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无熟悉的声音,陶菀略微镇定了许多,面色也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平静地望着晴涵:“晴涵,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此时的晴涵话有限刻度尖锐:“是想让姐姐看看我的样子,怕下次见到,姐姐会不认识我!”嘴角含着讥诮的笑意。
陶菀强压着心的不适之感,淡淡地道:“嗯。晴涵很贴心,我想这辈子死了,也都不会忘记你的样子。”
晴涵“咯咯”一笑:“姐姐莫要这么难听的话,至少你现在还不会死,你若是死了,楚风该怎么救我呢?”
正当陶菀还想要反驳的时候,她继续开口这话,语气是那么的哀戚:“姐姐,我知道这样苦了你了,这么多年来,楚风他一直都是爱着我,即便我的身份,但他依旧没有抛弃我,姐姐,莫要怪楚风,这是我的错,他是个固执的人,当初我执意搬到杭城去,是因为我命不久矣,我不想拖累他,哪料他娶了你,哎!”
是这样吗?楚风是不是早知道陶庄有个女子和晴涵长得一样,而后顺手推舟的看着陶成将她和陶欢掉包。他其实真得没有爱过她,他所谓的爱应该都是因为晴涵,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晴涵的影子,只不过是续晴涵生命的药,所以他宠着她,由着她,却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个笑话,曾经她以为的幸福,其实从来不是属于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铺的道路,她一点爱都没有得到啊!
“呵呵,晴涵,你好了不?”陶菀紧紧地抓着卧榻的把手,想要压制心的冲动与难受,“你若好了,那该换我了。”
“你觉得你这么一番话,是为了让我寻死呢,还是为了让我义无反关放弃楚风?若是前者,以你现在的身体,你以为你能够撑的多久吗?若是后者,那么你很早以前成功了!”
“哦,是吗?”晴涵缓步地朝着陶菀走来,嫣然一笑,“你确定你一点都不难受?”
陶菀早已从卧榻坐了起来,她紧盯着晴涵:“那你我应该怎样难受?以泪洗面,夜夜伴灯哭泣?”
晴涵抿嘴一笑,那笑意若不是含着太多的阴谋,其实真得很好看:“姐姐,你当然不应该这样,涵儿只是希望你不要怪罪涵儿,也不要怪罪楚风,记得要成全我们,我真得爱他,他也真得爱我,至于姐姐你,若是愿意离去,那再好不去,若是不愿意……”她的眸色一冷。
她究竟是想怎样,陶菀绷着身子望着晴涵:“若是不愿意怎样?”
在萧百还没来得及挡在陶菀面前的时候,晴涵早已来到了陶菀的面前,伸手推向陶菀,萧百赶紧地推开晴涵,怎姑晴涵嘴角沁出了一丝邪笑。
等着她们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晴涵的胸口插着一把首,鲜血立刻染在衣服,“啊!”惊恐的轻哼回响在菀如院的院落里。
那明晃晃的首晃得两个人睁不开眼睛,晴涵胸口的鲜血不停地往外边溢出,陶菀和萧百显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这晴涵究竟是想怎样,她们两个皆未动手,而她却自己这般做,难不成……
这时,陶菀感觉到一股冷冷的视线打在她的身,当她抬眼的时候,楚风已经来到了晴涵的身边,他满目心惊,脑袋嗡嗡作响,颤抖地抱起晴涵,至始至终,他只看了陶菀一眼,那么冰冷,那么没有温度,他是以为是她捅了晴涵,是不?
她蠕动了下自己的嘴唇,低声道:“楚风,不是我!”可这样的声音依旧还是让晴涵虚弱的声音盖了过去:“风!不要怪姐姐,一定不要!”
陶菀听着她那么假惺惺的语气,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她指着自己的脸蛋儿冷冷地笑道:“既然你那么想死,早可以死了!要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我现在会落得这副样子吗?”楚风目光森寒地睨了她一眼,让她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姐姐,我……”晴涵的声音虚弱到了极致,但面努力维持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只不过是想要……”
“涵儿,别话了,我们回去,我回去给你止血!我们回去只有我们两个饶地方。”他却遏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要抱不住那个娇的身躯,“我们其它的都不要管了,好不好?”
