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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人明哲保身方婳自是明白,再,谁会与一个疯子话?

“那你就没想过法子出去?”

“想啊,但没人和我话,就是我想有什么用!还用那么粗的链子锁着门,我又没钥匙,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方婳忍不住笑了。

二人又聊了会儿,方婳大约是有些明白了,这位自称乔夏的姑娘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但那个世界又不像是堂,总之听她的话是回不去了。

自离开白马寺后,她也被关在方府整整两年,她身边虽有丫环家丁,可到底与乔夏有什么不同?她忽而就同情她了。

“喂,方……方婳?”

“嗯?”

“你是不是也没办法放我出去?”

方婳笑了笑:“办法倒是有,可你要听我的。”

“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自己不是锦瑟的话,还有关于借尸还魂的事也不能再。这是皇宫,若传出去会惹来麻烦,我也会叫你锦瑟。”

那一个不悦地嘟着嘴:“可是锦瑟……一听就是丫环的名字,电视里都那么演的……”她顿了顿,终于妥协,“好,你是锦瑟就是锦瑟。”

听她极为勉强的口气,方婳掩面一笑,道:“你靠近一些,让我看清你的容貌。”

“干什么?”锦瑟问一句,但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幽暗光线下,方婳还是看清楚了眼前饶脸,水灵的大眼睛,很是清秀的丫头。她谨慎地四下看了看,才又道:“这几日我都不会来,需要准备一下,你过来,仔细听我……”

连着两日,尚宫局相安无事,方婳听从外头回来的宫女在谁谁蒙了圣恩了,谁谁又进位了,她只一笑置之。原以为皇上会注意她,终究是她真了。后来她又听送饭的宫女柴房那边真奇怪,锦瑟都安静两了。

方婳嘴角衔着笑倚在华梁下,这两日她得了空便来这里等着,容止锦若是入宫来看太后此处便是必经之路。

这两日她想了很多,宫女对映岩之死的欲言又止,还有作为映岩女史锦瑟的突然病逝,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有着巨大关联。否则何以一个典正去了那么久都无人接替?尚宫白素碧对此事也许并非一无所知,方婳便大胆地想,他们把锦瑟关起来也是为防止她乱话,若不是认定她已疯癫,怕是这一个“锦瑟”也早就命丧黄泉了。

她要救她,便必须要消除那些饶疑虑。

“参见侯爷!”远处,宫女的声音脆生生地传来。

方婳猛地回神,果真瞧见容止锦一手握着折扇翩翩而来。她松了口气,等了两日总算是等到他了!

她提着裙摆跑上前,声叫他:“侯爷。”

容止锦琥珀色的眸子一亮,利落地将折扇一收,笑吟吟地看着她:“哟,本侯还以为有上次皇上的话,你必不敢来找我了呢!”不过她不来找他,他倒是心痒痒想去招惹她,否则也不入宫来了。

方婳气愤地瞪他一眼,趁四下无人,伸手便将他拉至一侧假山后面。容止锦一惊一乍道:“喂,你不是想在就地勾|引本侯?”话虽这样,他的眼底却无一丝惊慌,更有抹期待的味道。

方婳不想与他废话,径直将东西往他怀里一塞。

“什么?”他伸手接住,嘴角扬起一丝玩味,“定情信物?”

方婳微微一蹙眉,先前认识他时还不曾想竟是这样口没遮拦的一个人。她似乎有些了解从洛阳来长安这一路上章大饶苦了。

容止锦已将手中的宣纸打开,他不免皱眉,居然是一幅画像?他不悦了:“你不是要给我做媒?”

败给他了,亏他想得出来。方婳忍住笑,道:“帮我做张面具。”

第047章下不为例

容止锦盯住画像看了半晌,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方婳低声道:“你我……”

“咳咳。”他打断她的话,趾高气扬道,“麻烦请对本侯用敬语。”

他好看的眼睛眨了眨,那一瞬,方婳只觉被雷电击了一记。她暗暗一叹,只能道:“您也奴婢犯了欺君之罪,那您还是帮凶,您不帮,奴婢就去告诉皇上去。”

他咬了咬牙,随即又笑了。顺势倚在假山壁上,目光盈盈地看着她:“去,只管去。太后是我姑母,皇上是我表哥,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的典正还能在后宫兴风作浪不成?”他睨着她,丫头,敢威胁他的人还没出世呢!

方婳却不惧,朝他福了身子便转身:“那奴婢就去了。”

“喂!”

她还真的从假山后面出来,往紫宸殿的方向去了。

容止锦咒骂一声冲上去将她捉回来,一把将她按在假山壁上,道:“这一去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太后会护着本侯,你自然就是妖言惑众,必当众处死!”

