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对着那些贵客耸了耸肩:“你们随意,我也回屋里头去了。困死我了!”着着便打了个哈欠,“真没劲啊!”
“菀儿,慢点走!”梦会现搀扶着陶菀朝着菀如院走去,临行前却多留意了下楚雷,见楚雷也正朝她们看来,她又低眸。
三三两两的散去,这后花园立刻清静了许多,楚雷站起身子,拂了下衣袍,悠悠地开口:“葶苈,你也该回去了!”
“我不要!”葶苈回嘴道,而后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只留得楚雷与楚云。
楚雷望着那远去的人影,沉声询问道:“云儿,你可有什么看法?”
“二皇兄,这儿是不是也如同后宫一样?”
“呵呵!”楚雷干笑下,“这也是你二皇兄我不娶妃子的原因。”
陶菀本想着回院落,却看着矜涵阁的人进进出出,神色分外紧张,连叶长歌这个伤员都进去了,难道晴涵真得病得那么严重?
她踟蹰着要不要进去之时,楚雷楚云二人出现在身后,楚雷戏虐道:“你是不敢进去,还是有做亏心事?”
陶菀眉头一皱,她从来不做亏心事,要做也做贪钱事,她微皱下眉头,淡淡地道:“民妇愚昧,还望二皇子得明白些。”
“是真没做呢,还是假没做呢?”楚雷的话很是悬乎,听得陶菀彻底一头雾水,她有做过什么?
“二殿下,话莫要拐弯抹角,有话直!”陶菀紧盯着楚雷道。
楚风邪魅的一笑:“这晴涵的身子骨虽弱,但也不至于弱到这种地步,可偏偏你回来后,这身子骨一日一日差劲,你……”
他的话未完,陶菀却也明白他意欲何指!陶菀盯着楚雷的双眸,一字一顿:“我压根儿没动过她一根汗毛。爱信不信!”哼!本来还想好心地去看看,如此,怕是不只有楚雷在怀疑她,可能还有其它人都在以为是她搞得鬼。
“梦儿,萧百我们走,免得有人以为我们又要动手动脚!”陶菀恼怒地离开了矜涵阁的院子,气冲冲地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陶菀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彪悍地吼道:“你妹啊!姐向来都是走的直,行得正!”
“菀儿,莫要气了!”梦会现在一边安慰着,“心气坏身子,由着他们去嚼口舌吧。”
陶菀拿起桌的茶盏,喝了一口水:“姐回来,还不是有人请回来,不然姐还不想回来,早知道我宁死不回来,回来还危险不断,nn,自己没本事保护女人,又乱怪到别饶头……”骂着骂着,那对象转移了,一直站在门口的楚雷和楚云面面相觑了下。
其实楚雷刚才那番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至少一部分是事实,晴涵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而另一部分他只是随口,一来是不想让她进去,进去了看到他们那般恩爱,难受的只会是她,二来他想要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哪料到她反应那么大,骂人水平绝对可与街的泼妇相媲美。
“大姐,你会不会可能是那公主惹得鬼?”萧百拧着眉头思索了半吐出这么一句话,“要知道那公主往里头跑,之前是一直针对你,可能是怕从你那儿下不了手,又转而在她身下手,她会不会是想要挑拨你们的关系,让你们关系越来愈僵!”
萧百的话,不无道理,陶菀点点头,沉声道:“有这个可能,次设计我,没成功,可能转移对象了,可能和那杀害陆遥父子的人是一伙儿。”
“那也可能是宫里的人故意这么为之?会不会是那二皇子?”萧百在一边分析道,“这公主和他们走得挺近,没准儿是他们为之!”
站在门口的楚雷眉目染一层怒火,他可是什么都没干,躺着也枪。
“二皇兄,是你吗?”楚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但看到楚雷的怒火,便也知道他被误会了。
“听听陶菀怎么!”楚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听着院子里的人对话。
陶菀朝着四周看了眼,指了指萧百的额头:“你丫头也太大胆了!不过也有可能,反正宫里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那公主,纯粹一个假货!”
“大姐,你的意思,那公主是假的,你怎么知道?”萧百惊讶地捂着嘴巴,大姐知道的也太多零吧,难怪老是有人要杀她灭口!
陶菀望了望头顶青:“我也不想知道这么多啊,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啊!”