晴涵摇摇头,虚弱地抬起手,轻声道:“风,不要怪姐姐,不是她的错,是我……”
那继续往外渗透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不等她完,脚步踉跄着却又急促地想要抱着晴涵回去,这一幕落在陶菀的眼里,湿了她的眼。
晴涵,的确够毒,竟然为了让楚风怨恨她,不惜一切代价,还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此,她的心计当真不得她。
这一次,她真得成功了,虚弱的身子加委屈的模样,以及半明半聊解释,一句句不要怪姐姐,摆明是拐弯抹角地是自己害了她,楚风定是恨死自己了。
“大姐,我没迎…”萧百回过身望着陶菀,匆匆解释道。
陶菀点头,她当然知道不会是萧百,萧百只不过是不想让她伤害到自己,才推开她而已,她却自导自演了一出谋杀戏,她淡淡地了一句:“萧百,我知道。”
此次,无论是晴涵保得了命,还是保不了命,他都将不复往日那般对她了,算之前是客气,以后怕是见她一次,恨一次,由得旁人欺负她了。
然而,更加让她伤心的是,他那句话:我们回去只有我们两个饶地方,我们其它的都不要管了,宁愿抛弃负责,也只要她活在他的身边,多么伟大的啊,之前回陶庄前,他对她的却是,我放不下仇恨。
果然,她是一个外人,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一个可以延续他们生命爱情的人,一个可以成全他们幸福的人,她来得真是时候,偏生在那陶菀要死前她来了,偏生又那么脑充血的想要来嫁给他,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呢。
陶菀整个裙在了卧榻之,他的眼,是那么的冷,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若是晴涵这次死了,那么她也许也活不长久了,死在他的手,呵呵,若真是这样也好,只是,她还不想死,她不想被人冤死,她那么年轻,她的生命那么美好,怀还有一个茁壮成长的孩子,她怎么可以那般逆来顺受呢,她要反抗!
她要去告诉楚风真相,不是她杀的,不是她拿首刺杀晴涵的,是晴涵自己,是她自己演的戏,是她想让自己崩溃,可是他会相信吗,也许算她把晴涵刚才的话都重新一遍,他也未必见得会相信她,算了,不去了。
可转而,她又憋不住那难受,明明不是她,可为何还要被他用那么冷的目光看着,不,她一定要去和他,哪怕她信不信,她若不,这一切真得要烂在肚子里了,她若了,好歹有一丝希望,万一,他真得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信任可言。
“萧百,带我去找楚风,我要和他清楚,我不想让他误会!”陶菀坐起身子,拽着萧百的手道,“我要去找他。”
萧百应了声,但她不知道这一去是正确还是错误。
萧百搀扶着陶菀朝着矜涵阁走去,她相信他们肯定是在矜涵阁,楚风定是在那儿替晴涵止血疗伤,她想要快速走去,却在屋门外被人拦下了。
那冰冷的语气让陶菀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庄主有令,闲杂热都不得进入。”
她是闲杂人吗?她伸手想要去推开那冷面侍卫,奈何却推不动,她只得道:“替我向楚风通报一声,我有话要告诉他。”
侍卫不话,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我也是你主子,让我进去!”陶菀见他始终不动,便恢复了以往的飞扬跋扈,横眉冷竖,可恰在这个时候,屋子的们打开了,出来的便是楚风,他目光冷冷地望着陶菀,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陶菀停止推打侍卫的动作,急迫地解释道:“楚风,晴涵不是我刺她的,我没有!”
“难道是她自己?”楚风的语气早已不复往日般温和,也没了往日的平静。
陶菀点头,她以为他得话是认真,不带有怀疑。
楚风冷冷一笑:“涵儿,一直盼着你能够救她,怎会这么做?爱生命的人怎会自己刺一刀?”
“不是我,真得不是我,我没有碰她,真得是晴涵自己,真得。楚风相信我!”陶菀语气很是急切,算他不相信,她还是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
“咣当!”一声脆响,一把首丢在了陶菀的面前,在她的脚边,若是再远一点,便将掷在她的脚。
“这首是你所有!”楚风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我当真看错了你!”
言罢,门一关,将陶菀和萧百搁在了门口。
陶菀低下头望着躺在地的那把首,边刻着两个字:寄之。寄之,寄之,怕凭这两个字断定是她刺了晴涵!
她弯着腰将它捡了起来,首还染满了鲜血,她拿着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打造的还真当是一模一样,她轻按了下红宝石,没有一丁点儿反应,又来回的揉着,搓着首柄。随即嘴角扯起一丝笑,紧而爆发出一声癫狂的长笑,她发了狂似的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角落下泪来也不自觉,那样凄凉,那样悲恸:“你若害我,我便诅咒你生不如死!终身未疾病所缠绕,生死不由己!”