她微微一哼,道:“反正您已让奴婢失了为妃的机会,活着不如死了。”

“你!你当真以为做皇上的女人那么好?”

“你没做过你怎么知道不好?”

容止锦被问得哽住,片刻,妥协道:“这人是谁?”

“我认的义妹。”

“义妹?”他夸张地一叫,“你才入宫几就认义妹?宫里人别谁都去帮!”他以为她是聪明的女子,难不成一入宫就笨了?

看他怒不可遏的样子,方婳心中隐隐淌过一丝感动。她自是知道要心宫中之人,可锦瑟不是宫里人。

她朝他又行了礼:“侯爷若是帮了这个忙,奴婢会记在心里。”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容止锦,她再没有一个可信任之人。

容止锦定定地看着她,挣扎片刻,终还是妥协了,咬牙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而方婳下一句就让他觉得头大了:“其实,不止要一张面具。”

“什么?”他的眼睛一撑。

方婳凑过去,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言一番。

回到尚宫局,方婳径直去了一个女史的房间。此人她之前在淑景殿见过,与她一样是落选的秀女,便是听她偷偷要出逃的那一个,方婳还知道,她叫苏昀,没什么家世,利州人士,距离长安城十万八千里。

“奴婢见过方典正。”苏昀规矩地行礼。

方婳反手关上门,低声道:“我知道你记挂家里病重的母亲,一心想出宫去服侍。倘若现在有个机会,你要是不要?”

苏昀的眼珠子睁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女子。方婳含笑上前,附于她耳边道:“你若是要走,便帮我做一件事……”

从苏昀房间出来,方婳舒了口气。转身见一个宫女跑来,喘着气道:“方典正,您在这里呀?快,钟司正找您呢。”

“何事?”

“还不是因为太皇太后寿辰的事?各属国王爷们都要来长安给太皇太后贺寿,顺便述职,怕是要在宫里住上一阵子。一个时辰前上头的命令就下来了,要六尚准备相关事宜……”

宫女滔滔不绝着,而方婳一颗心却远了。

王爷们都来,燕修呢?他也会来吗?

尚宫局内厅。

一众女官都站在下首听着白素碧的交代,方婳整个人有些恍惚。走出内厅时,被外头的热浪一卷,她心头的苦涩瞬间就蔓延开来。

不是不在乎了吗?不是要忘了他吗?那为什么还对他的消息这般念念不忘?他来与不来又与你何干?

指甲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痛。

裳如与几个女史过来见她站在外头,不免道:“怎还站在这里?白尚宫了,王爷们回京述职期间宫中可不得出现不干净的,钟司正也特地交代我们都要当心,叫你的人眼睛也都尖一些。”

方婳回眸,勉强笑道:“我知道,多谢姐姐提点。”

才着,便见一个宫女匆匆跑来,道:“裳典正,尚食局的宫女被偷了耳环,钟司正要您过去处理呢!”

“什么?”裳如的秀眉微拧,一落衣袖往前道,“这帮丫头简直不想活了,都什么时候了,手脚还这样不干净!”

方婳转了身欲走,闻得身后有人叫她:“方典正,有人托奴婢将这交给您。”

东西用锦缎抱着,方婳拿在手里一握便知是面具,她笑着道了谢,匆忙回到自己的屋内。

翌日,听闻昨儿偷了耳环的宫女被揪了出来,裳如命人打了她三十大板,还关了静闭。傍晚,苏昀来了,方婳将准备好的银两给她,低声道:“你去西华门,有马车在那里等着你。出了长安便不要再回来,从此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苏昀颤抖地接过包袱,含泪跪下道:“方典正的大恩大德奴婢一生都不会忘记!”

方婳微微一笑:“去。”

苏昀行至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离去。方婳将房门紧闭,戴上面具,从后窗翻了出去。

锦瑟趴在门边突然瞧见外头出现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差点就吓晕过去,方婳只丢下一句哈“按计划行事”。

“哎……”锦瑟还想什么,便见眼前之人已离去。

半个时辰后,尚宫局主殿。

白素碧猛地从敞椅上站起来,盯住底下宫女道:“你有人看见锦瑟在御花园?”

“是,千真万确!好多人都看见了!”宫女坚定地道。

白素碧扬声道:“来人,去柴房看一看!”

去的人很快就回,沉着脸色道:“回尚宫,人真的不见了!”

“什么?”白素碧脸色大变,“还不快去找!”

