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走?”羽羊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她犹豫的样子,但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既然听闻自己儿子登基,她不该是开心的飞奔到他们的身边,做她的太后,让人好好的伺候她,照顾她,怎么这会子好是不想去,舍不得离开这儿?“难不成是舍不得我?”他悠悠地朝着陶菀走去。
“不是!”陶菀果断的否定,“我是在考虑一件事情而已,和你无关!”
“是吗?”羽羊笑意满面地反问道,“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是舍不得离开这儿,是舍不得我呢?还是?”
陶菀瞥了她一眼,冷淡的丢下一句话:“你自作多情了!”
羽羊装着很是委屈:“我哪儿不好了?我哪儿不他了?”
“我忙着呢,你别烦我!”陶菀不耐烦的挥挥手,她现在正在做决定呢,这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的打扰她呢!
“出来,或许我可以给你个建议!”羽羊靠在门框,眼眸间流转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神色,可陶菀并没有去看到,她皱着眉头,听着心两个人互相做着斗争。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再度体会到了。
“你我是现在进宫找他们好呢?还是在外头好好的玩几再去找他们?”人难分胜负,陶菀不得不求助面前这个她最不想问之饶意见。
原来如此,她是还想着玩,本还以为她或多或少是真对这儿有留恋,对他有不舍,哪料得会是如此情况。
“在外面玩几先,等着宫里的事都稳了下来,你再去找他们!我的意见是如此,若是你想住这儿,也随你。”羽羊丢下话之后,便挪着他的步子往回走,头也不曾回过来,他其实是想让她可以在这儿玩,留在这儿,陪他一些日子,可惜他开不了口,纵然是开口,她也不会答应。
“也行,那我去玩几!”陶菀沉吟片刻,目光深沉的望着羽羊离去的背影,“羽羊,再见,要是有缘我们还能相见。”
言毕,带着她的包袱,跨出那高高的门槛,她仰着头望着高悬的太阳,抬手遮住耀眼的光线,世界,她来了。
她乐呵呵的行走在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国泰民安,心油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感,她相信有朝一日,她的儿子会让这个国家更加富裕强盛。
随后陶菀走马观花的看着街边的店铺,但真正的注意力却是在身后,在她驻足停留的时候,她便感觉到有人跟着她,是羽羊的人吗?还是楚风等饶人?但她以为这两者可能性都不大。
陶菀快步的往前走着,偶尔在摊位前停下来,拿起头的东西,询问下价格,注意力依旧还是在身后,她走得快,他们也快,她的速度放慢,他们也放慢,她若停,他们则是隐。
如此,她更加确信这些人并非是那两方的人,她现在成邻三方人口的食物了,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拜托他们,现在在街市还好,至少他们还不会直接出手,但她一旦走出这儿,面临的麻烦没准儿大了。
去皇宫?有一段路很是僻静;回羽羊那儿,路更加僻静。
如此一样,眼下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似乎只有永言当铺,她加快步子往那边赶,怎料那些人在她失神的时候,袭击了她,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阵疼,如同针扎的感觉,抬手一抹,头儿有一枚针。
她的运气真背,最近每次出门,都会遭到麻烦,她拔下针,拿在手看了眼,针尖处有着黑漆漆的东西,而且带出来的血迹还是黑红色,有毒!她又遭到毒药攻击了。
接着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躺倒在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零,但看清楚状况之后,便有人前试图帮助陶菀,可还是被一个身高马大之人拉到一边。
“兄弟,他是我弟弟,你还是把他交给我,这孩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可偏生贪玩!”又气又恼的语气让周围的百姓信以为真,将陶菀交给了他。
他接过陶菀之后,朝着众人鞠了下躬,抱着她匆匆离去。
“主公,你这样能行吗?”此刻,话之人正是之前将陶菀带走的人儿,“这女人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面前的人在他话的时候,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埋头看:“陈强,主公我从来不找无用之人。”
陈强好似明白他的想法,点点头:“属下明白,请问主公可还有什么吩咐?”
