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路慢走,夕阳落入山头,月亮渐渐地爬星空,可是他们二人还是没有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夜看来只能露宿荒山了。

夏的夜,不冷,吹来的风还带着热气,这也让他们二人不会觉得冷,但又遇到麻烦事了,身的包子馊了。

离歌倒是无所谓,只是看着念歌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点心疼,对着食不下咽的念歌柔声道:“勿嗔,我们继续往前走一阵,看看有没有河流,若是有,哥哥给你卓捉条鱼,可好?”

念歌眼睛一亮:“真得吗?”

离歌点点头。

随即,两个人借着月色的光辉继续往前走着,只不过离歌不敢让念歌走,这夜黑,路杂草丛生,万一有蛇那真倒霉了,他拿着根棍子探着路,缓缓地走着。

他们很幸运,未走多远,便看到一条溪,溪面波光粼粼,也让离歌一眼便看到水的鱼儿,他拿着棍子一戳,便戳一条鱼,他连续抓了五六条鱼方才停手,主要是背的那个家伙流口水了,那口水滴在了他的脖子。

他将念歌从背放了下来,蹲在河边将鱼处理干净,便生火烤鱼,那一阵阵的鱼香味让念歌的口水流的更是夸张。

“哥哥,好了不?”念歌擦了一下嘴巴,“我饿了!”

离歌很快将鱼递了去,但念歌那子吃鱼的速度相当的快,很快把那鱼给吃完了,他抹了一把嘴,揉揉自己的肚子:“真好吃啊!”

看着他满足的样子,离歌无声的一笑,他吃饱好。

两个人坐在溪边,念歌枕着离歌的腿睡了一夜,可也是这一夜让身体一直都很棒的念歌感冒了,这大热感冒真当是一件麻烦事,弄得离歌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他不停的用溪水给念歌的额头降温,可依旧烧的很厉害。

他开始害怕了,因为他知道念歌是不满月出生,这样的孩子若是生气病来很是麻烦,他一定要早点找到大夫。他背起念歌健步如飞地走着,他要早点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烈日当头,他的唇越来越干裂,他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而背的饶额头抵在他的身,依旧如火般滚烫,念歌,你不能有事,我答应过萧姐姐一定要照顾好你,可我还是没有,为了见到你娘亲,你一定要挺住。

背的人因为难受开始胡言乱语:“哥哥,我看到娘亲了,哥哥,娘亲又不见了,哥哥,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

离歌不停地着:“念歌,娘亲会爱你,娘亲在你身边!”他记得当初自己做恶梦的时候,夫人姐姐是这般安慰着他,他在梦里能够听到。

“娘亲,哥哥……”念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称呼。

“念歌,你要熬住,你一定熬到等哥哥找到大夫的时候!”离歌轻轻地唠嗑着,无论念歌能不能听见,他还是不停地着。

太阳渐渐偏西,走了一整,依旧没见着个人影,难道是命运故意折腾他们的吗?离歌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人也有点虚浮,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摇晃,不行,他不能倒下,在念歌还没有清醒,在还有找到大夫之前,他不能倒下,离歌咬着下嘴唇努力地朝前走着,干裂的嘴唇很快渗出一点血,慢慢地有点多,离歌用舌头舔了一下,继续咬着。

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马蹄声,还有车轮声。

离歌不由得回过身,只见一队人朝着他们这儿行来,还有一辆算不豪华的马车,但看起模样,想着也是哪个有钱人家的人,而那些侍卫,有一个他曾见过,在那夜晚刺客偷袭的时候,他见过那人在楼下,或许是楚国公主的人,如果是这样……离歌心思百千,但感觉到背后的人滚烫的不行,他只能朝他们求助了。他站到马路央,扯着干燥的嗓子喊了一声:“施主。我想问下你们有没有治疗伤寒的药!”

“吁!”最前边骑马的人见马路间有两个和尚,赶紧的拉紧缰绳,“姐,前边有和尚问是否有治疗伤寒的药,要给不?”