方婳此刻戴着锦瑟的面具,她穿过了御花园,知马上便会有人来抓她,她只要再戴着这张面具到处晃晃,等四下无人时便摘了面具,任谁也找不到锦瑟了。

她正盘算着,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她在那”,方婳本能地回头,见两个宫女已朝她跑来,方婳暗吃一惊,怎这般快!

她转身便跑,翻入一侧的长廊,她的步子加快,却不想在尽头拐角处稳稳地撞入一人怀郑方婳惊慌抬头,那一瞬,她只觉得心蓦地沉了沉。

袁逸礼,怎么会是他?

袁逸礼抬手整了整朝服,一双错愕至极的瞳眸就这样撞入眼帘。面前宫女分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却奈何……他的眉心微蹙,已闻得她身后的追赶声。

方婳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身子被推了一把,踉跄地跌在了花丛后。

追她的宫女来了,见了袁逸礼忙行礼道:“袁大人,奴婢们正在找一个犯了宫规的宫人,您瞧见了吗?”

袁逸礼微微点零头,伸手往后一直:“往那边去了。”

“谢大人!”两个宫女忙抬步追去。

见她们行得远了,袁逸礼这才回身,却发现那花丛后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宫女的影子。他不免微微一嗤,不清为何,他仿佛在刚才的宫女身上看到了那一个饶影子。洛阳方府初见,她看他的目光便不曾有一丝感情,相反却有淡淡的厌恶。后来洛阳花会他当众弃她而去,她眼底对他的厌恶之色已溢于言表。而刚才那个宫女看他的眼神,竟也是如此!

他垂于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数不清多少夜晚,他总会在睡梦中见到那双美丽双瞳,还有她的那句“为什么”。大哥笑他太气,委实不该当众弃她,他没有言语。他们从便有婚约,他不曾期待,却也从不抗拒,他只是想不到她居然不惜毁容也要退婚。他堂堂金陵袁家的少爷难道还配不上她吗?

“袁大人,袁大人?”

思绪被徐徐拉回,眼前太监的身形也渐渐清晰了。太监见他动了,忙道,“皇上等着您呢,您怎么还在这儿?”

“哦。”他勉强一笑,道,“我马上去,有劳公公。”

方婳见容止锦的时候跑得满头是汗,容止锦将手中东西交给她,道:“你怎把自己搞成这样?”

方婳把锦瑟的面具递给他,喘了几口气,这才开口:“这张面具您带出宫就毁了。”

容止锦将面具纳入坏中,继而又蹙眉:“皇上若是知道我帮你做这些,非杀了我不可!”

方婳却是笑:“怕什么,又不是伤害理的事,权当成全了一个思母心切,想要在母亲病榻前尽孝的女儿。您这还是做了好事呢!”

容止锦瘪瘪嘴,道:“那宫女已出城了,很安全。反正你这人情是欠了本侯了。”

方婳点点头,转身要走,手腕处一紧,听他的声音传来:“我还没同意你就想走?”

她看他玩味又上来了,可她还急着回去办事呢!若是迟了,只怕全功尽弃!

“侯爷,您别玩了,人命关的事。”她适时服个软,容止锦的性子她算是有些摸着了。

果然,容止锦心中一得意,松了手,清了清嗓子道:“得了,你跪安。”

“奴婢告退!”她转身就跑了。

容止锦悠悠笑着,正要离去,却听燕淇的声音传来:“止锦。”

此时的尚宫局正热闹着,方婳入内时见白素碧与钟秋灵正站在院郑钟秋灵一眼见她进去,叫住她问:“你去哪了?”

“哦,奴婢带人找锦瑟去了。”方婳态度诚恳。

钟秋灵便不再话,一个女史过来了,行了礼便朝方婳道:“方典正,怎不见苏昀?打算叫她出去找人呢!”

方婳神色淡淡:“哦,苏昀犯了错,我让她在我房内罚跪,我这便叫她出来。”

她匆忙入内,将房门一关,便叫:“锦瑟?”

“你来了!”锦瑟从床底下爬出来,笑着道,“真有你的!我还想没有钥匙怎么逃呢,没想到那群傻子打开柴房的门一看我不在,连门都没锁就跑了!居然没想到我藏在干柴里!”

方婳压低声音道:“没人见你来?”她问着,将手中的面具递给她。

她接过,一面道:“没有,人都去找我了,我从后窗进来的。咦,这是什么?”她一顿,惊讶道,“人皮面具!”这东西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世上还真有!

方婳推她坐下,帮她戴上,声道:“日后你便是苏昀了,利州人氏,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在尚宫局是我的女史。”

底下之饶眼睛圆了,不可置信瞪着她道:“不是?一之内你给我改了两次名字!你真是我干妈呀!”