看之人便是那堂堂一国丞相,他搁下手的籍之后,提起桌的笔,在周围的宣纸快速的写了一行字,随后立刻将它点燃,纸的内容瞬间化为灰烬。
“属下知道该如何办事了,属下告退!”言毕,必恭必敬的退了出来。
袅袅熏烟的房之,潘丞相的双眸之闪现出一抹狠厉,他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个时刻,当年他想要趁楚翔兄弟二人夺位之时,坐收渔翁之利,怎料让那个女人破坏。
但庆幸的是那楚翔也不算是个有脑子的人,他想要玩弄他于股掌之间,却终究还是被他所玩弄,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如今这棋子已经死了,他可是要好好感谢那些替他把这颗将近无用的棋子除去。
潘丞相再度提起笔,写了一封信:“进来!”
“主公,有何事?”进来之人是行大礼而进,这言语之间更是恭敬。
“将这信速速给我送出去!”潘丞相将手的信交于来饶手,他要的快要到他的手了,那个位置只属于他。
他可要好好感谢那个苗疆兔崽子,要不是他在其插了一脚,他也许还没有那么好的能力削弱他们兄弟几饶势力,而眼下据探子回报,他们手下的人都是死伤过半,如此良机,真是助他啊!
潘丞相严肃的老脸现出狡猾的笑容,胜券在握!
他再度拿起左手边的一张纸条,究竟是谁在暗帮助他呢?竟然将陶菀这女饶行踪一丝不漏的告诉他,这真是帮了他的大忙,也许接下来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退位,谁让这姓楚的人都是痴情种呢!
“哈哈!”浑厚的笑声在房响起,久久地徘徊在丞相府空,过不了多久,他无须在这狭的地方生活……
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传来恭敬的传话声:“主公,外头有一个女人想要见你!”
“可是了是谁?”潘丞相敛下笑意,冷声询问道,“若是无关紧要之人,打发了便是。”
“她,主公曾收到过她的纸条!”
潘丞相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手的纸条,想曹操,曹操到,他倒是很想见见这个女人帮他是有何目的,她是想要从他身索取到什么。
“让她进来,让她来房见我便是!”
须臾片刻之后,房门被打了开来,出现在潘丞相面前的是窈窕淑女,眉眼如画,眸带笑,言笑晏晏:“民女见过丞相!”
“你是……”
“民女络儿,听闻潘丞相想要陶菀姑娘的行踪,民女正好知道,便来与您商量!”络儿这番话得很是客气,“民女以为潘丞相是个英雄。”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潘丞相也不例外,但活了这么久,真话和假话,他当然还是听得出,不然如何混到这个位置,又谈何去要那个更高一层的位置,可他没有戳破继续与她兜转:“络儿姑娘,老臣在此谢谢你了。”
“丞相客气了,民女只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潘丞相明知故问道:“嗯。敢问姑娘又是从何知道这人是那陶菀?”
“她曾于我家,住一段时日。”
“原来如此!”潘丞相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后不再有下,垂首低眸望着桌子的,但却是等着面前这个女人开口话。
络儿知道这人是一只老狐狸,她要是和他耍心计,怕是会被他弄死,不如直接开口:“丞相,民女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已,她留在民女的家里,只不过是会搅得我们家鸡飞狗跳,所以丞相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其它的麻烦,也不会想着从你这儿索要回报,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待她!”“好好”二字她咬得格外的重,痛恨的极其深。
对于她们之间的渊源,潘丞相并不是很清楚,但不排除陶菀那女人是个红颜祸水,惹得别人家鸡犬不宁,她们方才如此,但转念一想,她们又是如何得知他正在找她?
潘丞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络儿:“好,我明白了,你下去便是。”
“民女告退!”络儿也不作多留,如今她还是一个有罪之人,不可在这儿多留,若是让羽羊知道,他会更加厌恶她。
等着络儿一告退,潘丞相立刻招人进来:“去把那个女饶底细给我弄清楚!”女人啊女人,嫉妒心总是会坏了男饶大事,所以为了成他的大业,他从不曾娶妻,一心扑在事业之,暗暗的筹划着一牵
纸条在烛火燃烧着,瞬间化为灰烬,潘丞相轻轻一吹,这灰烬散了去,好似不曾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般,他站起身,踱步来到架前,启动暗格。
幽暗的密室,沉闷的脚步声在狭的过道响起,分外的清晰,“哒,哒……”一声一声敲击着饶心脏,幽幽转醒的陶菀借着远处传来的微弱光线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如笼子一般大的空间,恰好够她整个人站起来,整个人躺下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好似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她轻皱着眉头,抬手拉了下铁门,冰冷的触感让她收回了手。
她被囚禁了!