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一只算不得细腻的手挑起帘子朝外边望了出来,是两个和尚,当初她在那客栈见到过。

“给!”车里的人放下帘子,吐出两个字。

那马背的人便跃了下来,从怀掏出一瓶药,走到离歌面前:“喏。”

“多谢施主,多谢!”离歌接过那药,赶紧地将念歌从身后放了下来,掰开他的嘴唇,将要倒了进去,他不是没害怕这药是毒药,但此刻只能此一搏,应该没什么会对他们两个和尚有兴趣。

“谢谢施主!”离歌将剩余的药递还给侍卫,侍卫却摆了摆手,“你们留着吧!”言毕,便了马,一行人继续往前行走。

他搂着念歌,不时的用手试着他额头的温度,见他温度有所下降,心也微微宽了些许。

这心微微一宽,让离歌整个人都晕倒在了路,双手却依旧紧紧地搂着念歌,好似念歌会随时消失一般。

色变黑,念歌幽幽地醒来,他是饿醒的,睁开眼睛,见到的便是浩瀚的空,星星点点,而他的身边躺着离歌:“哥哥,哥哥!”他急促的唤了几声,却没有回应。

他朝着四周看看,除却那草,便是那沙土。

念歌再度唤了几声:“哥哥,哥哥醒醒,哥哥,你怎么了?”见离歌没什么反应,他害怕地推动了几下,哥哥他会不会是死了。

离歌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动他,在唤他,他知道是念歌,可是是应不了,他好想话,告诉念歌不要怕,他只不过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好,可是那喉咙好似被封住一样,根本吐出不了一个字。

“哥哥,你不会死了吧?”念歌了句,不由得放声大哭,“哥哥,你不要把我丢在这儿啊,你把我丢在这儿,我怎么找得到娘亲啊!”声音越哭越想,直到肚子响起“咕噜咕噜”声,他才收住声音,他发现哭太耗力气了。

他挣开离歌的怀抱,将离歌身的东西都卸了下来,而后从边拔了几株花花草草,用双手不停地从将地的沙土往离歌身撒。

师傅过,人死了,要有一个冢,这样来生投胎才会有个美好的家,他要哥哥下辈子过得幸幸福福。

两只手使劲地挖着地的沙土,若是挖不动的时候,边用棍子刨,十分卖力。

“哥哥,你下辈子一定要幸福哦,下辈子,念歌也还是要做你的弟弟!”念歌一边带着哭腔的嚷着一边将刨出来的泥土撒在离歌的身,“哥哥,念歌只能这么简单的给你弄冢了,我会在你边插鲜花和草,等我找到娘亲后,我带着她来找你,在给你弄一座漂漂亮亮的冢,好不好?”年纪的他弄得双手发酸发麻,他停下动作揉揉那饿得发慌的肚子。

要是哥哥没死好了,他现在不会饿肚子了,哥哥怎么这么坏,在这个时候死了,想着想着,念歌越来越觉得心酸,这眼泪鼻涕更是一把把的往下落。

此时的离歌是有知觉的,只是他发出声音,睁不开眼睛,他多想告诉念歌:“傻孩子,哥哥还没死啊,你再往哥哥身撒泥土,哥哥可真要被你埋死了。”可是任凭他努力,怎么想要让念歌明白他还好好的,都不校

难道操纵命阅神真得想让他被活活的埋死吗?

还有那个笨蛋子,不会来试试自己的鼻子啊,自己还在呼吸啊!

“哥哥,念歌可不可以不给你弄冢了,念歌手好痛,好酸!”念歌满是哭腔委屈地着,“哥哥,我给你放两朵鲜花吧!哥哥,今晚我陪你一晚,明念歌自己路了!”

离歌听着他的话,心里很是难受,好要守护他,可自己却倒下来,他知道自己定是暑了,这意识虽然还有,但全身已经处于无力状态了。

他陪自己一晚也好,也许明自己好了。

如此一想,他也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念歌跪在离歌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好似写着什么,来来回回,揉揉戳戳地弄着,如同在这是他最后一次牵着哥哥的手了。

一阵狂奔的马蹄声在前方响起,念歌不由得抬起头朝前边望去,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便有低下头,他在期盼着碰到之前的那四个叔叔,如果他们在身边好了。

马却在身边停住了,依旧是之前的那个侍卫。

他看了看跪在地的和尚,有瞧瞧躺在地满身是泥土的和尚,不由得皱了皱眉。

“和尚,你这是在干啥?”

念歌仰起头,哭着鼻子的道:“哥哥死了,哥哥丢下我,不管我了!”着,哭声越来越大,好委屈,早知道会这样,他不要找娘亲了,在少林寺的话,哥哥也许不会死了。

侍卫听着和尚的话,眉头再是一皱,下午见着的时候,看那和尚的模样,顶多是暑,怎可能是死呢?他跃下马,用手探了探离歌的气。

还活着!

“和尚别哭了,你师兄还活着!”侍卫将地的离歌抱了起来。

念歌一听,含满眼泪的眼睛充满疑惑地望着侍卫:“你没有骗我吗?可是哥哥他都不会话,不会动!”

