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陶菀边的萧百,也是惊讶万分,离歌竟然是寄国太子的儿子,这是何等高贵的身份啊,只是为何会流落在楚国呢?不要告诉她只是太子想要自己的儿子丢在凤栖山庄?
她拉了拉陶菀的衣角,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口唇示意:我认识他。
陶菀瞪大眼睛,随后立刻想到那是那离歌便是面前的和尚了,她直起身子走到离歌的边,用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你是离歌,是不?”
离歌眼睛倏地睁大,他明明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好像也没有碰到过这么一个男子,他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这个名字?
“你是谁?”
陶菀耸了耸肩,笑语:“我是我啊!另一个和尚呢?让他来见见我!”
离歌眉头微蹙,面色犯冷,第一反应是面前这个人是坏人,想要对念歌做不轨的事,很可能会拿着念歌去要挟夫人姐姐她们,“无可奉告!”
哟哟,这子的警惕意识挺强的嘛,不过这样很好,明他很在意念歌,明他是念歌的好哥哥。她拍了拍离歌的肩膀,随后又回到自己刚才所作的位置,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尽。
寄之并没有什么,从刚才萧百的唇形他得知她们该是认识离歌,只是为何离歌觉得不认识呢?唯有是这两个女人易了容。
萧百见离歌如此谨慎,心里也是一喜,她当初真得没有看错人,她知道这个家伙定是能够照顾好姐的孩子,果然如此。
“离歌。”她唤了一声,“你可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和念歌送到少林寺山脚下,是谁在你耳边轻语在没有足够能力之前,莫要离开少林寺?”
离歌一怔,他是萧百姐姐,他抬眸紧紧盯着萧百的双眸,那双和夫人姐姐如此相似的眸子,映着他的模样,她真的是!
“萧百姐姐!”他兴奋地叫道,整个人奔过来扑进了萧百的怀,“真得是你吗?”
“你呢?”萧百反问道。
“可是你长得不一样了!”
“你子懂不懂有一种化妆叫易容术?”陶菀插嘴道,“真笨。这么笨,是怎么让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滚回来的呢?”
“你是夫人姐姐?”离歌松开抱着萧百的手,转身来到陶菀的面前,只是为何他从她的眼里看到的是一种陌生。
陶菀耸了耸肩:“应该是!你问萧百!”
未曾开口话的寄之,听得这话,双眸一眯,审视着面前这个女人。
这时候,门口也传来一阵带着疑惑的叫唤:“娘亲?”
门口探出一个的脑袋,他的眼神带着意些许疑惑,肥嘟嘟的身子让他整个人看去想个球,陶菀有一种想要把他抱在怀使劲揉捏的感觉,但想想这是她的儿子,她若是这般手,那她的儿子岂不是见她像见到母老虎一样了。
“你是我儿子?”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万一有人假冒呢,那岂不是自己也白开心一场了?
念歌点点头,又摇摇头,哥哥明明娘亲长得很漂亮很漂亮,娘亲的脸有很漂亮的桃花,可面前的这个人看着像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她娘亲呢?
这……
陶菀不解地望着萧百,她不晓得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一个和尚唤她娘亲,可又否定,这是像翠那样吗?
还是?
萧百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走到一直站在门口的念歌身边,蹲下身子,拉起他的两只手,将他的衣袖捋起来,一对玲珑镯子显现在她们的面前。
“姐,他是念歌。是你的儿子!”萧百回过头肯定地道,“这是当年楚庄主与陶庄主替他所带,一只本是属于楚庄主的,一只本是属于姐你的。”
念歌望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人儿,反问道:“可是,哥哥明明我的娘亲是个女的,我的娘亲脸长桃花,她一个男子怎么会是我的娘亲呢?”
“丫头,你们赶紧去把脸的东西给洗干净了,不然这两个子看得别扭,连我也看的不是很适应!”从面前的这些对话之,寄之算是肯定了面前这两个易容的女子便真是离歌口所提起的陶菀和那少林寺女僧人了,“来人,带这两位姐去洗尘!”
丫头?是在叫她吗?她们之前真得认识?
“你是在叫我吗?”陶菀疑惑地望着寄之,指着自己而语。
寄之微愣。
“太子。姐她是失忆了,很多事都忘得彻底了。”萧百替着陶菀解释道,但同时她看到寄之的眉宇间蹙了起来,双眸之多了一丝怀疑。
连离歌也立刻闪身来到念歌的面前,似乎是怕她们二人会伤害到念歌一样。
“失忆?”寄之反问道,“为何失忆?”