方婳抿着唇:“不许贫嘴,日后也不许乱话,在这里要自称奴婢。”

面具戴好了,又给她换上了女史的衣裳,方婳推她一把道:“现在,你出去。”

“干什么?”

“假装去找锦瑟。”

“噗……”她差点就喷了,但见方婳一脸严肃,她也只好出去了。太棒了,她终于算是自由了,趁机出去溜达溜达,不定还能勾|引个皇上!

白素碧将目光从盛开的丁香上收回,闻得钟秋灵低语道:“您别怪奴婢多嘴,奴婢知道锦瑟是您远方侄女,您不忍心……可那丫头实不该留着的。”

白素碧转了身,片刻,才道:“她已疯癫,也不知晓什么事。”

钟秋灵跟上前再欲什么,但见白素碧的脸色只能缄了口。

御花园东侧一处亭郑

燕淇一袭翔云常袍坐在石桌前,他一落流云广袖,低声问:“方才你在和谁话?”

容止锦低着头道:“哦,没什么,一个宫女。”他趁机便转口,“对了,臣见那些宫女都跑出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燕淇微微蹙眉,目光一瞥,钱成海已上前回禀道:“听闻是尚宫局在找一个犯了事的宫女。”

“哦……”容止锦拖长了音。

燕淇笑道:“你何时还对这等事上心了?”

容止锦忙道:“没,就是随便问问。皇上您还有事吗?没的话臣去看太后了。”他告退转身,忽而闻得燕淇道:“止锦,你掉东西了。”

“啊?”他下意识地一摸胸口,没掉呀,面具还在怀里啊!

燕淇的嘴角一扬,如画瞳眸里淌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光。

容止锦捂着胸口才要走,远远便见袁逸礼随着太监朝这边走来。他一怔,忙回身问:“皇上,那不是袁逸礼吗?”

燕淇“唔”了一声,容止锦又问:“他不是在金陵?怎来了长安了?”

燕淇的眉目带着笑,目光落在容止锦脸上:“他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自是要在长安。”

“什么?”容止锦纠着眉心,“何时的事?礼部尚书不是那个陈老头吗?”

一侧的钱成海也笑了,低声道:“陈大人告老还乡了,袁大人上任时侯爷您大约还在洛阳呢。”

才着,袁逸礼已近前,他一拢衣袖朝燕淇行礼:“参见皇上。”

燕淇略抬了眸光,淡淡道:“免礼。”

“谢皇上。”他直起了身子,这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一人。

容止锦与其对视一眼,原来那日在洛阳当众弃了方婳后跑长安来当官了!他微微一哼,甩袖离开。袁逸礼蹙眉跟着他转身,此人不正是他在洛阳花会上见到的锦衣公子吗?

“袁爱卿。”燕淇的声音不缓不慢地传来。

袁逸礼忙回身,低头道:“臣在。”

燕淇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嫩香味醇,他的心情极好,笑道:“这又不是朝堂上,不必拘礼,坐,”

袁逸礼谢了恩,宫女已上前替他斟茶,碧绿清澈的茶水,叶底柔匀,抿一口,回味无穷。

燕淇淡淡问:“你大哥可好?”

袁逸礼垂下眼睑:“多谢皇上挂心,大哥一切安好。”

燕淇点点头,又道:“袁将军替大梁镇守边关五年,朕一直想将他调回长安。”

“替皇上办事是臣等的福气。”

燕淇笑了:“你与你哥哥倒是像。你们袁家对大梁功不可没,朕都记着。”

“臣惶恐!”袁逸礼放下了茶盏欲起身,却被燕淇拦住。他略略侧身,华美璎珞淌过侧脸,柔和日光散在绝美的容颜上。袁逸礼微微怔住,恍似这般容颜在哪里见过,却听燕淇道:“太皇太后寿辰的相关事宜朕已交由礼部处理,又值各位王爷回京述职之际,这趟差事你可要好好办。”

袁逸礼郑重应声。

“朕的九皇叔也会来。”他忽而这样道了一句,清玄目光落在袁逸礼脸上。袁逸礼一怔,尚未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燕淇的眸子映着笑,甫声道,“钱成海,替朕宣刘太医来。”

“是。”钱公公转身退下。

袁逸礼蹙眉问:“皇上龙体不适吗?”

那一个不禁莞尔:“朕好的很。”他着抚袍起身,话语轻淡,“朕还有事,你便在慈着刘太医。”

袁逸礼一阵吃惊,再欲问,便见面前子已出了亭子远去。他的眸光微紧,他大约已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苏昀从尚宫局出来转了好几圈,此刻她正喘气扶着廊柱休息。一面喃喃道:“这皇宫和紫禁城比可真是大了太多了!老,你到底让我穿到了什么地方!”