侍卫有些无语,但也不和一个孩子计较,看其模样也三四岁,肯定的道:“我没有骗你,你哥哥只是暑了。”

听闻,念歌抬起脏兮兮的手,在脸一抹,而后迅速的站起来,拎着自己和离歌的布袋和包袱。

侍卫一手抱着离歌,一手将念歌抱起,放在马背,随后又将离歌也搁在了马背,这才跨马!

念歌谨慎地问道:“叔叔,你是要带我们去哪儿?你是坏人吗?你会把我们卖了吗?”他如竹筒子倒豆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对于好人来,我是好人,对于坏人来我是坏人!”侍卫绕口令般的着,绕得念歌都转不过弯来,什么好人坏人,算了,反正只要哥哥没死好,等哥哥醒了,算他们真得是坏人,哥哥也有能力把他们打跑,不如……“叔叔,你有吃得吗?”念歌心翼翼地询问着。

这子话转的也太快,前一刻还在问好人坏人,后一刻问吃的了。

“有,过一会儿有!”侍卫快马加鞭地追赶着前边的马车。

他这次回过来,纯属是公主那大和尚好像在哪儿见到过,故而想要问些事情,他方才会回来,哪料回来见到的场景正好与之前相反,之前是大得照鼓,现在是的埋大的,要是他迟来一步,这的没准会把大得活生生埋死。

念歌紧紧地抓着前边横亘着的离歌,担心地询问道。“叔叔,哥哥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清楚,等到了,会有人给他药,吃了药,过会会醒来!”侍卫耐心地解释着,这人鬼大的人儿话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跳跃性太过强大,和时候的公主真是一个样啊。

“哦!”念歌便也不在话,心里却有些愧疚,都怪他平时不好好听师傅的事,差一点点把活着的哥哥给埋了,要是哥哥真死了,他要无脸见娘亲了,娘亲肯定会打死他。

约莫一个时辰的颠簸,侍卫终于赶前边停着的马车。

“姐,两个和尚我已经带来了,只不过大和尚暑了!”侍卫一边一边将他们二人一一从马车抱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掀起帘子,瞟了眼地脏兮兮的人儿,还有侍卫怀抱着的和尚,淡淡地道:“把他们放到马车来!”

“这……”侍卫看了眼怀的和尚,于理不合啊!

“抱来!”马车的又重复了一句。

侍卫无奈,只得照做,将怀的离歌抱进了马车之内,随后又将地的念歌也抱了去。

马车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葶苈公主,借着外边的星辉,她仔细地看着晕着的人儿,那黝黑的脸庞依旧让她感觉到在他身好像有一个饶影子,可是想不起来!好看的柳叶眉不由蹙了起来。

念歌窝在一边,不做声响,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打量着哥哥,但每次当女子朝他望去的时候,他又低下头,装作在看哥哥。

葶苈从随身携带的药翻出消暑清凉之药,倒入离歌的口,随后淡淡地道:“你们是去寄国?”

念歌点点头,补充道:“去光孝寺!”

葶苈多看了他两眼,她发现他的眉目也有一个饶影子,而那个影子是何其的熟悉,只是,她不敢随便乱想。

“你几岁?”

念歌蹲坐在边,拉着离歌的手,甜甜地道:“四岁!哥哥什么时候会醒来?”

“最迟明!”葶苈淡淡地道,她很想知道一些事,“我们也去寄国,一同随行!”

“好呀,好呀!”念歌兴奋地拍手着,这样的话,他不用走路了,哥哥也不会晕倒了,而且可以早点找到娘亲。这样的好事当然要答应呢。

念歌那般兴奋快乐的模样,让葶苈陷入沉思之,有哪个皇家子弟可以如此无忧无虑,可以遨游山水之,算有,也是带着那不容拒绝的命令。她好生羡慕啊!

“你和你师兄是少林寺出来?”

念歌点点头:“我和哥哥都是少林寺的哦,我们从在少林寺长大!”

葶苈轻轻一笑,从,他也才四岁,这从是该有多,出生便在那儿吗?

“你出生后在那儿?”

“嗯!”念歌点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是哥哥带着我去少林寺的,而后我和哥哥在那儿生活着了。”

哥哥?葶苈看了眼昏睡的人,也许真得是她想多了,是她太想要知道一切的原因,所以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和他们有关,可是他们真得好生相像。

罢了,罢了,自己还是慢慢地寻找,终有一能够找到她们,终有一能够带着她们回去。

“你饿了?”葶苈听得边的人儿肚子咕噜噜的闹个不停,不由得问道。

念歌眨着如星辰般的明眸,扯起嘴角嘿嘿一笑:“哥哥,晕了,没人给我弄吃的了!”

