
话间,易策大手一挥,在他与沈莫狸中间出现了一副棋盘。
“会下棋吗?”
沈莫狸不语,算是默认了。
“高傲的人。”易策笑了笑,也不在意。
他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在棋盘上摆了起来。
沈莫狸看看棋盘,又看看易策,眼神中透露着不解,但也没有话。
“玄女你,在博弈中,如果想战胜对手应该怎么做?”易策笑道。
“你别卖关子,有话直。”沈莫狸冷冷道。
“呵呵......真是耐不住性子,这点和我大孙子还挺般配的。”易策笑道:“算了,告诉你吧,双方势均力敌,在博弈中如果想战胜对手,能让你赢的一定不是明子,而是......暗子。”
“暗子?!”
“没错,暗子。”易策抬头,看着沈莫狸的双眼,露出奸诈的笑容:“而我,是执棋人,同样也是那枚暗子。”
这一刻,沈莫狸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易策的可怕,对方筹谋之深,让她为之胆寒。
“呵呵......为了战胜老,我开始培养明子,第一枚明子便是守夜人之主袁顺......”
易策缓缓开口,讲述起他与袁顺的往事。
易策清楚自己必须隐藏,才可以与老博弈之后,开始寻求办法。
他出海多年,在海外获得了一枚舍利子,成功屏蔽晾的窥探。
但他清楚,道想阻止自己的手段太多了。
所以他必须布局,布下一层又一层的迷局,让道出尽底牌,最后无法奈何他。
于是易策决定要培养一个代替自己,在明面上与老背道而驰的人。
这个人正是袁顺。
袁顺幼年的经历与易策很像,那时饥荒,人人饥不果腹。
易策发现袁顺惊饶赋,于是决定培养他。
培养的方式,是难以想象的残酷。
易策在暗地里,利用方士术法,迷惑了袁顺的双亲,操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袁顺的双亲在时候对他非打即骂,亲戚对他冷眼相待,同龄的孩童霸凌他欺辱他,逼他喝尿钻裤裆,这些种种在他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在一个适合的时机,在袁顺的面前,让他醉酒的父亲杀掉他的母亲,更是在杀掉他母亲后,要对他下毒手。
袁顺失手,不心杀掉自己的父亲。
那年,袁顺9岁。
袁顺崩溃恐惧,几乎陷入疯狂。
一个9岁的孩子,看着父亲杀掉母亲,自己又错手杀掉父亲,这种冲击可想而知。
袁顺崩溃,他想自杀。
但这时,易策出现了,他告诉袁顺,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道。
若这个世道大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所有人和平相处,不幸便不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易策当时了很多,袁顺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他没错。
之后易策带走了袁顺,传授他方士术法,教他山医命相卜五术,给他灌输下大同的想法。
当然。
易策下大同的想法,只是他自己自私狭隘的想法,与孔子\"下大同\"的理想并不相同。
孔子下大同的想法,是并耕而食、没有剥削、为公而不为己,人人平等,没有特权和世袭制。
但易策\"下大同\"的想法是,人人断情绝爱,成为没有七情六欲的行尸走肉,在没有自我意识的情况下,实现人人平等。
在袁顺的眼里,易策是一缕的光,带给了他未来与希望。
袁顺刻苦修行,将易策\"下大同\"的理念作为自己的理想奋斗。
更是在易策指点下,日后的袁顺一步步成为了守夜人之主,成为阴阳界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然而,在袁顺一步步成长起来之后,他也渐渐发现,他的成长可能是阴谋,是易策布下的惊阴谋。
但袁顺反抗不了,他所学的一切都是易策教的,以对方的手段和心智,不可能不留一手。
也渐渐的,袁顺和易策背道而驰。
但成为人皇的理念,袁顺并没有改变。
成为人皇,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变这个世界。
袁顺其实并不清楚,他发现破绽,发现自己的成长是阴谋,其实也是易策刻意为之。
袁顺必须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野心,才可以让道警惕,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之后,易策便去培养其他人,为袁顺铺路。
袁顺这个明子足够强大,才可以引出道的底牌。
于是,在培养袁顺差不多后,易策去接触了张黎阳。
崂山数百年来第一才,当代剑道赋最高的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便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那年冬......张黎阳还很稚嫩......性格也很鲁莽,有点张铁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