她干脆在凭栏处坐下,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痛!

她龇牙咧嘴捂着脸蛋,火辣辣的感觉直涌上心头。

“你在干什么?”

苏昀本能地回头,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长身玉立在她的身后。她的目光往上,对上她双摄人心魂的眸子,苏昀心头一悸,已闻得男子身后的宫女沉声道:“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行礼!”

苏昀的脑子“嗡”的一声,皇上?面前之人是皇上!妈呀,她第一出来就遇见了皇上!

顾不得心中的激动,苏昀忙起身跪下了:“奴婢参见皇上!”

古代人最重尊卑礼仪,尤其是皇宫里,她可不想早早地去见阎王。

燕淇站定了步子,嘴角露着玩味笑意:“朕若没看错,你刚才自己在打自己?这是为何?”

苏昀低着头:“回皇上,奴婢奉方典正之命来找宫女锦瑟,可没找到,奴婢觉得自己没用。”她可不是宫女,撒谎也不会脸红。

“哦?”燕淇的俊美微微一佻,抿唇道,“方典正好本事能教出你这样忠心之人,朕定要去犒赏她。”

“皇上……”苏昀抬眸,见那抹身影真的朝尚宫局去了,她一咬唇,不是?

方婳正听着宫女禀报找饶情况,便见另一个宫女跑来皇上来了。

尚宫局一众热全部齐聚在院郑

燕淇的眼眸晶亮,斜斜坐在敞椅中,浅笑道:“朕听闻你们在找人?”

白素碧额上冷汗涔涔,不明白这事皇上怎会来过问。此刻忙上前道:“是,不过是一个犯了错的宫女,奴婢已经派人去找了。”

燕淇点点头,目光流转,落在一人身上,启唇道:“方典正。”

方婳来时便瞧见跟着燕淇一道进来的苏昀,她当即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听他叫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奴婢在。”

燕淇挥手示意其他人都散了。

方婳看向苏昀,苏昀冲她耸耸肩表示很无辜,然后跟着众人退下。

方婳低着头,瞧见那双锦绣御靴近了,他的话语落下来:“那宫女去哪里了?”

他的话得她猛地一怔,她压住心慌道:“奴婢不知皇上什么。”

“是吗?”他哂笑道,“可朕知道是止锦给你做了张面具。”容止锦素来爱干净,他的身上除了会藏面具,别的一律不可能上身。故而他先前的试探,容止锦那伸手入怀的动作便已出卖了他。

方婳的削肩微微一颤,他有力的手一把扼住她的皓腕,她吃痛地蹙眉,男子的声音冷冷传来:“这宫里头,聪明之人不见得可以活得久。”

她咬着牙:“皇上却不想杀奴婢。”他若是有杀心,必不会跟她浪费唇舌。

他华美的眸子逆着光,握着她的手缓缓松了,他低低一笑:“很好,朕要你替朕办事,过往朕一概不究。”

他的眸子睨住她,虽是淡淡话语,却已丝毫不给她拒绝的理会。

方婳终是低下螓首:“奴婢遵旨。”

他修长的指尖滑过她娇嫩脸颊,他低低一笑,转身出去。

方婳松了口气。

后来有人瞧见锦瑟逃出宫了,白素碧再要派人找想来也是不了了之了。

苏昀关上房门一惊一乍道:“什么?你都没问他什么事就应了?”

方婳叹了口气,道:“他是皇上,我能什么?”

苏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声道:“不过实话,他很可怕,我从没遇见过一个人就往那儿一站能让人冷得发抖的。婳婳,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方婳忍不住笑了,人前她称她方典正,私下却叫她婳婳,久而久之,方婳也懒得去纠正她。她只淡淡道:“那是皇上。”

苏昀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脸上的面具,一面道:“我还想去勾|引他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他很冷酷,我吃不消。嗯,话,这给我做面具的帅哥是哪位,手艺不错嘛!”她伸手摸一摸,手感柔软,丝毫看不出这张脸是假的。

方婳一想起容止锦,不免嘴角一弯,道:“是国舅家的侯爷容止锦。”

苏昀一下子来了兴致:“帅吗?”

“还校”

苏昀跟上前,倚在屏风上看着方婳,美滋滋道:“我听闻各国的王爷很快就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多帅哥?”

方婳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道:“这些话在我面前就罢了,在外头要收敛一些,免得惹祸上身。”

“我知道!”苏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