葶苈捞起桌的一串葡萄,递给念歌,温和地道:“喏,这儿也没其它吃得了,你先吃这垫垫饥!”

“谢谢漂亮姐姐!”念歌伸出那脏兮兮的手,接过葡萄,咧开嘴,甜甜地冲着葶苈一笑,“好人有好报!”

葶苈也不嫌脏地摸了摸他的光头脑袋,真可爱,要是三哥的孩子还在,也该是这么大了,还会叫她一声姑姑!只是,当她知道一切的时候,陶菀已经带着三个的孩子不见涯,任凭大家如何寻找,终究不见踪影。

哎!葶苈轻叹一声,真是作孽啊!明明那么在乎,却偏要一意孤行!最后落得个凄楚无依。

念歌吃了一些后,思索了半,也不在动剩下的葡萄了,等着哥哥醒来给他吃,哥哥肯定也饿了。

“你怎么不吃了?”葶苈见他捧着剩下的一串葡萄,不解地问道,“不是饿了吗?”

“哥哥也没吃东西,等哥哥醒了,给他吃!”

兄友弟恭,多么好的关系,这样融洽的关系也只有那普通人家有,身在皇家,纵使面关系再好,仍会有一日反目成仇,是情是仇,是恩是怨,是权势还是地位?

她身为一国公主,在颠沛算是明白了许多,能够看开看开,能放下便放下,爱所能爱之人,剩下的便只是活着才是最重要。

“以后你们都会这么好吗?”葶苈不禁问了出来,她真得有些嫉妒,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好呢?弟弟病的时候,哥哥不辞辛劳地奔波着,哥哥病了,弟弟又替哥哥考虑着。

念歌不假思索地道:“嗯嗯。哥哥过会一直守护着勿嗔,而等哥哥老了,勿嗔也会好好保护哥哥。”

真好!

一大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脏兮兮的人儿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之睡了过去,葶苈望着他坐着都能睡觉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以前太傅让她罚站的时候,站的久,她也会睡着,如今已经回不去那么美好的日子了,只能靠无限制的怀念。

她挪动了下身子,伸手将念歌揽了过去,让他舒舒服服地睡在她的身边,而后静静地望着睡得都异常安稳的两兄弟。

做和尚,看破红尘,也许他们还不知道红尘是为何物,只为了解决生活温饱而已,然,和尚终还是有情,每一个和尚与和尚之间彼此都有关怀之情,譬如他们。

离歌醒来的时候,见身边没了念歌的身影,腾的直起了身子,环顾四周,见他正躺在另一边睡得很是安稳,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是楚国公主救了他们?他们是返回来找他们吗?还是念歌拉着他去找他们?

最后一回想,念歌那子差点将他活埋,他没好气地笑笑。

“你醒了?”葶苈搁下手的籍,幽幽地问道。

“僧谢过施主救命之恩!”离歌淡淡地回道,在未找到夫人姐姐之前,他不想让楚国皇室其它的人发现他们是何人。

“不客气!”葶苈微微一笑,随后用手指指他身边的一串葡萄,“你弟弟留给你的!我这儿也没啥吃,你用这个垫下饥饿!”

离歌看到那葡萄还留有一些沙砾,想着定是念歌反反复复纠结了好多次,方才忍住不吃完:“谢施主,僧不饿,还是留着让我师弟吃!”

呵呵!葶苈望着这两兄弟淡然一笑,当真是很好啊,也希望这外边的世界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这一路,你们便与我们同往吧!”

“谢施主。”离歌明白定是念歌和她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光孝寺,“劳烦施主了。”

葶苈无所谓的笑笑,与人为善,他们也只不过是顺路,他们年纪都还这般,行走这么多路,也颇是疲劳,她深有体会,曾经她一个人跋山涉水来到寄国,若不是有那些毛脚功夫,还有一些好心的百姓,她或许要走更远的路,绕更多的山水。

“无妨!”

一辆算不得大的马车内,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有两个和尚,让人觉着是多么怪异的事情,可当彼此都无所谓的时候,那有变得很坦然。

离歌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念歌的身,看着因为热不停地在狭的空间内翻来覆去,偶尔用手抹抹脸的汗珠。

葶苈有时候却会很好心的拿着薄薄的籍替他扇风,每当见此一幕,离歌都会有一种错觉,坐在那儿的是夫人姐姐,不过看到葶苈公主对念歌这般好,离歌感觉到也许是留着同一族的血液原因,在冥冥之让她不由自主地对着流落在民间的皇室之子那般好,那般关心。

但有时候,想要便捷的时候,总会遇到接踵而来的麻烦,这不,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葶苈微微掀开帘子,面色一变。