“我咋知道!”陶菀显然也感觉到面前的人对她们起了防备之心,“要是知道,我不会失忆了!”
寄之的眉头蹙的更加紧:“你们先去把脸的脏东西洗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陶菀耸了耸肩膀。
在萧百二人随着丫环出去的时候,离歌询问道:“那么翠呢?”
二人停下脚步,回过身望着离歌,异口同声:“翠留在少林寺。”怕他不相信,萧百又补充了一句,“她是三师叔的女儿!”
这连念歌都惊讶了,三师叔竟然有女儿?女儿还是哥哥经常提起的那个女人,原来和尚真得是可以破戒,他终于可以不用为吃荤菜而愧疚佛祖了,反正三师叔犯得戒他多!
约莫半个时辰,陶菀二人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脸的妆也洗去了,露出的便是她们原有的容颜,陶菀感觉到那厚厚的一层东西去除,整张脸都好似能够呼吸到新鲜的气息,让她的脸很是舒服,她揉搓了下脸,真爽啊!
念歌这回算是看清楚她脸那朵朵盛开的桃花了,欢呼地叫唤着:“娘亲!”哥哥果然没有骗他,只要留在这儿,便能够找到娘亲,如今他真得找到娘亲了。
陶菀张开手将他抱在了怀里,第一个反应是好沉啊,这肉球究竟是吃了多少东西,长得这么肥,难不成也和那酒肉和尚长年会吃肉吗?第二反应是见到这个肉球她的心是那么兴奋,那么激动,本以为没有亲手照料过,会显得较生疏,没想到他和她还是很亲近,而她也很想好好的疼爱他。
“你怎么跟个肉球一样呢?”陶菀单手抱着她,一手刮了下他的鼻子。
肉球扯开嘴角笑着:“因为念歌爱吃肉肉!”
陶菀嘴角抽动了起来,当真是和酒肉和尚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孩子是要多吃点,这么胖嘟嘟的挺可爱,抱着摸着手感也挺好!
寄之一直都未去打扰她们亲近,只是捧着茶盏望着面前的女子脸扬着的笑容,他有点相信她真得是陶菀。
这时候,离歌也凑了来:“夫人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陶菀望着身边这个和自己都快差不多高的人儿,微微摇摇头,但随后道:“离歌,谢谢你。终会有一我能够记起你。”
离歌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轻轻一笑,他也相信她能够记起来,不过不记起来也没事,因为现在她能够记住自己的。
萧百拍了拍离歌的肩膀,轻语道:“离歌,姐她的记忆也没有我们!”
“嗯!”
“谁的!”陶菀显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我现在不记住你们了吗?”
是的。现在记住了好,记住她们在一起生活过。
“萧百姐姐,翠是不是不想来这儿啊?”离歌还是很想念那个跟他生活了很久的女孩儿,那个也会像姐姐们一样照顾他的女孩子。
“她受伤了。在少林寺养伤,等她好了,会来找我们!”
“嘿嘿!”陶菀狡黠地一笑,“那时候没准是我们喝喜酒的时候了!”翠和顾晋扬其实真得还是蛮配的。
其乐融融,寄之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画面,这样的感觉真好。但是……
“丫头,你身可有证明是真得是陶菀的东西?”
这个饶疑心真得不是一般的重啊,不过想想也正常,她想了一会儿,而后抱着念歌走到桌前,从怀掏出了一堆东西:“我身这些东西!”
寄之的首,慕川的藏铃,还有是曲折的一串钱,沐阳的竹管,如只有一样,他依旧可以认为是她从丫头那儿拿到了这些东西,可如今将他们的东西齐齐地拿出来,那岂不是……
她真得是陶菀,真得是丫头,他的心是多么的欣喜,但面却依旧很是平静。
“嗯,你收起来吧!”
“娘亲,我要那个!”念歌这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一挑挑了沐阳的竹管。
陶菀拿起它交给念歌,告诉他该怎么用,这个让子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想来这个子肯定是个懒子,没学什么功夫。
念歌拿在手把玩了一会儿,而后塞进了怀里,随后仰着头望着自家娘亲:“娘亲,哥哥你我贪吃贪睡贪财!”
虾米?陶菀将目光投向离歌,这子怎么可以这么诽谤她呢?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离歌接收到她的目光后,昂首挺胸的迎了去:“我的可是实话!”