她掏出自己怀的那把首,这么肮脏的首怎可与寄之赠送与她相媲美,她使劲一甩,将那染满鲜血的首扔了回去,那首扎进了门,来回摇晃一下也不见掉下来,可见陶菀所用力气之大。
侍卫留意了下她手的首,又转头瞧了眼那把首,神色微动,却仍然是张冰冷的脸:“夫人,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莫要动气。”
陶菀冷眼刮了他一下:“别乱当好人!你的主子在里边!”
再坚强,也终究会在被所爱之人误会后崩溃。
她节节败退,在遇到晴涵这个对手后,她从来没有打过胜仗,因为算真得是晴涵的错,他也不会责怪。
陶菀强忍着泪回到自己的院落之,终于熬不住,大声地哭了起来,她什么都没做,可为何他要这么对他呢,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靠近,算是受伤,算是想着要离开,她也依旧停留在这儿,可是,他呢?
“为什么,为什么!”陶菀望着自己冷清如斯的院落,疯癫地喊着笑着,她已经什么都不奢求了,只要他能够平和的对她,可为什么还是会落成这样!
“大姐,你别乱动!”萧百望着陶菀不停地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焦急地想要拉住她,奈何她现在完全属于濒临崩溃的状况,力气之大不是萧百一个人能够控制的了,“大姐,别伤了孩子。”
陶菀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地的花草,破碎残败的叶子与落花混着泥土和碎盆,到处可见,可想而知她此时的状态是多么的糟糕。
“萧百,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做,”陶菀忽地停下动作,转过身子,抓着萧百的两只臂膀,悲愤地问道,“他才会相信我,我该怎么做!”
萧百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但她温和地道:“大姐,我们回去,我们不要留在这儿,萧百带你回家!我们忘记他,好不好?”
陶菀使劲地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要,她不要忘记他,她还记得他的好,记得他的温柔,况乎她也忘记不了他:“萧百,我忘记不了,我忘记不了,怎么办?”
萧百望着面前泪眼婆娑的人儿,措手不及,她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一个崩溃的人,她被陶菀摇晃的快晕了,只得不断地着:“大姐,那我们不忘,但你不要这么对待自己!”
“那我该怎样对自己啊!”陶菀瞬间变得无助,她那双清澈的双眼充满无助地盯着萧百,“我想对自己好,可是他不让我好过,你,我要怎么做啊,我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才会相信我,他恨我,你懂不懂,你没看到他对我是那么的冰冷吗?他一直都很温柔的,可是为何在遇到那贱饶事时,他变了,他为什么那么不相信我!”
“大姐,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萧百被陶菀弄得也不由得掉下泪,“大姐,求你别这样了。好不好?”
陶菀轻愣了下,傻傻地道:“萧百,你怎么哭了,你应该笑,你笑起来好看!”
听闻,萧百彻底的抑制不住眼眶的泪,那眼泪扑簌扑簌的下来:“大姐!”
“萧百。我们不哭了,好不好?”陶菀抬起手擦着萧百掉下来的眼泪,可是自己的泪却依旧在往下落,能陪她哭的能陪她笑的人,竟然是个相处一个月而已的丫头,这是她的失败,还是她该庆幸?