又有刺客追随她而来。

她好像并没有得罪过谁,怎么总是麻烦不断,而他们似乎并不想要取她的性命,而是一路拦着她,不想让她去寄国,这又是为何,那些人是知道她的目的,还是……

侍卫驾着马齐齐地朝着马车靠近,在马车附近展开林挡,刀光剑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这一次,来得杀手远一批厉害,让这些侍卫有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最后都以防为主。

葶苈皱着眉头望着外边的情形,照此下去,她们很可能被生擒,她不能让这两个和尚卷入这场打斗之,她朝着外边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外边的人竟然迹般的都停住了手,葶苈钻出马车,站在外边,有一种皇族特有的气势,居高临下。

她跳下马车,对着驾车的壤:“把他们送走,他们与这无关!”

“可是,姐……”驾车的侍卫有些不理解自家公主的做法,却也不得不照做,“驾!”马鞭一挥,马车快速地冲出包围。

“你们去追!”领头的黑衣人指挥道。

“休想走!”葶苈赶紧地拦住他们,她的毛脚功夫还是能够拖延一点时间,只盼的这两个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的和尚依旧能够这般,而不会在这场刺杀丢了性命。

离歌坐在马车内,本不想插手,但见她这般为他们着想,他再也坐不住,人于他有情,他怎可无情,空有一身功夫何用,救该救之人。

“把马车赶回去!”离歌冷生道,皇者气势不由得从他身渗了出来,让驾车的侍卫不由得为之一怔,这样的感觉他只有在几个皇子身有过,而他只是一个和桑

“对不起,属下只听从姐的命令!”

“如果你不想你的姐和你的同伴死的话,掉转头!”离歌的语气变得更为阴冷,“立刻,马!”

侍卫一个激灵,总觉得若是他不照办,这和尚没准会送他一程,他拉住缰绳,赶紧地调转马车,朝着涌来的刺客冲去。

葶苈见状,不由得破口大骂:“你活得不耐烦来了,连本姐的命令都不听!”但话音刚落,她看到那和尚抱着和尚钻出了马车,随风扬起的衣袍,让他更有一种皇者降临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晃了眼。

“是客栈的那个和尚!”不知道是谁嘟嚷了一声,“心他!”

他们遭遇高手了。

和尚本不该杀人,不然犯了杀戒,可是若是有人犯他,一味的退让,那么死的便是他自己。

他不用兵器,以石为镖,以叶为刀,齐齐地朝着那群杀手抛去,望着一个个被点了穴的杀手定在原地,离歌揖礼:“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个臭和尚!”有人破口大骂,“有本事杀了我们!”

离歌扯起嘴角冷冷一笑:“不是不敢,只是一条命终归是一条命!若是你也不想要,我便送你一程!”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全然不像一个慈悲为怀的僧人。

这让葶苈与那些侍卫都为之一惊。

“人若不犯我,我便成佛,人若犯我,我便成魔!”离歌恢复平常的淡泊,“施主,好自为之。”

“你……”

如此劫难在离歌的一招一式平息,只不过轮到葶苈有些怪,不是少林寺出来的吗?不应该是那少林功夫,怎会是这些江湖技术?

难不成是假和尚?

可从那和尚的语气也觉得他们该是真正的和尚?

离歌抱着念歌望着周遭人诧异的目光,也不做多余解释,该知道的终究会有一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可能总是隐瞒着,总会有一被揭露,只是不是现在,今日,他只不过是帮助一个恩人而已。

一行人最后终在寄国京都内分道扬镳,离歌牵着念歌的手与葶苈等人告别,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光孝寺,他相信现在肯定有人会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他们,他们若不去光孝寺,怕是不行了。…

“勿嗔,我们先去寺庙拜会!”他不是在和念歌善良,而是在做一项决定,不允许念歌反对的决定。

念歌嘴一撅:“不是好是去找娘……”话未完,被离歌打断了,“是,我们去拜观音娘娘!”

听着离歌的话,念歌虽然不是很明白,却也是聪明的孩子,知道现在不适合提娘亲的事情,神色微微黯然:“好,勿嗔听哥哥的安排!”一手被离歌牵着,一手绞着布袋的带子,很是委屈的模样。

离歌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也不是味儿,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他们拜会光孝寺后,假装领略着寄国京都风情,随意游荡,听听将军府,听听太子府等地的流言蜚语。

光孝寺门前,门庭若市,老少妇孺都是虔诚地拜着那些会让他们心安的菩萨,此时的离歌心儿忽然也变得一片澄清,只是拉着念歌的人,以防被人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