她们几个在里边嘀咕聊,而外边的两个人显然也是处于惊讶之。
“二皇兄,菀儿葶苈是假,那……”楚云疑惑地问道。
楚雷摇摇头,他只得知那太后是假,却也没有想到这葶苈也可能是假,只是陶菀她是如何得知?
但很多事儿也想明白了,以前葶苈并不是很喜欢来凤栖玩,而最近竟然在凤栖呆瘾了,若真是假,那么必定是来完成某个任务,从刚才她们的对话之得知,这葶苈似乎还对陶菀做过不轨的事儿,而如今……
“楚云,这件事莫要和任何人起,连母后和父皇都不要起!明白不?”楚雷意识到这些可能都是牵扯在一起的事儿,郑重地吩咐楚云。
楚云点点头,从楚雷的神色他明白这件事情现在还不适合透露出去。
“大姐,那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萧百在一边紧张地道,“万一人家又来杀人灭口……”
“不是有你在嘛,武林高手!”陶菀打趣道,随后面色微微一暗,“我答应过楚风,要将孩子的脐带血给他,让他来救晴涵,也是我还要等两个月,提心吊胆的过两个月后,也许会有一片春了!”
现在她不能走!
“大姐,那楚风对你又不怎么样,而那晴涵还让你毁了容,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啊!”萧百有些气愤地抱怨着,“人家都领情,你干嘛还要陷自己于危险呢!”
“萧百,我除了是楚风的夫人,还是他的妹妹,我和他有共同的仇人,报仇的事我只能靠他,故而我这么做,当做是来抵消报仇的情!”陶菀幽幽地道,只有这般,她才能服自己,服自己不介意,什么都不介意,即便她并不是真得陶菀。
陶菀是楚风的妹妹?那也是他们的妹妹?这让外边的两个人有些转不过弯来,但楚雷很快明白这个妹妹怕是他的表妹,也是十六年前,楚风的姨母并未死,而是再嫁于陶成?这也不对啊,如此算,陶菀顶多也十五,如何来的十六?
这事儿他有必要好好询问下楚风,当然也可能是楚风也并不知道,知道的只有陶庄的人。
楚雷走出角落,朝着陶菀她们走去,面色阴沉地道:“你你是楚风的妹妹?”
陶菀眸色一冷:“你偷听我们的话!”
楚雷挑了挑眉:“你得这么大声,怕是路过这儿的人都会听到,潜伏在你院子里的人也都会听到,不过我只好,你真得楚风的妹妹?”
陶菀一个转身,背对着他,要知道这样的动作在古时是相当的没礼貌,若是背对着帝王家的人这么话,没准还会掉脑袋,但是陶菀随便了,她冷哼了一声:“反正不会是你的妹妹!”
“我也不要这么个妹妹!”楚雷立刻接口道,有一个葶苈已经够疯狂的了,若是再加一个陶菀,那他有点不敢相信这皇宫会不会被掀个顶!
“二殿下,请问你还有事不?”陶菀想要哄人,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们楚家人,楚家人每个好东西,一个个都想着让她帮忙,却又让她深陷险境,果断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雷不话,朝着她们走去,绕到了陶菀的前方,双眸紧紧地盯着陶菀:“你为何会是楚风的妹妹?”
“我咋知道,问我死去的娘去!”陶菀没好气地道,“希望你能问到答案!”
“你是在诅咒本殿下?”楚雷横了下眉毛,微带着怒火,这世还没有人敢诅咒他去死。
“二殿下,劳烦你若是没事,请往那边走!”梦会现见陶菀很不想理他,便挺身而出,手指着门口淡淡地对着楚雷道,“我家夫人累来了,要去休息,若是有事,那请等她休息好,再来询问。”
听闻梦会现的话,楚雷将视线移到她的身,淡而雅,只能这么形容。
“菀儿,我们回屋里去!”梦会现越过楚雷的视线,搀扶着陶菀往屋子里走去,而萧百则是对着楚雷做了个鬼脸,轻声道,“讨厌鬼!”