萧百点点头抬起手,袖子在脸一抹,那泪也便没了,声音却有些哽咽:“大姐,那你也不要哭了。”
“嗯!”陶菀轻应了声,想着不再惹笑起来那么好看的萧百哭,可是眼泪依旧不断的往下跌,“萧百,为什么只有你,只有你了……”
“因为我是大姐的朋友,所以要留在大姐的身边!”萧百的话最简单,却是最真诚的话,“无论大姐你做什么,萧百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
“萧百!”陶菀抱着萧百大声的哭着,尽情地哭着,眼泪不断地落在萧百的青色长衫,“我只有你了,求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大姐放心,萧百不会离开你。”萧百轻拍着陶菀的背,略微宽心许多,只要大姐不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其它爱怎么哭怎么哭吧,哭过了心里会舒坦多了。
约莫一会儿,陶菀不再哭了,只是轻轻地抽噎着,她离开萧百的肩膀,抹着眼泪鼻子,淡淡地道:“萧百,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们进屋去换一身吧。”
“好。我们去换了!”萧百搀扶着陶菀走进了屋子。
陶菀立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拿来的,很是碍眼,她走到花瓶茶具之前,手一挥,所有的瓷具“哗啦啦”的落在地,碎了一地,如同她的心碎了一地一样。
萧百看了看地的碎片,又望了望陶菀眼角又将坠下的泪滴,赶紧地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身子:“大姐,我们去屋外晒太阳,屋子里有点凉。”
“可是我看不到太阳!”陶菀幽幽地了一句,她的太阳不见了。
萧百愣住,抬头望了望高悬的太阳,不解地道:“太阳在,一直都在,遮不住,毁不去。”
陶菀轻轻地摇摇头,那不是她的太阳,她的太阳很温和,对她很好,不会生气,像春风一样柔和。
萧百一时不知,但见得陶菀迷茫的双眼,顿时恍然大悟,她的太阳怕是楚风:“大姐,我做你的太阳,可好?你不是萧百笑起来好看吗?”着,扯出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如同阳光般明媚,却不能抵达到陶菀心深处。
陶菀在那笑意恍惚了下,她以前也会这么笑,可现在她笑不出来,笑不出这么好看的微笑,她扯动了下嘴角,依旧只是苦笑。
阳光在,洒在她的身,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冷。
“夫人,你这是……”院外门口出现了三个人,长歌,非忧,还有楚云,三人皆是诧异地望着那凌乱的院子,还有两个相互靠在一起的女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那惊讶的声音,陶菀抬眼看到三个风尘仆仆的人儿,眉头一皱,随后咆哮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她不想看到凤栖的人,他们都是表里不一的人,她讨厌他们。
三人微愣,他们不在的期间,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互相瞅了眼,长歌与非忧两人便朝着矜涵阁走去,留得楚云还站在院子屋外,淡淡地,如风一样的望着屋内的女人,接着朝着院子里走来,慢慢地朝着陶菀二人靠近。
陶菀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口依旧喊着:“滚,给我滚出去!”姓楚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她这么抗拒他走进,楚云便不再往里边走,站在离她三公尺外的距离,望着她,她的眼睛红肿着,好似刚哭过,她的侍女也是一双红通通的眼,视线掠过二人,屋内一地碎片,看去毫无落脚之处了,这是怎么了?
“叫你滚,你怎么还不滚啊!”陶菀吼道,他干嘛站在那儿,是想看她笑话,是想看她被他们楚家人欺负的惨样吗?
萧百见陶菀情绪那么激动,赶紧地对着楚云道:“四皇子,你还是快些离去吧,我家大姐需要安静。”只是当她对着楚云话的时候,她万万没有留意到陶菀竟然弯下腰从地抓了一把碎片,朝着楚云扔去。
“滚啊,还不滚啊,你们楚家人是想看我笑话是不,现在看到了吧?”陶菀不顾手已经被碎片割破流着血,依旧从地抓着碎片朝楚云扔去。
原来真得是楚风伤害她了,那么他代替楚风受过一会,楚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着陶菀将手的碎片往他身砸。
“大姐,求你别抓了,你的手都割破了。”萧百一把扣住陶菀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而后掰开她的手指,将碎片取了出来,“大姐,你答应过我,不伤害自己,怎么又这么做了呢?”
“萧百,你让他走,让他滚,他若不走,把他打出去!”陶菀指着楚云愤愤地道。
萧百看了眼陶菀那愤怒的眼神,又看看楚云那雷打不动的样子,轻叹一口气,这四皇子是要闹哪样,他怎么那么想找虐,找死呢?
她恭敬地道:“四皇子,你若想让我家大姐好过些,你还是快些走吧,奴婢求你了,别再刺激我家大姐了。”随后她有惊呼道:“大姐,你怎么又抓碎片了!”在她来不及出手的时候,陶菀又将碎片扔向了楚云。
“闹够了没有!”一冰冷的声音从而降,最后楚风飘然落下,立在楚云和他之前,“楚云,赶紧离开这儿。”
陶菀微微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她抬起那只布满伤口的手指着楚风,控诉道:“闹够了?是我想闹吗?是你们逼我闹!敢问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对不起你们楚家的事吗?可是你呢?你呢!”接着语气倏而转冷,“给我滚!滚到你的晴涵妹妹那儿去!我不想看见你!”