算是实话,也不该当着她的儿子面前啊,她本来还想做一个形象良好的母亲,这下可好了,一切都会在离歌这子的开口,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娘亲,那我们好不好,先吃的,看我们两个谁更能吃!”念歌一脸崇拜地望着陶菀,但还夹着一丝怀疑。
陶菀嘴角抽动了起来,这念歌还真是……她究竟是生了一个怎样的儿子啊,这个儿子是不是她生的啊!
念歌见陶菀没有答应,拽着她的衣服,央求着:“娘亲,好不好?”
陶菀着实看不过去如此可爱的人儿,心一狠,反正她饿了!只是……她将目光投向了寄之,这太子太爷会同意吗?会给她们吃得不?
寄之微微一笑:“这也快吃夜餐了,你们母子两慢慢!”
这太子也太好零吧!陶菀有点难以相信地望着他。
只见他缓缓地道:“离歌让人去将军府一趟,我有事找他们,让你舅舅和舅妈她们都来。”
“是。离歌这去!”着拔腿跑,心里很是欢快,夫人姐姐是舅灸妹妹,他们要是知道她在太子府,一定会很开心。
陶菀难以相信地望着跑得这么快的子,有必要兴奋成这么个模样吗?
“娘亲,念歌好想你啊,你想念歌不?”念歌窝在陶菀的怀里不肯下来,手把玩着陶菀衣服前的束带。
“想!”陶菀细想了下,吐出了这一个字,其实她也是在萧百她们和她有个孩子后,她才开始慢慢地想。
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念歌笑了起来,他侧过头望向寄之:“爹爹,为什么哥哥叫你爹爹,可叫娘亲是姐姐呢?”
噗!
这子是不是叫错人了,怎么会叫寄国太子为爹爹啊!
她赶紧的开口道:“太子老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莫要见怪啊!”
寄之见他这么急着想要撇开,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其实他真得很喜欢听念歌叫他爹爹,言儿叫起来更是亲切的感觉:“无妨。事实,他的确是可以叫我爹爹!”
“额?”对于寄之的解释,陶菀有些不解,什么叫做可以叫他爹爹,爹爹怎么可以乱叫呢?虽然她对那个凤栖庄主表示不熟。
寄之喝了一口水,缓缓而语:“你收了我的那把首,表示我可以做你孩子的干爹!干爹没有爹爹来的亲切,况乎念歌也喜欢跟着言儿一起叫,同样在很多称呼怕还分不出清楚,他爱怎么叫怎么剑”
如此啊!
好吧,原来她以前还和这寄国太子有结拜呀,她当真是厉害啊!转而念头一转,这么来,她是可以好好敲诈下面前这个所谓的太子哥哥喽?
想到这儿,陶菀脸的笑意更甚。
站在一边的萧百看到陶菀脸的表情,心里很是同情寄国太子,要破产了!
念歌也能够听明白寄之的话,他笑着扑向寄之:“我知道爹爹最好了!”寄之伸手接过念歌,让他坐在自己的怀。
若是在不明情况的人眼,这多像一家,可事实,他们只是两个分裂家庭的人儿。
若是可以组在一起,也不错,萧百看到寄之面扬着宠溺的笑容,一个会疼爱别人孩子的男子是个好男人,是不晓得自家姐对于面前的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在这时候,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穿了进来,在门口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道带着欣喜的话:“寄之,我有丫头的消息了,藏铃的蛊虫有反应,她应该在京都!”
听得这样的话,寄之朝着陶菀笑了笑,陶菀心里多少也有点明白,这又是一个挂念着她的人。原来被人挂念着的感觉很好,她的心变得暖洋洋,如同那外边的阳光照在那颗窝在里边的心。
这时,一只着藏青色鞋子的脚跨了进来,还有一袭黑色的衣角也随之扬起,紧而整个人都出现在了门口,来人便是慕川。
但见到屋子坐着的一个女子,瞬间惊愣,丫头她真得来了?她真得是丫头?
他竟然傻傻地愣着不知所措,抬起手揉搓了下眼睛,当真是丫头,黝黑的脸显现出一丝笑容,一丝兴奋的笑容。
“丫头。真得是你?”
陶菀站起身子,笑着道:“嗯。是我!”只是,她不记得面前的人谁,叫什么名字,她能给的是微笑,好让他们宽心!
“来了,好,来了好!”慕川重复着这么一句话,很快又敛去了面的欣喜,变成一张冷脸,只是那眼里的笑意依旧还在,“寄之,丫头来了,你咋都不来通知下。”
寄之将念歌放于地,起身来到慕川身边:“我也是刚知道,这不,已经让人去通知你了?本还想给你个惊喜。”
慕川点点头,是惊喜,这怎么可能不是惊喜呢?他完全没有想到陶菀会出现在这儿,他感受到蛊虫的召唤已经算是惊讶了,这一来太子府,那真是欣喜若狂啊!
