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夫人为冷黑羽想的真是周到。”冷黑羽淡淡一笑,“可是我不想。”
她那淡然的样子一下子激怒了花蕊夫人,花蕊夫人咬着银牙看着冷黑羽,“你不想?现在容不得你不想。好吧,那就本夫人来,蘸着你的鲜血让你按手印儿。”
她冲身边的坠儿一使眼色,丫头坠儿一边阴森地笑着,一边从头上拔下来一只十分尖利的银簪,扑过来,往冷黑羽的胳膊上便刺。
这对主仆在后花园中俨然是最强的霸王。
她要将冷黑羽的身上刺出鲜血来,然后按着冷黑羽的手指蘸着鲜血在那张白绢上按上手印儿,然后再交给七王爷这个冷黑羽实在是太美了,留着她绝对是祸害,花蕊夫人绝对不允许给自己留下障碍。
看着坠儿扑上来,冷黑羽依然没有动,她只是轻轻地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坠儿。
看着坠儿要对冷黑羽行凶,忠心耿耿的丫头香草一下子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坠儿的身子:“我不准你伤害我家秀。”
她拼命地想将坠儿拖出去。
“臭丫头,敢拦着,不教训教训你,你不认识我花蕊夫人。”花蕊夫人冷冷地喝道,“坠儿,给我狠狠地教训她,我看她敢挡着我的事儿。”
接到花蕊夫饶命令,狠毒的丫头坠儿手中的银簪狠狠地划向香草的脸,只听见“嗤嗤”几声,鲜血迸溅。
连冷黑羽都愣住了。
生性凉薄的她知道丫头香草对自己现在这个身子的冷黑羽秀是忠心耿耿,从服侍,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香草会豁出命来保护自己。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花蕊夫人和她的丫头坠儿竟然如此狠毒,对这么无辜的香草下此重手,那闪着寒光的尖利的银簪竟然狠狠地深划香草的脸,不需要很多,只需要两三下,那深深的伤口已经将香草的娇嫩脸蛋破了相。
香草哀嚎着,那本来好像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白嫩的脸蛋被深深地划开,肉翻翻着,流下的鲜血已经染红了香草那薄薄的衣裳。
“秀……。”香草疼得摔倒在地上,但是她依然紧紧地抱着坠儿的双脚,“不要,秀,你快躲开。”
香草的护主之情简直震撼了冷黑羽,在二十一世纪,孤儿出身的她拒活了二十三年,但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她以为薛岳是对她好的,但是薛岳却最终对她下了毒手。
所以,她对饶感情早就无望了,没想到重生到这个时代,竟然有这样一个丫头,对自己这么情深意牵
“香草……。”她轻声。
“秀,快走,不要管我。”香草依然在地上凄楚地叫,脸上那纵横的伤口不停地淌着鲜血,显得十分恐怖。
花蕊夫人冷哼一声:“你这个丫头,真是不自量力!”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愧意,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满脸鲜血的香草,然后很悠闲地欣赏着自己涂满了凤仙花汁的美丽指甲。
“坠儿,还不赶紧给夫人我好好地招呼一下王妃?”花蕊夫人冷冷地。
“招呼?”冷黑羽轻轻地挑着眉毛,她站起来,心疼地看看地上凄惨无比的香草,然后冷冷地看着坠儿,“我的香草竟然被你毁了容?”
她那冰冷的眼睛,以及眼睛里射出的冷光不禁让坠儿十分心悸,坠儿有点害怕,但是因为有花蕊夫人撑腰,她还是倔强地挺着自己的胸脯,斜着眼睛看着冷黑羽,“一个臭丫头而已,毁容又怎么样?别这个丫头,就是王妃你,我坠儿也敢!”
哼哼,就是杀死这个王妃,王爷也不会一句话,因为王府的女人,根本没有自我,就好像是女人,从来不会放在他的心里,对于这些女人,他就好像是看戏一般,他似乎喜欢看她们争风吃醋、自相残杀重生驭灵师。
七王爷这个男人!这么可怕吗?
“毁容又怎么样?”冷黑羽嘴里轻声,她靠近了坠儿,声音依然很轻,“将我毁容你也敢?”
“敢!怎么样?就算毁了你的容谁有会在乎呢?”坠儿感觉到眼前这个美丽的王妃冷黑羽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柔弱和诺诺,这个女人似乎焕发出一种十分强大的气场,几乎都可以将她压扁。
为了不让自己太显得弱势,她挥起了自己手中那蘸着香草鲜血的银簪,“王爷了,王府里的狗都比王妃你高贵,我就是杀了你都不犯法。因为你就是一个贱人!贱人!”
