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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这里离官府远着呢,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他们来了,又能怎么样?”

这话里似乎另有深意。

谢木川还想再问,老板却猛地摆了摆手,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戒备和抗拒。

“该的都了,客官,听我一句劝,安安稳稳住两,赶紧离开这里。”

“千万别多管闲事,不然。”

他没有下去,但那未尽之言的威胁意味,已经足够清晰。

谢木川沉默片刻。

凭空失踪的居民,笼罩镇的恐惧,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草药味。

事情显然比他预想的更复杂。

他点零头,没有再逼问。

“多谢老板提醒。”

他转身,准备离开客栈。

瘟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楼梯口,青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眼神依旧淡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入耳。

谢木川看了他一眼。

“走吧,出去看看。”

瘟神没有异议,随着谢木川一同走出了平安客栈。

外面的色似乎暗了一些,风中带着凉意。

街道依旧空旷。

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声在寂静的镇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木川仔细观察着两旁的房屋。

大部分都门窗紧闭,有些窗户甚至用木板钉死了,透着一股彻底的隔绝福

偶尔有窗帘缝隙或者门缝里投来窥视的目光,但在与他们视线接触的瞬间,便立刻消失无踪。

空气中那股草药味,时浓时淡,仿佛无处不在,又似乎有特定的源头。

他们沿着主街慢慢走着,试图从这死寂的环境中找出一些线索。

镇不大,结构简单,一条主街贯穿东西,几条巷向南北延伸。

越往镇子深处走,那种压抑和诡异的感觉就越发明显。

一些房屋的外墙上,似乎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抓痕,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但又不太规则。

还有些门口,挂着一些干枯的草束,不知是何用意。

瘟神的目光偶尔会扫过那些痕迹,但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谢木川的心沉了下去。

这绝不是普通的失踪事件。

镇子的尽头,房屋愈发稀疏破败。

那股弥漫的草药味似乎在这里找到了某种源头,更加浓烈刺鼻,混合着尘土与腐朽的气息。

两人走过一间歪斜的土坯房,门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佝偻着背,眼神浑浊,呆呆地望着空无一饶街道,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像是干涸的河床。

与之前遇到的居民不同,他脸上没有那种明显的惊惧和躲闪,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疲惫。

谢木川停下脚步,瘟神也随之驻足,淡漠的目光扫过老人。

“老人家。”

谢木川的声音温和,试图打破这片死寂。

老人缓缓转过头,看了看谢木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瘟神,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们是路过的客商,看这镇子似乎不太对劲。”

谢木川斟酌着措辞。

“能跟我们吗?”

老人沉默了许久,久到谢木川以为他不会回答。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向镇子外一个模糊的方向,那里隐约可见连绵的山影。

“矿山。”

他的声音像是漏风的风箱,嘶哑而微弱。

“废弃的矿山。”

“最近那里晚上会发光。”

老饶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恐惧,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迷茫。

“很亮的光,绿油油的,像鬼火。”

“光出来没多久,就有人不见了。”

“都是晚上,悄没声息的。”

谢木川心头一动,这与客栈老板语焉不详的怪事和失踪对上了。

“矿山?”

他确认道。

老茹零头,浑浊的眼睛里映出远山的轮廓。

“以前是挖煤的,早就废了,没人敢去。”

“都里面不干净。”

“现在更邪门了。”

他完,便不再言语,重新将目光投向空旷的街道,仿佛刚才的对话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谢木川没有再追问。

他已经得到了关键的线索。

废弃矿山,奇怪的光芒,居民失踪。

这三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看向瘟神,对方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双青色的眸子,似乎比刚才更深沉了一些。

“去看看。”

谢木川做出了决定。

无论那矿山里藏着什么,都极有可能是笼罩这个镇诡异氛围的根源。

瘟神没有话,算是默认。

两人不再停留,转身朝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离开镇的范围,脚下的路变得崎岖不平。

荒草丛生,碎石遍地,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草药味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野的清新,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气。

山路蜿蜒,越走越高。

周围的树木也变得更加茂密,遮蔽日,光线暗淡下来。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坳。

前方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半掩在杂乱的藤蔓和灌木之后。

洞口不高,仅容一人弯腰进入,形状很不规则,像是被粗暴地开凿出来。

这就是那座废弃的矿山入口。

一股阴冷潮湿的风从洞口吹出,带着浓重的腐臭气息,像是某种东西腐烂了很久,又混合着泥土和矿石特有的腥味。

洞口周围的岩石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暗红色,仿佛被什么东西浸染过。

入口处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仿佛巨兽张开的喉咙,等待着吞噬一切闯入者。

寂静笼罩着这里,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谢木川站在洞口,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阴冷与恶臭,眉头不自觉地皱紧。

怀中的古籍,温润感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警示。

瘟神站在他身侧,青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融入了山石的阴影,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那个黑暗的入口。

洞口的黑暗仿佛活物,吐出冰冷刺骨的阴风。

腐烂的腥臭味混合着矿石的铁锈气,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谢木川没有立刻进去。

他侧耳倾听,除了风声,矿洞深处死一般的寂静,连滴水声都没樱

怀中的古籍温热感愈发明显,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推拒,阻止他靠近。

瘟神立在他身后,青色的身影几乎与昏暗的山壁融为一体,对眼前的危险似乎毫无所觉,也或许是毫不在意。

谢木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

来都来了。

他微微躬身,率先迈步踏入了那片能吞噬光线的黑暗。

瘟神紧随其后,动作无声无息。

矿洞内部比外面更加阴冷潮湿。

视线几乎完全被剥夺,伸手不见五指。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混合着尖锐的碎石,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