要是其它几人知道了,定也是很开心。
“慕川,今儿个留下来替丫头接风洗尘,言儿已经让人去接莫言她们了!”寄之缓缓地着,“要不,把另外两个家伙也叫来,省得他们到时候我们不够意气!”
“是!”慕川点头,曲折与沐阳也担心她这么久了,也该让他们的心着陆一下,省得提心吊胆的牵挂着。
陶菀走到慕川的面前,下下打量了许久,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真得没啥个印象了,对不起,对不起啊,人家不辞辛劳地寻找着她,她却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通通给忘记了,罪过啊!
“对不起。我记不起你是谁,你能告诉我吗?”陶菀仰着头望着面前的扑克模
慕川微愣下,朝着寄之投去讶异的目光,只见寄之点点头,便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失忆了,他们可爱的丫头失忆了。
慕川抬起手摸了摸陶菀的脑袋,一字一顿地道:“我叫慕川,你叫我哥哥!这次要记住了!”
“嗯!”陶菀重重地点点头,她不会在忘记,不会忘记这些个一直牵挂着她的好人们,“我不会再忘记你们了,这一次,我会把你们深深的刻在脑海,不会被抹去。”
入夜之时,那管家便来唤她们前去用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的人有一个竟然是慕将军的结拜妹妹,也是当年跟着太子爷回来的人儿,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这不,进屋的时候一直都是胆战心惊,听闻这丫头特别能记仇,也不晓得今儿个自己把她轰出去,她是不是彻底记仇了,哎!罢了,罢了。
陶菀的确是个记仇的人儿,她看到管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心立刻升起戏弄之意,她淡淡地开口道:“管家。我记得今儿个你让我在门口坐了一?”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管家抬眸看了下前面那叉着腰的女人,立刻又低下头:“奴才有眼无珠,还请夫人恕罪。”
陶菀挑了挑眉毛,大声的控诉道:“要不是你不让我进,我这胸口怎么会摔疼呢,哎呦喂,好疼啊,都是你啊,你若让我进去了,我不会被摔了,哎呀呀,疼死我了。”着,捂着胸口皱着眉头。
明知道她是在做戏,可管家还是那个怕呀,生怕主子怪罪下来,他惶恐地望着寄之,希望自家太子爷能够替他几句好话,哪料得他们家的太子爷假装没看见,把眼神投在了慕川身,他又像慕川投去求救的目光,怎料,慕川将军回眸望着寄之。
无奈,他只有回过头来,等着这陶菀发怒了。
“娘亲,你胸口怎么会疼呢?怎么会被摔呢?是谁摔你的呢?”正当管家无可奈何的时候,念歌一连串的发问,“是管家伯伯把你打疼的吗?”
“不是!”陶菀否定。
“哦哦!”念歌应了声,“娘亲,你告诉念歌,是谁帮你弄疼的?念歌帮你去报仇!”
陶菀朝着寄之看了几眼,示意是他将自己给摔疼的。
这下可让念歌这个人儿为难了,他不是没有看到自家娘亲的示意,可是寄之是哥哥的爹爹,他怎么可以去欺负他呢,他朝着寄之看看,又朝着陶菀望望,的眉头皱了起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人儿好似想到了什么方法,眉头舒展开来,拉了拉陶菀的衣袖,踮起脚尖,伸着手试图去抚摸陶菀的胸口:“娘亲,我给你揉揉,念歌揉揉不疼了!”
陶菀抽动了下嘴角,她本来是想戏弄下管家的,怎料竟然被自家儿子给破坏了,而且还是一脸关心,着实有些心疼,她蹲下身子:“念歌真好,娘亲不疼了。”
“那娘亲还要找爹爹报仇不?”着朝着寄之看了眼。
陶菀有一种被自己儿子吃得死死的感觉,她点点头:“不报仇!”但不代表她不敲诈,银子菜是最重要,想到银子,她的心又开始雀跃了。
寄之终于发话了:“管家。你下去看看慕夫人,曲大人还有沐阳是否来了!”
“是,奴才这去!”管家听到这样的命令,心里一喜,终于可以离开了,不过也要庆幸这主子,要不是他转移话题,自己定会被夫人给敲诈。
陶菀见人离去,狠狠地瞪了下寄之,奈何他假装没看见,哎,不过没事,总会有一件事让他看见的,不好好敲诈他,她不叫陶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这院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是一个娃子的声音,一口一口地嚷着:“念歌,念歌!”