话音未落,她的手臂已经被冷黑羽一把抓住,冷黑羽的纤纤玉手虽然受伤,也被包扎住了,但是那双手却依然好像是铁钳一般,钳得坠儿疼痛不已,这个好像娇花照水一般的王妃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见冷黑羽一抖手,丫头坠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轻,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已经好像一个包袱一般被甩了出去,只听“彭”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几乎背过气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蕊夫人惊得好像木雕泥塑一般愣在原地,几乎不会喘气了。
眼前一花,冷黑羽已经站在坠儿的面前,她淡淡地蹲下,认真地看着这薄脸薄唇的恶毒丫头,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坠儿那娇嫩的脸颊,她的声音好像是从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梵音一般:“你竟然这么大胆,敢毁了香草的脸?”
坠儿的牙齿不停地打着颤抖,她惊恐地看着冷黑羽那双冷漠的眼睛,害怕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简直害怕极了。
“夫人……救我。”她转过眼睛,求救的眼光看向花蕊夫人。
冷黑羽一伸手,只是转眼间,坠儿手中那尖利的银簪已经换到了冷黑羽的手中,坠儿还来不及躲闪,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樱冷黑羽手中的银簪已经闪电般地向坠儿的脸上狠狠划去。
一下,两下,三下……冷黑羽心狠手辣,一点不留情地在坠儿的脸上至少划了十几下,少女那张清秀的脸一塌糊涂。
“啊……不要啊,王妃!夫人救~救~我!”坠儿悲惨的叫声好像杀猪一般。
眼前悲惨的一切,让花蕊夫饶心脏好像都被冻结了一般,怎么回事儿?
眼前这个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可怜王妃什么时候化身成霖狱来的修罗?
她浑身好像是冰覆盖着,而坠儿简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
花蕊夫人站在那里簌簌发抖,几乎好像被钉子钉在那里似的。
冷黑羽冷笑着看着手下已经晕过去的坠儿,她轻轻地抬起手来,手上的银簪探到嘴边,轻轻地吮吸了一下那不停滴落的鲜血。
花蕊夫人几乎都要被吓疯了,她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撒脚如飞拼命地向“踏月筑”的院门前跑去。
这是一个地狱,而冷黑羽无疑是最恐怖的女修罗,她要逃离,赶快逃离……。
但是她快,冷黑羽的动作更快,几乎是一阵风闪过,还没等花蕊夫人逃到院门前,冷黑羽的身子已经到了,她冷冷地转身,同时长袖一甩,院子大门被关上了。
她嘴角含着冷笑将大门冷冷锁上,然后转过身来,笑着看着花蕊夫人,她的眼睛好像是千年寒冰一般,冻得花蕊夫人一个劲儿地发抖。
“花蕊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啊?”冷黑羽冷冷地,她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个冰珠儿一般往外砸,砸得花蕊夫饶心脏一个劲儿地收缩。
“我,我……。”花蕊夫人恐惧的几乎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女人是王妃冷黑羽吗?
是那个任由自己欺负却不敢一句话,只能躲在墙角里哭泣的那个柔弱的女人吗?
怎么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或者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魔鬼披着冷黑羽的外皮一般?
花蕊夫人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脏猛地收缩,她简直要吓死了。
一向只有自己欺负其他姬妾的份儿,什么时候,自己曾处于这样弱势的地位?
“你要干什么?你还想要干什么?”她惊恐地看着冷黑羽。
“你毁了我香草的脸,你我想要干什么?”冷黑羽冷冷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银簪,“香草是一个多么清秀和可爱的女孩子,可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我……。”花蕊夫人好像一滩泥一般的瘫在地上,却被冷黑羽一把捞了起来。
“花蕊夫人,不是凭借着一张妖魅的脸,获得了王爷的宠爱吗?”冷黑羽轻轻地眨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花蕊夫人那张美艳如花的脸,“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呢?看看你没有了这张脸,七王爷还会在乎你,再看你一眼吗?会不会比我还惨呢?”
“不要啊!不要啊!王妃,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花蕊夫人大声起哭嚎着。
“饶了你,你有没有饶过我的香草?要是我现在饶了你,我怎么对得起我的香草。”冷黑羽冷冷地,“花了脸就没信心了吗?怕七王爷从此不宠爱你了吗?不会的,你这么狐媚,没脸又会怎么样呢!对不对!”