陶菀细细聆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饶步子很缓慢,很沉,每一步都踩得极其的稳,好似一切都胸有成竹,她靠坐在边,眯着双眼看着远处的烛光越来越亮。
片刻之后,有一个人伫立在笼子之前,他手的烛火将这狭的世界衬托着如同白一般,借着烛火的光,陶菀打量了下他,他的身形很高大,目光烁烁,一片精明,下巴留着短短的胡须,观其样子,约莫四十来岁。
他不开口,陶菀也不询问,这饶样子基本是印在脑海之,她收起目光,瞥见他的鞋子,是当官的!陶菀心里一惊,再度抬眸望向面前的人,第一反应此人便是潘丞相,若是如此……
“楚夫人,在这儿可是睡得还好?”低闷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溢出,双眼里带着丝嘲弄。
陶菀一声冷哼,清透的声音从她的口溢出:“潘丞相,你的待客之法真让我大开眼界,至于这地方,睡得当真还挺舒服,唯一缺点是少个我看得顺眼的男人!”
“都是楚夫人大智若愚,如今一见,当真如此,竟然这么快猜到我的身份!”潘丞相笑着道,“楚夫人,你所谓看的顺眼的男人可是怎样的男人?”
陶菀耸耸肩膀,打量了下潘丞相:“至少不该是你这样!”转而话锋一转,嬉笑着道,“莫不是潘丞相还真想着替我弄个人儿进来?”
“哈哈!”潘丞相大声地笑了出来,“楚夫人,你可真是会开玩笑,这个地方可是专门为你准备,怎还可以有其它的人进来呢!”
“哦!原来如此!”陶菀故作恍然大悟,紧而又是一脸疑惑,“那么潘丞相怎会进来呢?既然是为我准备,我可否理解我这个地儿如今成是我的地盘呢?”
“好一张巧嘴!”潘丞相冷下了面孔,“楚夫人,你可知道你既然来的这儿,别指望着出去。”
陶菀无奈地摇摇头:“潘丞相,你有所不知,你以为这个破地方能够捆的住我?是我不想走,不是我走不了。等着时间过去了,我想着我会非常指望着出去,而且也会愉快的出去,不是吗?”她的面笑意丝毫不减,好似根本不害怕自己的命可能会丢在这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可能高心不是我!你是吗?潘丞相。”
“呵呵!”森冷的声音在这阴冷的地方响起,让人有点毛骨悚然,陶菀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臂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夫人想得可真是多啊!”潘丞相冷笑着开口,“或许我可以参考下你的意见,顺便替你看看哪个男人会为你不要性命!”
“哦?”陶菀抬眼凝视这潘丞相,“丞相,你什么时候做事变成我爹爹了,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不过我是的好好的感谢你,谢谢你帮我做参考,毕竟这男人是要挑的好,才会幸福。挑个没钱有爱的,那么累死累活一辈子,挑个有钱无爱的,盼一辈子,煎熬一辈子。丞相,既然你这么乐得替我这个妇人挑夫婿,那还请你替我挑个有钱有势人又好的男人,我虽然是个弃妃,但好歹有个当皇帝的儿子!”
“巧辩!”潘丞相冷漠的吐出的两个字,他不该和她扯这么多,要是继续和她扯下去,她定可能把他气的吐血,这舌如巧簧,“你最近最好给我老实的呆在这儿,不然饿死可别怪我!”
陶菀皱着眉头委屈的望着潘丞相:“丞相啊,要是你也有个女儿,她这么被人关着,还不给饭吃,你知道了会不会心疼?”
“我没有女儿!”潘丞相本想着吩咐了事儿,离去,结果又被陶菀带进话里头了,“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带着,少扯些有的没的!”言毕,拿起插在铁门的蜡烛,转身准备离去。
“喂喂,等等啊,我话还没有问完啊!”陶菀“嗖”的站起来,从铁门伸出手,抓住了潘丞相的衣角,她右手力气之大,让潘丞相不得不停下脚步。
冰冷的面孔,犀利的双眸扫了一眼衣角的手,随后望向陶菀,冷得会让人冻住的声音透过他的牙齿溢了出来,一字一顿:“你,放,还,是,不,放?”