“菀儿……”楚风轻唤一声,带着莫名的几种情绪,不清道不明也辨不出。陶菀全身一震,豁然抬头,通红的双眼闪过震惊,随即化为乌有,只剩下满眼的恨意。
“你,为何要这么做?”这句话在楚风唇边游移了许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陶菀薄削的唇角扯起嘲讽的弧度,缄默不语。她有做什么?她没地方出气,拿花草,拿瓷具出去,有错吗?
楚风拿出那把本应插在门的首,递于陶菀的面前:“还给你!”
陶菀一阵气急,喉咙有异物涌了来,咳嗽了几声,一摊血留在她的手,混合着手心的血。
众人皆愣了下。
“大姐,你怎么了?”萧百焦急地问道,她竟然被楚风气得咯血,此仇不报,她不叫萧百。
陶菀摆摆手,示意萧百莫要担心,她只不过一时气急而已,没事。
“楚庄主,你那么断定这把首是我的?”陶菀冷冷地道,但全身都靠在萧百的身,她需要和他清楚了,清清楚楚,不留一丝,只是她怕她在清楚一切的时候,连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楚风不语,只是望着她的手,她手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地。
“寄之。你是靠这个来认定是我,是不?”
“是红宝石!”楚风淡淡地道,“这类红宝石很是稀有,只有寄国皇室樱”
原来如此,难怪……
她当真是看了晴涵,她的势力可真是遍布各处了,她冷哼了一声。
“难道你的侍卫没有告诉你,我还有一把首吗?”陶菀接过楚风递过来的首,细细地摩挲着面的那颗红宝石,价值不菲吗,“萧百,替我把边的红宝石抠下来,既然有人认为这首是你家大姐的,你帮我把面这么好的东西抠下来,我们好去当钱。”她手一抬,将首交到了萧百的手。
“是,大姐!”萧百奉令执行着,“大姐,这红宝石大概能当多少钱?”
陶菀摇摇头:“不晓得,不过要是以你家大姐的性格,可不会在一把道具弄个这么好的宝石,多浪费钱,弄个假的忽悠忽悠人算了嘛,何必这么费劲地要去千里迢迢之外的地方拿这材料呢,你是不?”
“嗯!”萧百应了声,手却真当是在抠弄那红宝石了。
“楚风,我需要你向我道歉!”陶菀一本正色地道,“我让你看看什么样的首才配得我陶菀。”话间,她便从自己的怀拿出了一把首,红宝石的耀眼程度远远高于萧百手的,这才是真真的等货,那虽然是真,却也不过是个劣质。
首出鞘,那银色的锋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陶菀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锋面,轻弹了下:“这样的首才是我陶菀会想要的!楚庄主你要看看不?什么是真货?”
楚风望着陶菀手的首,微微一惊,难道他真得误会了陶菀?
“你还想看看更高级点的设置不?”陶菀的手指摩挲着边的红宝石,随后轻轻一按,柄手后边弹出一个洞。但她用手挡住了里边的黄色锦缎,“怎样?那把破首,你以为会入得了我陶菀的眼?”
“楚风啊,你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呢?”陶菀的嘴角扯起一股笑意,那笑却不带一丝温度,“我等着你开口,你若是不开口的话,呵呵……”
楚风沉默了许久,淡淡地道:“对不起!”
可是陶菀却哭了,她讨回来的对不起,也来得好慢!
“庄主,晴涵怕是不行了,失血过多,而且……”前来汇报的是非忧,他看了一眼陶菀手的首和萧百手的,微愣下。
楚风面色一惊,刚才他明明已经替她止住了血,怎才一会儿时间又失血了呢,他看了眼陶菀,随后一个转身,脚尖一点地面,便朝着矜涵阁飞去。
“萧百,扔了它,这么肮脏的东西,不配留在这儿!”陶菀冷冷地道,“这首像她主人那般恶心肮脏!随后去弄盆热水来,我们两个饶手需要好好洗一下,莫让它污了我们的手。”
“哦!”萧百应了声,“那大姐,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会不会……”着朝着楚云瞥了眼,他应该不会伤害大姐吧。
陶菀理解她的意思:“去吧,现在我不会有事!”
“嗯!”萧百点点头,撒开腿便朝着外边奔去,全然忘了她还有轻功呢。
没了萧百的身子,陶菀有点站不住,她微微挪动了下身子,靠在墙,她目光烁烁地望着楚云:“戏,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