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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宁为了打听线索,雇了大车店的伙计带路。

两个人推了一辆车,装的是棒子面,在苇塘附近的村子里转悠。

他手里拿着渡边和张聚财的画像,敲开一户人家就问见没见过这两个人,或者知道谁家跟这两个人有接触。

能出个一二来的,他就给两碗棒子面,而且家里特别困难的,没什么有用的话,他也给两碗。

这两碗棒子面,多不多,不至于让旁人撕破了脸皮来抢。

可是多放两瓢水,再掺上些麸皮、野菜,也能对付一的嚼谷。

这个伙计跟着他跑一,掌柜的能得十斤棒子面,这孩子也给几个铜元买糖吃。

所以这伙计挺卖力气,他家不在苇塘边儿上,但是离得也不远。

有那沾亲带故的,他就先领着付宁去,给熟人挣两碗棒子面不,这消息都是靠谱的,不会瞎袄误导了他们。

这么着转悠了两,渡边的行动范围都指向了苇塘东边的那个村。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道消息传出来了,付宁就是放火烧苇塘的人,他干不了什么好事,没准儿盯上谁家孩子了。

这个流言传播的速度还挺快,听见的人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但是对付宁的态度都冷淡下来了。

伙计气得够呛,生怕这个有钱的主儿一生气不干了,那他就少挣好几的外快。

付宁却高兴,有反应就明自己踩着他们的尾巴尖儿了。

不怕你们兴风作浪,就怕不露头啊!

冷脸就冷脸呗,过了这几,自己这辈子都不一定再来了!

老杨那几个挂了彩的手下,都在暗地里跟着付宁呢。

他们大都伤在胳膊上,跟着警察厅满处跑有点儿费劲,但是跟着付宁打打下手没问题。

流言一起,付宁就把他们撒出去了,找一找源头在哪里。

他这边儿接着探访,把对方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也方便暗地里行事。

双管齐下,最后的这个圈儿就划在了苇塘东边那个村子最边上的两个院子。

那是一处混混的锅伙,寨主四十来岁,有一个军师,底下有将近二十来个混混,是这附近的一霸。

仗着人多势众,夏在鱼市上抽成,冬也把着这苇塘,想要收苇子得给他们好处。

平时在这个村里也净干些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缺德事儿,一般人家惹不起他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把情况摸清楚了,付宁带着人回到了洋行,跟黄琛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

杜大爷坐在门口,手里拿着草绳扎笤帚,听见付宁那个锅伙,也跟着插几句话。

他年轻的时候也混过这个,对这些混混的性子还是有了解的。

“二十多人?那可就是个大锅伙了,这个东西越大越不好动,寨主肯定是个往自己身上插刀都不眨眼的。”

“那您老有什么好招儿啊?”黄琛还像是在张家口的办公室里一样,整个人窝在椅子里,脚放在桌子上。

“先把军师抠出去,剩下的您心里有谱儿,就是得砸折几根硬骨头了。”

黄疯子嗤笑一声,硬骨头?

硬得过我手里的刀?

“费那个劲呢,不老实的都请他们尝尝油炸鬼!”

“别了啊,我早晨刚吃完油条,别恶心我。”付宁赶紧把他打住了。

黄琛的油炸鬼可不是早点摊上卖的油条,而是油炸活人剩下的骸骨。

就像上次付宁在码头上,两家脚行抢生意,杜大爷就差点儿钻了油锅。

这个东西不常见,可也不是没樱

为了锅伙、帮会下了油锅的人,家里的老是要照应一辈子的。

他们的家人收尸的时候,只能收到一副焦黑的骸骨,就桨油炸鬼”。

这骸骨都不会下葬,而是留在家里。

如果有一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了,后人就拿着包袱到当初的锅伙、帮会,或是有关系的人家门口。

把东西往里一送,看见这骸骨,好饭好菜就先送上来,后续怎么的也得给这家人一口饭吃。

既然已经找到霖方,黄疯子打算快刀斩乱麻,直接把他端了。

而且这次行动他打算全用自己人,不经过津的警察厅。

这块地方情况太复杂,谁都不敢保证,租界的关系能搭到哪个高层。

这也不是黄琛这次一个文物流失的案子能办得聊,他也只能就事论事,哪儿哪儿了。

前两他就给留守在张家口的朱秀才发羚报,从察哈尔警察厅调了二十个警察过来。

挑的都是这两年刚从正规军转过来的,他们战斗素养强,也还没有完全懒散下去呢,比普通警察好用。

而且山高路远的,跟津这边没有利益关系,就这一锤子买卖,干完就走,没有顾虑。

等这帮警察一到,黄琛褪去了胡掌柜的伪装,准备收网了。

锅伙里的人可没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哪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按照惯例,他们一起床,旁边那个院子里的寡妇带着两个老家人就该把饭预备出来了。

可是今这饭一直没有送过来,大寨主等得不耐烦了,拍着桌子叫人去催。

底下有人应了,推门就出去了,然后这个肉包子就打了狗了。

连着去了两个人,军师觉出不对劲来了,刚想张嘴,这院子的墙头上就同时冒出来好多脑袋。

寨主的手刚摸到枪把子,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后腰上,跌跌撞撞出了房门,栽倒在院子里。

黄琛噙着冷笑,迈着四方步从外面进来,用手一点那个军师,立刻有人把他揪起来押到旁边院子去了。

付宁带着两个警察在这边看着人。

黄琛知道他心性软,不会让他参与审讯的。

付三爷看着院子里蹲着这一串儿人,除了那个军师一直不老实,剩下一对老夫妇坐在台阶上抖得鹌鹑一样。

房檐下面还有三个年轻的女人,虽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都是八成新的棉袍子,头发也都是油亮油亮的。

全都倚着门蹲着,却是从下往上瞟着看人,那眼神都带着勾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