是个胖墩儿,咦,和慕川长得有点像,是他儿子?她抬眼望向慕川,慕川点点头:“新儿,过来见过姑姑!”
胖墩儿看了几眼屋子里的女人,又望望念歌呆在她的身边,随后走到陶菀的面前,奶声奶气地唤道:“新儿见过姑姑!”
“真乖!”陶菀摸了摸他的脑袋,长得也很是可爱。
“娘亲,我和新儿是谁大呀?”念歌好地问道,“我要做哥哥!”
新儿也争着道:“姑姑,我也要做哥哥!”
“新儿。之前不是和你了,念歌是你的哥哥!”慕川解释道,毕竟这菀儿怀孕的时候,他和莫言还没成亲呢。
新儿听着这回答,不满地撅起嘴巴:“姑姑。你爹爹,为何念歌是我哥哥呢?”
这……
“我你爹爹先结婚,你要怪怪你爹爹,干什么这么迟的结婚!”陶菀扯出个理由随意地应付着,但同时又道,“新儿啊,做哥哥不好,哥哥呢要疼弟弟,什么都要让着弟弟,要爱护弟弟,所以做弟弟其实做哥哥好!”
“真的吗?”
念歌频频点头:“真得,真得,你看我哥哥对我多好,多疼我啊,什么都让着我!”
此话一出,这新儿竟然哭鼻子了:“啊!言儿哥哥都不疼我,都不让着我,言儿哥哥都不陪我玩,言儿哥哥不公平……”
这让几个大人面面相觑!
不过这事也情有可原,虽然这新儿与言儿还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多少有些生疏,而念歌是离歌从带大,这感情当然不是一码事。
“新儿,那你让念歌哥哥疼你呗!”听到孩子哭,陶菀还是有点头痛,她忽然有点庆幸自己都没有带过孩子,都没有听过自己孩子的哭声,赶紧地想着法子让他停止哭声,“你看,你现在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疼你多好?”
新儿停止了哭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后破涕为笑:“姑姑最好了!”
呵呵,她一点都不好,她只不过不想听见她哭而已!
“新儿,你娘亲呢?”慕川见过了这么久都未成见到莫言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妹妹拉裤子了。娘亲在帮妹妹洗澡!要迟些来!”新儿这才想起娘亲在他走之前和他的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嗯!”
“丫头。你回来了?”又是带着一阵惊喜的声音,但却是两个饶声音,这儿的人都喜欢不见人话的吗?
紧接着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沐阳,一个是曲折。
只是究竟是哪个,她还是不清楚!
她浅浅而笑:“是的,我来了!”
“丫头,你变胖了!”沐阳打量了番陶菀,随后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探了下脉搏,“嗯。最近身体调养的不错嘛!”
“嘿嘿!”陶菀傻傻地笑笑,“因为我有一个好伴儿啊!”着指指萧百。
沐阳朝着立于边的萧百打量了几眼,点点头,是个好女孩儿,咦,这根骨似乎当初见到的翠来得还要好。
“你会武功?”
听闻,陶菀大笑:“在女人之,她的武功应该是下第一!”
夜幕肃然降临,星子如棋盘撒落的棋子,点缀于浩瀚的夜空,明明灭灭闪耀着淡淡的光辉。
林子里很是清冷,那重重绿叶将宁静的夜空隔绝在外边的世界。
通往凤栖山庄的路之,有一个人影急匆匆地从山走了出来,不时地朝着身后看,似乎是在担心有没有人跟踪,她走得很快,那矫健的步伐全然不像是一个老妪。
见身后并没有什么人,她朝着一条岔路走去,越过那茂密的荆棘丛林,前边如同黑漆漆的洞穴,看不到一丝光亮,她打开火折子,继续朝着里边走去。
“你来了!”冷漠的声音从未知的黑暗传来,那声音不重,但却夹杂着一丝恼怒,好似让他等了太久的时间。
“主,奴婢来了!”老妪缓缓地朝前走着,直到那幽深的洞穴口的时候,方才开口话,她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边候着。
幽静的丛林之,脚步声变得有些清晰,里边的人走了出来。
出来的人是一个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脸有着大块的疤痕,很是丑陋,若是初见见到,也许还会有呕吐之福
这时,一阵风起,老妪的脖颈多出了一只手,但老妪面并不惊恐,只是平静地望着面前的人。
“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借着老妪手的火折子,可以看到脖子的那只手指尖泛白,可见他用力之大,而老妪面虽是平静,但因为呼吸不畅,面色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