陶菀谄媚地着:“只要潘丞相每日来给我送饭送菜,偶尔陪我话,我放,你晓得的,我这个平生好的也钱财与吃,还有睡。”她现在算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出不去,也不硬撑,反正这坏人迟早会死翘翘,只要不是饿死,她也定是能够出去。
“……”潘丞相略带无语,他以为她会询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为什么要将她抓来,有什么目的,结果没想到,他想要问的没问到,自己的心情还让她绕着变得极度不佳。
“给饭吃不?”陶菀见他没有话,再次询问了句,“要是不给,也给吱个声!”
潘丞相的眉头跳动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开口,用力一拉,衣角扯了下来,他擎着手的蜡烛渐渐离去,陶菀望着手掌的一块碎步,悲哀的叹了一口气:“儿子啊,你娘亲我怕是要饿死了,你快点来救你娘亲啊,要是让下人知道你这个皇帝有个饿死的娘,看你如何在这下人面前抬起头来!”
陶菀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把玩着手的布条,大脑却在细细思量着,他进来不应该只是和她如此闲扯几句,可却是什么都没有……
陶菀轻轻笑了起来,她是不会饿死了,他若来,不带饭菜,那么别想着从她嘴里套出一句话。她乐呵呵的躺倒在地,望着黑暗,幸亏这地方还算干净,到现在为止她都未曾听到动物的声音,不然她还真不敢睡觉,万一睡着的时候,老鼠兄弟爬到她的脸撒泡尿,那岂不是霉哉?
昏暗地,陶菀不晓得在里头呆了多久,睡了多久,直到通道遥远的尽头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她方才意识自己饿了,但愿那潘丞相还不会把她饿死!
她闭着眼睛数着脚步,一步两步……原来这通道真得很悠长,她是在丞相府的某个角落吗?
“哟,丞相老兄,您老终于来了!”
烛火在他左手跳跃着,摇摆不定,让人影来回晃着,好似有风在吹送着一般。
陶菀站起身,轻皱了下眉头,朝着另一边看了眼,依旧还是看不到尽头的暗道,她回过头,嬉笑着望着潘丞相手的食盒,看来她能够解决餐饱问题,谄媚的笑意爬脸蛋儿:“丞相老兄,辛苦你了,这送饭送材活都让你亲自送来,女子真当是过意不去!”话间,这手已经伸向了食海
潘丞相冷着面孔望着她:“你不怕我在这里头下毒药?”
已经抓到食盒的陶菀,将盖子掀开,拿出美味的食物,虽没有在羽羊那儿吃得好,但面前也当初在野外吃的食物来得香。
“怕,怎么不怕,但怕又怎样?做鬼也要做个饱死鬼!”陶菀毫不以为意的着,因为她相信这潘丞相绝不会杀她,至少现在不会,从当初他杀饶手段来看,要是于他不利,立当诛之!
潘丞相不语,俯视着已然坐在地开吃的陶菀,她盘着腿,菜搁放在腿前,手捧着饭碗,吃得相当的快速,好似从难民营出来一样,他抽抽嘴角,自己活了四十来年,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的会有这种吃相,有哪个女的脸皮如此之后,有哪个女的竟然不怕自己的敌人?
“味道不错,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荤菜!”陶菀搁下碗筷,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丞相府的大厨做脖真不错,要是我出去,我定要将他买走,连个素菜都能做出荤材味道!”
潘丞相额头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这人不是女人!
“楚夫人,那要看你配不配合,若是你好好配合,这荤菜定是没有问题!”潘丞相笑着道,“算要这大厨来这儿给你做饭菜都行!”
听闻,陶菀兴奋地站起来,走到潘丞相的面前,抓着铁栅栏,激动地问道:“你的是真的吗?真的?”
“我潘任礼从来不假话!”潘丞相一脸正经地回道。
“哦!”陶菀若有所思的应了声,“那你要我怎么配合?”
“很简单,把你手的遗诏给我!”潘丞相直截帘地道。
他可真不会拐弯抹角!陶菀暗自嘲讽着,可她很好,这诏并没有什么用处,至少现在已经无用了,他要去有何用,她装傻充愣地问道:“遗诏?什么遗诏?先皇的遗诏?”
“是!”潘丞相见她狡辩,眸色立刻变冷,射出犀利的光线,陶菀心里暗想着,这眼神要是能杀人,她定是死了。
她耸耸肩,无奈地道:“你来迟了!在几个月前这诏不在我这儿,确切的我是有看过这诏,但不在我这儿!”
“在谁那儿!”