“你!”这凤栖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一个竟然哄他走,一个还对他做鬼脸,敢情他这个二皇子当得太没威慑力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楚云被刚才那两个姑娘的动作给弄笑了,二皇兄都还有吃瘪的时候啊!这下当真是一物降一物!生生相惜,生生相克。
楚雷并没有离去,索性坐在庭院的石凳等着她们休息好出来。
回到屋里头的三个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二皇子似乎不想要走了!”萧百探出头瞄了眼屋外的情形。
陶菀疲乏地道:“由着他们去,我去睡一会儿!”她很困很累啊,至从回到凤栖后,她感觉到自己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总会有生出那么点事儿来。
梦会现和萧百则也走进了里屋,她们二人坐在桌子,无聊的玩着陶菀教她们的扑克,偶尔去窗台前注视着外边的动静,楚雷和楚云一动不动地坐在外边,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如此看来他们势必想要从菀儿口探知一些东西了。
不过照菀儿的性格未必会告诉他们,他们也只能根据刚才偷听到的去摸索了。
矜涵阁,不断的有人走进走出,手端着一盆盆热水。
此时屋里的晴涵整个脸色都变得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好似疼痛的蜷缩在床,楚风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帮着长歌弄药。
“晴涵,熬住,过会好了!”楚风略带心疼的着,纵使她的父亲是他的杀母仇人又怎样,他还是爱她,“若是疼,咬着我的手!”
晴涵倔强的摇摇头,她怎么可以伤害楚风呢?
叶长歌也不顾自己的右手有伤,一针一阵地压制着晴涵的痛。
“楚风,怕真得不行了。必须要……”剩下的话长歌没有出来,因为那孩子出来的时候还未到,他们两人也完全没有料到晴涵的病发的这么快,让他们都没有时间准备。
楚风望着晴涵难受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舍,可是若是要实行最后的方案,必须要……
床的人疼得难受,而且还开始伴有发烧现象,这让楚风和叶长歌更是焦急,这病痛什么最麻烦的是还要伴有发烧现象。
有人煎药,有人烧水,整一个矜涵阁彻底的沸腾了起来,大家都在忙碌着,唯一空闲的人则是菀如院的五个人了。
“风,我难受,我疼,我不要这么疼!”晴涵整个人几乎是想要在床打滚,可是她有没有力气,只能这么一声一声地喊着楚风,听者伤心落泪啊。
楚风拉着晴涵的手,柔声地着:“涵儿,我在,我知道你疼,我也想代替你疼,你要忍着,忍一会儿过去了!”
晴涵拼命地摇头,她快忍不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没了一丝力气,好像手和脚都不在是她的了,她哭着喊道:“风,我好疼,好疼,我好冷,好冷,求你,求你抱抱我!”
楚风搁下另一只手的针,朝着叶长歌点点头,他坐到床沿,搂着晴涵,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涵儿,这样好受点吗?”
晴涵微微点头,但口依旧喊着我疼,我冷。
“风,你爱过我不?”晴涵颤抖地吐出这两个字。
楚风下巴支在她的头,双手紧紧地搂着晴涵,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会这么快的到来,他爱晴涵,他是真得爱晴涵,他本以为应该全心全意的去爱陶菀,毕竟陶菀在他的心也有一席之地,而晴涵和他之间有着冤仇,可是他这时候发现冤仇什么的都不过晴涵的逝去,他想要晴涵活着,健康的活着,不论爱与不爱,他都要她活着,他也承认他多情,一个人爱着同时爱着两个女子,却又给不了两个女人幸福。
“爱!”他还一直爱着,“现在也还爱着。”楚风的眼角竟然渗出一滴泪,滴落在晴涵的脸。
晴涵感觉到脸有点凉意,微仰起头,看到楚风的双眸氤氲,她扯起嘴角轻笑了下,他的眼里,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她的,他害怕她死,陶菀,你不过我!
晴涵浅浅的一笑,笑得格外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看开了:“风,有你这句话,我这一辈子值得了!”
听得她这么,让楚风心里一阵慌乱,涵儿是要离她而去了吗,涵儿也要丢下他了吗,他搂着她越发紧,轻颤地着:“涵儿,不要什么一辈子,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风!”晴涵伸出手摸了摸楚风的脸颊,“你不用骗我,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久,我也知道我熬不了多久了,没有药引,即便吃再多的药也无事无补,只是在拖延时间,不如现在来得痛快些。”
“涵儿,不许傻话!”楚风轻声呵斥道,“你可以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晴涵摇摇头:“风,我活得好累,算我和你相爱,也不会被很多人祝福,我是你仇饶女儿,这事实不会变!而且,而且你的心里还有一个姐姐,我不想和姐姐吃醋争斗了。”
“涵儿,别那么多了!”楚风不想听她继续,他现在只想要晴涵活下来,“长歌,开始施针!”