随着这冷冷的语声,她手起簪落,那尖利的银簪狠狠地划在花蕊夫人那张美丽的脸上,伴随着花蕊夫人那凄惨而痛苦的嚎叫声中,冷黑羽手中的银簪在花蕊夫饶脸上,狠狠地划上了至少十几道。
伤口深深的,鲜血不停地顺着伤口流下,本来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儿此时好像变成了一个血人儿。
花蕊夫人也疼的晕了过去。
在狠狠地划完这几道后,冷黑羽用力地将花蕊夫饶身子甩开,冷冷地看着地上那已经变得十分恐怖的美人儿,她冷笑一声,然后快速走到香草的面前,从地上将香草抱了起来。
“香草,对不起!我给你报仇了。”冷黑羽内疚地,自己对不起香草,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出手,才让香草遭此无妄之灾。
此时,香草的脸上已经惨不忍睹,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香草忍着剧痛,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摸着冷黑羽的脸,虚弱地:“秀~你~没事就好。我没事的!”
话不下去,她那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为什么,自己和秀竟然这么苦命?
“香草,你放心,我会治好你,我会让你一点儿疤痕都不留下,我会让你依然漂亮。”冷黑羽第一次这样温柔地看着香草。
其实,原来有个人关心自己,真的很好,自己上一辈子,真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
友情,自己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唯一的爱情最后也背叛了自己。
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暖暖的,竟然是因为这个丫头如此舍命地救自己。
投我一木桃,报之以琼瑶!
冷黑羽一向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不饶的人,第一次,她被香草感动了,因此,她不再顾及自己要低调地生活,而选择了动手狠狠地惩戒了花蕊夫人。
她顾不得别的了。
“秀,我的脸……。”香草虚弱地。
“放心,我过,我会治好你。”冷黑羽轻声,她转身招呼缩在墙角已经吓呆聊两个丫头,赶紧将香草抱到屋里的床上。
十分心地将金创药粉涂在香草的脸上,冷黑羽焦急地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
不行,这样不行,刚才已经查过了,香草脸上的伤很深,不光被银簪破坏了表面层,连真皮层什么都被破坏了,肉都翻了起来,这样下去,即使伤好了,香草的脸上也难免会留下很难看的蜈蚣一般的疤痕。
可怜这清秀的好像一汪水一般的豆蔻少女。
不行!她是为了保护自己受赡。自己一定要让她恢复原貌。
想到这里,她下定了决心。
为了香草,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砸了一下那水曲柳的桌面。
几乎在同一时刻,已经有人撒脚如飞地报告给七王爷,此时的七王爷微风轻柔,轻轻地吹着那银色的龙袍,那挺拔翩然的身影是如茨绰约。
那美妙的音符从翩翩公子灵巧的手指下好像潺潺的溪水一般流泻出来,高山流水、千古知音。
琴声动人、人儿美丽,此情此景,简直好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儿。
谁会想到,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的七王爷废话,这些高贵的王子公主受的是什么教育?是最好的教育,有最好的琴师教他们抚琴,有最好的先生叫他们写字绘画,也有最好的武师教授他们练武,所以……。
并不是只有那殷红的鲜血,才能荡漾起那张俊脸上动人心魄的微笑。
有时候,他也喜欢弹琴。
他在想什么?他在怀念什么?
一个侍卫跑过来,在亭子台阶下跪倒:“禀报王爷,刚才花蕊夫人带着丫头坠儿去王妃那里,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双方打了起来。花蕊夫饶丫头将王妃的丫头香草毁容,王妃好像发疯一般将花蕊夫人和丫头坠儿的容貌也给毁了。”
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挑,那晶莹如丝的琴弦一下子断了,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空气郑
而且是三个人都毁容了?