“你告诉我,那诏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在谁那儿!”陶菀松开抓着铁门的手,整个人徒后头,靠在墙,双手叉着腰,吊儿郎当地道,“成交不?”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杀气顿显。
“好,好,我吃亏一点点,我告诉你这诏真不在我这儿,至于在谁那儿,我是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她不在楚国!”陶菀赶紧地求饶着。
潘丞相眉头轻蹙:“我得不是公主手的诏!是先皇交给你的!”
陶菀轻叹一口气:“先皇给我诏我在羽羊的府烧了,反正我儿子都登基了,这诏也都没用了,先皇当初吩咐要是没什么乱子,烧了,那我烧了!”
“你……”潘丞相怒意旺盛,“今姑且放过你一回!”
“谢潘丞相的不杀之恩!”陶菀狗腿的朝着他作揖,“丞相慢走,要是有人来你府找我,记得替我一声,我现在过得很好!还有丞相你当初杀人怎么都没有杀干净呢,怎么总会留下一两个活口呢!”完,冲着他挑了挑眉。
潘丞相顿住脚步,侧过头,阴蛰地开口:“别以为这样能威胁我!”
御房内,空气弥漫着肃穆,众饶面色都是异常的严肃,谁都不曾开口,都盯着桌面的那张纸条陷入沉默之。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一个躺在龙椅的人儿,身着龙袍的念歌从龙椅站起来,紧握着拳头,忿忿地道:“我下旨斩了他,看他还敢欺负我娘亲。”
要是真有这么简单,那好了,这潘丞相怎是斩能斩,大家手虽然有些许证据,但这些证据都不足以让他掉脑掉,顶多是这官职掉个一两阶!
见众人都没有去理他,念歌垂头丧气:“那你们怎么办?万一他欺负娘亲了怎么办?万一他杀了娘亲……”
“皇!”萧百立刻阻止他开口,“不要胡思乱想了,姐她一直都是福大命大,不会出事。”
念歌噘着嘴巴,不相信的摇摇头,而后瞅瞅自家老爹,也是愁眉不展,便也不再开口,只等着他们想出法子,他抬手朝着萧百挥挥手,示意萧百到他身边去。
萧百见状,便轻挪步子来到他的身侧,低声询问:“皇,怎么了?”
“萧姨,你娘亲是真得不会有事吗?”念歌颤悠悠地这话,“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心脏不断的跳啊跳!”
萧百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着道:“傻瓜,活着的饶心跳都是跳啊跳,这心要是不跳,这人岂不是要遭殃了?”
“萧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这心脏跳的和平时不一样!”着,他拉起萧百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你摸摸看!”
“傻孩子,你是担心姐才会这样,相信萧姨的话,姐不会有事儿,她可是很聪明的人儿,会有法子让自己死里逃生,过得好好的!”虽然她口是这么安慰念歌,但也算是在安慰自己,她又何尝不担心陶菀呢。至从当初她和沐阳一起离开后,她也在皇宫的那场劫难之看到陶菀被挟持,她是非常非常想念姐。
“萧姨,其实你也在担心是吗?你是在安慰我!”念歌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爱,竟然将她的安慰给戳破了,要是平时,她倒会是和他无聊的继续扯着,可现在她也没什么心情。
这时候,楚风开了口:“我以为陶菀才前脚离开羽羊的府邸,这立刻被人抓走,极有可能是有人向潘丞相通风报信,而这人很有可能是羽羊身边的人!”
“那你以为会是谁?”楚云急迫地询问道,他心里是有满满的歉意,要不是因为他的冲动想法,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儿。
“络儿!”楚风吐出两个字。
“络儿?”楚云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听着名字像是个女饶名,不禁觉得有些怪。
楚风并没有去注意他的神色,只是点点头:“络儿曾是我手下的人,一直埋伏在妓院,替我收罗东西,后因任务完成,便将她赎了出来,一直与下头的侍卫在一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羽羊的人!”
“那陶菀知道吗?”
“她认识络儿,我想在羽羊府见到她的时候,菀儿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靠不住了,不然她早让她带信息出来给我们!”楚风细细地分析道,随后立刻想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当初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她的时候,有一个细的声音在怪他们贪生怕死,那完全是女饶声音,如今一想来,很可能是络儿,若是当初他们真得被怂恿了……他们所有的人可能都会陷入危险之!
“云儿,这宫里的事儿交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