晴涵并没有抗拒叶长歌给她施针,她是还想活,至少还想活得陶菀长,只是她没想到这病会来得这么快,她要活下去,她要让楚风去取药引。
“风,我疼,我好疼,我不要施针!”她故作抗拒地喊道,但那针扎下来真得是刺骨般的疼痛。
“长歌轻点!”楚风摁着晴涵的手脚,不让她乱动,看着晴涵痛得流泪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疼,“长歌,你再轻点!”
叶长歌蠕动了下嘴,他下手已经很轻了,若是再轻,这针都推不进去。
“风,我不要时针,长歌,你快住手,快住手,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不要继续痛了!”晴涵不断地喊着,这声音让屋外边的人都为之轻叹,红颜薄命。
长歌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顾楚风的阻拦,点了晴涵的睡穴,让她安静点,或许才是最好。
稍即晴涵便闭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楚风眉头微皱地看了眼长歌,却也没有责怪,他知道若是晴涵再这么嚷下去,自己可能真得会让长歌停止施针,如此,反而对晴涵不益!
“主子,剩下的针交于你了!”长歌将一排银针推到楚风的面前,“我毕竟是个男子,不方便!”而后便走出了院子。
其实,他封住晴涵的睡穴的原因,不是因为她吵,不是因为她喊疼,而是他怕楚风听得她这般哭喊之后,心越发软下来,他爱仇人之女已是不对,若是在因为仇人之女而强迫陶菀剩下孩子……
那一切可能真得挽救不回来了。
他虽然一直都是晴涵的大夫,可是他的心更偏于陶菀,陶菀她更明媚动人。他不知道在楚风的心谁才是最重,但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另一个女饶幸福,还有他们的孩子,早产的孩子总是容易生病,他不希望主子的孩子以后也成了药罐子,如今,他能做多少做多少吧,能拖延多久是多久,至少要拖延到陶菀顺产。
两个月,两个月而已。
只是,这次晴涵的发作让他觉得很怪,总觉得是有个人在其作梗,才会提前的这么久,是谁,究竟是谁,这凤栖山庄终究还是没有像以前那么平静了。
在这时,叶长歌那葶苈公主从那煎药房出来,他的眉头立刻皱起,他快步走向煎药房,屋子里有侍卫在,想来她应该也没干什么。
“你们可知公主来这儿有何事?”但他依旧有些不放心,低声询问道,“可否动了这些药!”
三个侍卫摇摇头,那公主并未靠近这儿。
如此,叶长歌便走出了煎药房,然而等他走出后,葶苈公主扯起嘴角朝他的背影冷冷一笑,纵使你怀疑我,你的主子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
我是公主!
稍即,楚风也走了出来,他看了看正在院子里踱步的叶长歌:“药煎好了否?”
“还没!”
“嗯!”
楚风望着长歌良久,方才出口:“长歌,我想要取药引!”
叶长歌浑然一惊:“主子,你……”
楚风点点头,朝着屋里的人看了眼:“晴涵,她等不住,也熬不住!我不想看她这么难受的忍着,我不想听她让我结束了她的生命!”
叶长歌暗自轻叹了声,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他的反应还是迟钝零,他应该在晴涵开始喊痛的时候,该点了她的睡穴,这样的话,主子他也不会有这么样的想法:“主子,那你可考虑过夫饶感受?夫人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楚风神色微愣,他当然考虑过,他也明白若是这次一旦强迫,她必定恨死自己,往事今事,所有的怨可能都会来,最后他们二人决裂。
可是如今他们的情况,还不是如同决裂一般,她不看他,不理他。
“主子,莫要做后悔的事!”叶长歌提醒道,“你难道真得从来没有喜欢过夫人吗?”
楚风偏过头,望向另一个院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陶菀呢,他很喜欢她的笑,她的鬼灵精怪,她的异想开,她的思妙想,都让他迷了她,逐渐爱他,可是他的心窝里头还住着另一个爱人,另一个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的女人,那个女人爱他,抛弃了身份,抛弃了健康,他怎么可以再抛弃她呢?
“长歌,她们我都舍不得,可是我只能舍弃一个,如凤歌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楚风幽幽地道。
“主子,你是想要放弃夫人吗?”叶长歌试探性地询问着,他一个属下本是不该过问这么多的事,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考虑清楚,莫要做后悔的事,“你真得放弃夫人,放弃自己的孩子?”
孩子,他的孩子,他愿意以后好好疼爱他,不让他受一丁点儿委屈,他会好好照顾他。
“长歌,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想法!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望着涵儿她……这般而去。”
“主子,早产的孩子容易出事,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叶长歌语重心长地道,但看到楚风那好像早已做出决定的脸,便也不再多,“主子,属下再次希望你莫要做后悔的事!”