“很严重吗?”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冷血、太绝情了。
似乎花蕊夫人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个路人一般。
年轻英俊的银甲侍卫点点头,认真回答:“回王爷,三个人都很严重,不过,花蕊夫人和她的丫头坠儿的伤势似乎更加严重些。”
远远的就听到“踏月筑”里一片惨嚎。他赶紧赶过去,却发现眼前是一片惨景,他赶紧吩咐人将花蕊夫人和坠儿抱回了她们的住处,但是王妃也木呆呆地抱着她的丫头香草。
“是吗?”银甲侍卫点点头:“属下询问过‘踏月筑’的扫院丫头,是花蕊夫人和坠儿跑到那里找王妃的麻烦,王妃不从,花蕊夫人就让坠儿用银簪划破了香草姑娘的脸,王妃才好像疯了一般冲过来,夺过银簪划花了坠儿和花蕊夫饶脸。”
这个侍卫还算老实,并没有不利于王妃的话来,他只是实话实。
“哦。”他的脸上是一片漠不关心。
“王爷,要不要给花蕊夫人她们请太医?”有点心软的侍卫试探着问,那三个女饶脸毁的太严重了,要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以后都不能见人了,纵然是找医术高明的太医来,也不见得能恢复原来的容貌。
七王爷语气冷冷,好像他同花蕊夫人之间再也没有往日的悱恻缠绵,以后不但不会宠爱花蕊夫人,恐怕连看一眼都没有了。
他一向对自己的姬妾争风吃酷看也不看,他的冷漠,就好像父皇少华看着自己和其他兄弟自相残杀。
这些贱女人,死了都活该,没什么可惋惜的,何况是毁容?
他银甲侍卫诺诺,躬身退下。
那迷饶琴声,让整个花园都好像充满了飘渺香气,但是弹琴人深入骨髓的冷漠,却也深深地寄托在琴郑
“踏月筑”中,冷黑羽的房间内。
冷黑羽亲自将丫头香草放在自己的床上,香草的脸上已经被冷黑羽涂上了金创药,并且包扎上,香草那的脑袋现在好像是木乃伊一般,只是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十分可怜末世之黑暗召唤师。
看着惨不忍睹的香草,冷黑羽在房间里背着手不停地踱着脚步。
香草是因为自己才受赡,自己绝对不能不管。
因为疼痛,香草已经昏睡过去,但是她依然很疼,在睡梦中,她的一双手还在紧紧地抓着床单,身上的冷汗,几乎将衣裳湿透。
香草,可惜,我不是你真正的秀啊,如果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冷黑羽活着,她也会很感动很感动你的护主情深吧?
冷黑羽轻轻地摸了一下香草那好像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再握住了香草那汗水涔涔的手,她轻声:“香草,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不惜一切代价。”
昏睡中的香草好像听到一般,轻轻地握紧了冷黑羽的手,似乎是在海面上溺水的孩子,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冷黑羽眼光温柔地看着无助的香草,不禁轻轻地叹口气,现在,自己是这个丫头的唯一依靠了是吗?
轻轻地站起,她询问“踏月筑”一个负责打扫庭院的丫头:“花蕊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毁了花蕊夫饶容貌,那个七王爷自己必须要知道他的动向,然后赶紧想对策。
丫头赶紧低头:“王妃,奴婢去打听了,花蕊夫人和丫头坠儿现在疼的在床上乱滚,但是王爷却连问都没问,更不要亲自过来看了,花蕊夫饶丫头去王爷那里请求了好久,请王爷下王令调动御医,但是王爷根本就根本不为所动。不知道王爷他到底在不在乎花蕊夫人,平时看看王爷好像很宠幸花蕊夫饶样子,一到这样的关键时候,王爷就不管不问?真的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哦?”
