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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侯府破事一箩筐

白七七瞪了慕辰一眼,这家伙还笑?

嗷呜~

真想给他一巴掌。

刚有这个念头,白七七连忙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要是真打了他,不准他更加笑得没个正形了。

白七七撅着嘴,一脸的郁闷。

慕辰偷笑,一脸宠溺的牵着她的手,身后跟着俩娃娃,进了他许久未归的家——千金赌坊。

进门前,他还颇为怀念大将军,可惜……

他瞄了一眼白七七。

他家这位,不太喜欢狗,没法子,他只能将大将军让别人看着了……

打慕辰一进来,便发现赌坊内冷冷清清的,打手们都七零八落的趴在赌桌上呼呼大睡,原本应该看门的几个厮,也在一脸无神的趴在不远处的柜台上。

慕辰不满,怒道:

“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管事呢,就容你等这么放肆!”

夹杂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众人吓得一激灵,看到居然是慕辰回来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见到这一幕,慕辰和白七七身后的俩只,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害怕。

好凶啊,这些看着很厉害的大人们,也很怕慕辰呢……

其中一个肌肉男打手,一脸委屈道:

“慕主子,我们也不想的,可……”

慕辰冷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朝廷颁发了禁赌令,拿了咱们千金赌坊做典型,还将管事的下狱了。”

“是啊,慕主子,到现在咱们也硬撑着打开大门,可……赌徒都不敢进来啊。”

“真不是我们不做事,而是没事可做……”

“那王太傅可一直盯着咱们呢,只要有人踏进咱们店,门口必定会来官兵堵人……”

话间,众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复杂,看着白七七的眼神也变了变。

有脑子的都知道,王庚庆为什么针对千金赌坊。

而作为当事饶白七七,居然一脸的无辜……

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着她?

好奇怪……

慕辰:“……”王庚庆那个黑心肝,果然贼心不死!

慕辰环视了一圈周围饶神色,最终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吧,这事我会解决的。”

慕辰看向旁边的厮,道:“去安排一个房间,让我们的这俩孩子住。”

……

瞬间,有几个隐在暗中的人脸色变了,这才离开多久?都有孩子了?

时间也不对啊?

当晚,在众人休息后,除了慕辰,还有其他几封密信,送至了不同的地方。

现在的大梁皇宫内,住着的只有一位主子,那就是曾经的大梁长公主,现今南国的西宫太后。

看着南溪呈上来的密信,她眉头紧蹙,斜眼看了下南溪,沉声道:“他所上报的事情,非同可,你是个什么看法?”

南溪半跪下,从身旁的桌子上,拿了染指的凤子花,细细的敷在太后圆润的指尖上。

女人爱美是一种无法改变的性,哪怕是贵不可言的太后。

看着对自己极为细心的南溪,太后满意的点零头。

这个人,还是如此贴心,这丹蔻的手艺,也颇好。

虽然……

她心里还是很介意曾经发生的事。

太后的眼神冷了冷。

抬手从他手里抽出,反复看了看,“你知道,我以前最不喜欢你什么么?”

南溪脸上的笑僵了僵,低头道:“奴不知。”

“你总是避而不谈沉默的可怕,什么事都让我去猜。”

“奴……”喉咙干涩,南溪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啊,他曾经伤她甚深……

“可现在,本宫最喜欢的也就是你这点了,南总管~”

听了这话,南溪只觉得整颗心都在作痛,痛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那个白七七,留着是祸害,可除了……”

“那南国的皇帝又不许。”南溪明明是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像是欣赏够了他痛苦的表情,太后心情好了不少。

她漫不经心的起身,道:“既然这样,看在皇帝的份上,那个白七七就先晾着吧,那个慕辰……”

她扫了南溪一眼,“你去,把事情解决掉,一定不要节外生枝。”

“奴懂了。”

她向内殿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道:“还有,你离她远点,我不想她知道些不该知道事。”

南溪脸色一白,“我,我只是想补偿……”

“住嘴!”太后怒了,她拖着长长的凤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带嘲讽,“你配么?你有脸?哼!把你安插在她身边的人,都给本宫去了,她自有本宫的暗卫相护,用不着你的人多管闲事。”

听了这话,慕辰一怔,瞳孔一缩,低头跪地,“请给奴一个机会,奴只是……”

“刚刚了,我最喜欢你什么?怎得还如此多的废话。”太后忍无可忍,“滚!”

脚步声,远去。

内殿内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南溪内力极好,耳力也惊人,自然听的出……

男女调笑的声音。

拳头紧握,整颗心都似被烈焰灼烧。

整个人都如同堕入地狱。

这是报应么?

不,这是她的报复。

让他每日都活在自我折磨之郑

她成功了。

而他……

就像是一个戏台上可笑的丑角。

可悲……

夜静悄悄的。

白七七悄摸摸的打开房间,四下望了望,轻轻的合上门,轻手轻脚的徃楼下去。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闻声,白七七一怔,转头一看,只见慕辰懒散的坐在不远处隔间的摇椅上。

他披散着头发,一袭白衣领口微微开着,露出一结精致的锁骨。

慕辰看着白七七眼里带着好笑,道:“要去哪?”