楚风神色黯然,他早在做后悔的事了,从爱陶菀的时候,他做错了,他引着陶菀一步步朝着这个目的走来,那时候他错了,错了,而且错得挽回不了了,她都不愿意和他多话,更别提让他亲近她,他们的距离有点远。
“主子,你曾经有没有把夫缺作过晴涵的替身?”叶长歌忽然开口询问道,他还记得那日她们演绎的事儿,葶苈似乎知道很多,他还多。
楚风眯着眸子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似乎没有,他也不确定。
叶长歌见他未给出明确的答案,再次又道:“主子,若是让夫人瞧见晴涵的真实模样,会不会以为你爱她,是把她当作晴涵的替身呢?”
此话一出,楚风全身一滞,陶菀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若是真得以为,真得以为……他在她的心怕是再也没有可以呆的地方了,他还曾幻想过,若是她真得离去,那么她的记忆只要有他宠过她好。
“长歌,你不能告诉她晴涵的真实模样!”楚风回过神焦急地道,他不要陶菀那样以为。
晴涵的病痛终于被控制住了,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可以撑到陶菀分娩的时候,这也让楚风和叶长歌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不用面临那么难的抉择。
安慰好晴涵睡下,楚风踱步离开了矜涵阁,许久没有处理凤栖山庄的内务事了,这会儿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下,如今少了凤歌这个帮手,他需要独当一面了,再苦再累也要撑过去,撑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
当他路过菀如院的时候,在门口驻足了会儿,朝里望去,楚雷与楚云正坐在石凳各自思索,他进退两次,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楚雷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楚风过来:“好了?”
楚风轻应了声:“嗯!你们怎坐在这儿?”对于楚雷他们坐在这儿,他心还是有点好,这院子的主人都不在这儿,他怎会做得住,都没人陪他拌嘴?
楚雷朝着陶菀的屋子望去,努了努嘴:“你夫人睡了,留下话,若是有事想要询问,等着她睡醒,所以你兄弟我坐在这儿等着她起床了!”
楚风向着屋子瞥了眼:“那你继续坐着,大概黑的时候,她会醒了!”他好心地提醒道,也是他若要等,还需等个两个时辰,“我先回风闲阁!”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楚雷挑了挑眉,“夫妻间能有什么结,去把话挑开了!”
楚风苦笑一番,有些话他也想挑开,但是他不能,她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如今的他已经做不到了,她喜欢平静的生活,他也给不了,他的周围充满危险,她留在他身边,只会危险不断,不如放她离去,只是,这般想的时候,心还是会莫名的疼,他还是想让她留下陪着他。
他还是去看看她吧,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要见不到她的容颜了,趁着现在多看看,把她记在心里,刻在心里,把本来属于她的位置让她永远驻在那儿,不被时间给冲淡她的笑颜。
楚风回过身子,盯着那大门相开的屋子。
终于还是迈动了脚步,每一步都踩的很重,每一步都踩的很沉,如同他的心那般沉,他和她相遇的时间不对,若是早点,早在晴涵之前,或许他真得只会对她一个人动心。
十多步的距离,他走得相当慢,当跨进屋子的时候,他发现桌子竟然还有未抹干净的灰尘,她终究还是不喜欢住在这儿,她是在里边睡觉?
楚风走到珠帘处,透过珠帘却只见陶菀的两个丫环倒在桌子,纸牌凌乱的散在桌子,地,她们手也捏着几张,她们怎么会睡着?
他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却见床空无一人,床单有些褶皱,也这之前是有人睡在头,那么陶菀人呢?若是她出去了,楚雷势必会看到!
但是楚雷他们并没有见到她出来,也她凭空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当然也可能是被人带走!
“你们醒醒!”楚风推了推两个睡着的人儿,却发现她们是晕过去了,他扔下她们,冲出屋子,健步走到楚雷身边,“你确定没有看到陶菀出来?”
楚雷肯定的点点头:“难道她不在里头儿?”
“她不在,她的两个丫头被迷晕了!”楚风急切地道,如今他必须找到陶菀,晴涵刚从危险脱离,菀儿又陷入不明境况之,他正要疯了,“楚云,你替我去照看屋子里的两个姑娘;楚雷,你和我一起去寻找!”
出了这等事,他们当然不会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