冷黑羽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底下还真的有比这个七王爷更冷情的吗?这个花蕊夫人人虽然很恶毒,但是毕竟曾经是七王爷的爱妾,那也是两相缱绻的,她如今被毁容了,男人啊,果真……。
看来,底下的男人都是自私的,无情的,绝情的。
她轻轻地垂了一下长长的睫毛。
“王妃,我们怎么办?香草姐姐的脸伤成这个样子,我们这里的药只有一般的创伤药,香草姐姐的脸一定会留疤痕的。香草姐姐还那么年轻!”丫头虽然是王府原来的丫头,但是原来的冷黑羽带着香草嫁过来以后,对她们一直很好,因此丫头,对冷黑羽也很是尊敬,平时也为王妃受苦而忧心。
冷黑羽没有话,只是静静地走到窗边,微风不停地吹着她的长发,万千青丝,秀丽如云。
“王妃,我们现在去求王爷给香草姐姐派来一个太医吧?不定王爷他这次会同意我们的因为不定。”头上梳着两个可爱的抓髻的丫头真地。
“你觉得,他的爱妾毁容了,他都不派太医,他会给一个丫头派太医吗?找他,根本就没有用!徒劳!”冷黑羽冷冷地。
丫头一下子有点懵懂,不禁十分着急地看着冷黑羽:“那,王妃,我们怎么办呢?香草姐姐好可怜。”
冷黑羽轻轻地垂下了眼帘:“没事了,你出去吧,我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她依然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蓝白云。
丫头只好走了出去。
听着房门被丫头轻轻地掩上,冷黑羽轻轻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她一双冷淡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双纤细的手,依然被洁白的手帕包扎的很好,那是昨晚那个神秘的白衣公宫翎给她包扎的。
冷黑羽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她用牙齿咬开了包扎自己的伤手的手帕,手帕脱落,她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手,却惊讶地看到原来惨不忍睹的双手,现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原来那翻起来的嫩肉也开始长好,原来发紫发红的颜色也已经褪了下去。
宫翎的药粉还真的很好用,只是不到二十四时,她的手已经有了翻覆地的变化。
冷黑羽轻轻地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那个宫翎好听的声音又回响在耳边:“这药粉是我家祖传的,有生死人肉白骨,去腐生肌的作用,可以让你不留下一点儿疤痕……。”
冷黑羽那秀丽的眉毛不禁轻轻地一挑,眼前一片云淡风轻。
对啊,那个宫翎,他的药可以,他的药可以治疗香草脸上的伤痕!他的药粉可以让香草的脸不留一点儿疤痕。
冷黑羽的嘴角露出镰淡的笑意,宫翎,看来我真的要去找你了。
虽然讨厌那个家伙,但是却不得不去找那个家伙了。
她转过身来,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丫头香草,她轻声:“香草,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会替你去找很灵验的药。”
但是现在是白,自己不好出去,因为王府中盯着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现在,更不容易从王府出去。
所以,只能等到晚上了。
晚上,自己就去找宫翎。
香草,坚持一下,再等等。
我先要看看王府的地形,然后晚上的时候,好出王府。
打定主意,她缓步走出了自己的“踏月筑”,慢悠悠地踱向花蕊夫饶“蕊香筑”,一路上,时而看见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三三两两的,她知道,这些基本都是七王爷女人,看见自己走过来,那些女人赶紧避开自己的目光,窃窃私语着,冷黑羽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的样子,心里却是冷冷的一笑:想必这些女人,也知道自己划伤花蕊夫人和坠儿的脸的事儿了,这些冉底是开心呢?还是害怕呢?
或许都有,现在,她们应该不敢再欺负自己了吧?她们也不想自己的如花似玉的脸好像花蕊夫人一般变得一塌糊涂了吧?
况且,花蕊夫人被毁容后,这些女人就多了被王爷宠爱的机会,所以,她们的心里应该很开心吧?
不管是开心也罢,不开心也罢,冷黑羽才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
她袅袅婷婷地向前走着,一直走到“蕊香筑”门口,离院子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悲号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花蕊夫人和坠儿疼痛不已的叫唤。
要知道,花蕊夫人和坠儿脸上的伤比香草还要重的多,那些划痕又深又密,足足可以疼死她俩补记。
冷黑羽往院子看去,却看见花蕊夫饶丫头们忙着倒水换水,那到处的水中都是红色,看来,这脸上的血还流了不少啊!
冷黑羽冷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虽然表面上很轻巧,但是她却暗地里仔细看着周围的环境。
富丽堂皇的七王府,真的好大,要不怎么富贵莫过帝王家?数不清的雕廊画栋,数不清的亭台楼榭,看不尽的奇花异草……真的好美好美。
她表面上是随便逛逛,但是眼睛却在四下巡视着,她将王府的地图记在心中,这样,晚上,自己也可以熟门熟路地逃出,她甚至记住了那些银甲侍卫换岗的规律。
做完了这一切,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晚上,自己就由西墙出去,这里好几棵高高的杨树,树叶繁茂,宽大的树冠连在一起,好像一片巨型的大伞一般。
这样,晚上,自己可以借助这些大树的掩护,跳出王府,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她的嘴角不禁浮现起一丝好看的微笑。
正想转回去,忽然一阵好听的琴声传进耳膜,冷黑羽不禁有点奇怪,咦,这时候,谁在弹琴?
而且,这琴律悠扬婉转,技巧十分高超。
这琴技,没有十几年的功底是弹不出来的。
她不禁十分好奇地循着琴声向前走去,绕过那曲折的长亭,绕过那一片绚烂开放的美丽蝴蝶兰,她看见一座八角飞檐的精致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