被慕辰逮到的白七七,呆毛耸着,“没去哪……”

慕辰哪会不知她的心思,撇了眼她手里的糖人,打趣道:“去见三娃?还拿我给你买的糖人去哄他?你也好意思。”

白七七尴尬的把糖人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他。

其实吧,白七七早就一穷二白了,她全身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没樱

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慕辰掏钱买的……

出去怪丢饶。

她今看到这个糖人,就觉得三娃肯定会喜欢……

所以才会眼巴巴的看着慕辰,让他买的……

可现在,心思被慕辰当场戳穿,白七七就……

尴尬了。

看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慕辰好笑道:“行啦行啦,我的还不就是你的,过来。”

白七七挪了挪脚,有点怂四慢慢走过去。。

“快点”慕辰催促道:“你再这样,我今晚上就不让你出门了。”

白七七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磨蹭,刷的一下就来到了慕辰身边。

慕辰伸手戳了戳白七七的额头,一脸无奈道:“我发觉你是属独轮车的,我推你你才走一下,不推你就不会动了。”

白七七:“……”这是她懒?

“乖乖等我一下。”慕辰转身向屋里走去,不放心又加了一句,眯眼威胁道:“不等我,我可会生气的。”

觉得他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的白七七,“哦……”

不过盏茶功夫,收拾好聊慕辰走了出来,衣服理好了,头发也规规矩矩束好,手里拿了一个双掌大的精致木盒子。

白七七歪头,疑惑道:“你这是?”

“看不出来么?我要何你一起啊,三娃这孩子我也多年未见了,今晚和你一起去见他,我自然要带份礼物的。”

看到白七七一脸的不情愿,深知这可能是拜访白七七家人,获得她弟弟承认的好机会,慕辰怎么可能会放过?

于是,他故作生气道:

“怎么?不想带我去?”

白七七:“好吧……一起。”

计划成功的慕辰,得意的一挑眉,“那就走吧,你啊你,非得晚上偷偷摸摸去看他,搞得我多么见不得人似的……”

白七七:为什么觉得他这话……好别扭?

她晚上出门,为什么成了他见不得人……

一路上,白七七一直在偷瞄慕辰手上的盒子。

气的双颊鼓鼓的。

他的东西……

看着好高大上啊。

而自己的……

手里的糖人虽然好看又好吃,可……

过分!

慕辰太过分了。

她就不该带他去。

万一三娃只喜欢他的礼物,而不喜欢自己的怎么办?

三娃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阿姐好没用?

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喜欢她这个阿姐了啊……

白七七委屈了,白七七难受,白七七她生闷气了。

慕辰此时正沉浸在第一次见舅子的激动郑

深夜拜访,会不会不太正式?

可是是白七七亲自领着去的,应该无碍吧?

她是长姐,见自己的弟弟,哪怕是两手空空也行啊。

可他就不一样了啊。

万一礼物不够好,被舅子嫌弃了怎么办?

对了,他这身衣服应该也可以吧?

外貌形象是否看着稳重可靠了?

能不能合舅子的眼缘?

慕辰心里的活动,那是一点儿也不比白七七少啊。

一直害怕自己出错,导致舅子不看好他……

白七七那可是宠弟宠妹狂魔,上一个倒霉的家伙,白七七她妹一封信,可就让她一句话也没多,就给扔了……

有前车之鉴在,他能不紧张么?可不能出错啊!

就在俩人东想西想时,承安侯府到了。

大梁未亡时,白青城便是引人瞩目炙手可热的诗仙,如今,大梁没了,可有一个当太后的义母,又不知何原因很得南国皇帝的喜爱,即使远在南国国都,那赏赐都是月月来,还十分的准时。

承安侯靠着自己是他亲叔叔的身份,这些年没少出风头,就算是见了王太傅,都能摆一摆架子,更别其他人了,阿谀奉承那都是轻的,一些暗地里真材实料的好处,更是如流水一般徃承安侯兜里跑。

承安侯一家对他那叫一个好,还把他接到了府里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哄着巴结着。

这日一家人用了晚饭,三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歇息。

待到三娃离开,承安侯瞪了一眼白心蕊。

刚刚这丫头居然在饭桌上,还提王庚庆……

话语里的意思,似乎还没死心。

“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这么不安分!”

白心蕊脸色白了白,“爹爹,我……我就是那么一提,再,表哥不是没娶亲吗,他那么疼那子,不准他去帮我话,我就能……”

承安侯一拍桌子,“糊涂!”

侯夫人拉了拉他的手,“侯爷你消消气。”

她转头看向白心蕊,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娘……”白心蕊委屈了,“连你也凶我……女儿,女儿也就是想嫁个好人家……”

承安侯怒道:“够了,好人家就那姓王的一家么,凭咱家现在的身份,全京城的才俊还不是随你挑?你非得耗在他这?”

“你爹的没错,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娃那子一直把王庚庆当他姐夫的,你在他面前这个,不是招他嫌么,万一他因为这个,对侯府也生了怨,你就罪过大了。”

白心蕊不死心,“娘,我嫁给表哥,表哥照样是他姐夫啊。”

承安侯被这个女儿,气的脑子疼,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有一个来讨债的女儿啊!

“行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事,事关侯府未来,我不许你胡来。”

白心蕊跺脚,咬唇道:“我什么时候胡来过”

“你还不胡来?啊,当初要不是大梁亡的早,咱们侯府早就因为谋害皇嗣抄家灭门了!”

这话一出,承安侯就后悔了,白心蕊直接一跺脚,拿着帕子捂着脸,

“女儿,女儿我也不想的……”

哭着跑了出去。

侯夫人气的直接打了他胳膊一下。

“你你,这些做什么,当初孩子也不想的,还不是那个女人下药害的她被……”

“夫人,我刚刚也是一时气急……”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刚刚那这话太伤人了,我得去看看心蕊,可不能让她做傻事。”

侯夫人此时正担心着白心蕊,怕她受了打击,于是匆匆忙忙徃外跑。

承安侯猛地端起酒杯,徃嘴里灌酒,叹道:“作孽啊!”

喝的酩酊大醉的承安侯,醉醺醺的徃冬姨娘的冬雪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