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柔被潘安从椅子上拉起来,她瞪着眼睛看着潘安:
“我要是能给你把这件事办成功,你怎么感谢我?”
“还能怎么感谢?总不能以身相许吧?”
龙柔被潘安的羞涩,“谁稀罕你。”
“你要是帮我帮成了…”潘安挠挠头,他真的不知道能给龙柔一些什么。
“傻样,我要是给你做成了。以后不许让我给你端洗脚水。”
“好,就这么定了。”
潘安又拉着龙柔来到餐桌旁。“你坐下来吃饭,我伺候你行吧。”
龙柔看着这一桌子菜,她眼神到哪盘,潘安便给她夹哪一盘。
“安子,你做奴才比做官做的好。”
龙柔还以为潘安会生气。
潘安哈哈大笑,“你还真对了。我是要做百姓的仆人。”
龙柔看着潘安眼神坚定,“他倒是个有信仰的人。”
吃过午饭,龙柔就自己出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龙柔就带回来一封蔡京的亲笔信。
“给你,我答应你的可做到了。”龙柔骄傲的像只鹅。
潘安没有着急打开书信。而是让龙柔坐下来暖和身子。
“这寒地冻的,真是辛苦龙姑娘了。快喝碗清茶暖暖身子。”
龙柔接过潘安递过来的茶碗,她觉得辛苦跑这一趟也蛮值得。
潘安见龙柔喝了茶,这才打开蔡京的信。
要不蔡京能当太师。这人实在是个有大才的人。
在字如其饶古代,谁看了蔡京的字,都得一声:这是个大气磅礴,有广阔胸怀的人。
蔡京的行书媲美苏黄,更添富贵堂皇之气。
信是这样写的:子美我儿:
诗词写于宣纸上,无非抒情带感伤。
自来好坏全凭嘴,谁肯用心费思量。
鹿陷泥泞难挣脱,其妻千里奔波忙。
感动地心意诚,龙女相助早还乡。
信的末尾则是蔡京的落款:蔡京书
潘安看到这首打油诗,不由得好笑。
蔡京书法大道,诗词道。写的好的词,除了御制诗,便只有一首《西江月》。
那一句“如今流落向涯,止因贪此恋荣华。”很有几分韵味。
作诗词除了赋,还要有饱满的情绪,或者孤独悲伤,或者惊喜得意。
没有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经历,便只有饮浅酌,写点风花雪月了。
潘安心把信折好,有了这封信,卢俊义就可以平安返回大名县。
只是不晓得,他的那些家产还保的住,保不住。
“龙姑娘先在这里歇着,我去去就来。”
潘安来到同福客栈找到潘忠。
“安哥,你怎么来了?“
“忠,你久在衙门里公干,我有个差事交付你亲自去办。”
潘安对潘忠如此这般,这般如茨了个仔细。
“安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办。一定把这件事,帮你办的明明白白。”
潘安对于潘忠的能力是信的过的。
卢俊义这件事,再快也要到春节休沐之后才能定性。想来时间是肯定来的及。
对于吴用使得这个阴损招,潘安想起来就生气。
下次要是遇见吴用这个家伙,遇见吴用…
潘安看着做秀才打扮的吴用,“这家伙竟然也来东京了。”
“是哦,梁山泊大闹汴梁灯会。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潘安怕吴用身后还有人跟踪,他唤过街面上的乞丐。
“跟上那个老秀才,看看他去了哪里?跟的好了,必有重赏。”
潘安先给了乞丐三个铜钱。他又拿出一角银子。
“若是被发现了,你知道怎么吗?”
乞丐机灵的很,“我就我们头让跟踪的。”
“真是聪明伶俐,去吧。”
乞丐跟踪人很有技巧,他不慌不忙,不远不近的跟上吴用。
吴用后面果然还有人跟随。却是矮脚虎王英。
这厮个子矮,但心眼灵活。他看乞丐跟在吴用身后,便暗暗警觉。
哪知道这乞丐并不是跟踪吴用,而是跟在一个行脚商后,讨要银钱。
王英这才放松警惕。他跟着吴用来到樊楼。
王英坐在门口,看着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不由得心猿意马。
“呵,要是能上去快活快活,那可美的很。可惜啊,公明哥哥不让。
公明哥哥不让,他自己却来。什么要见见下第一美人。
切!再美,能有我的三娘美吗?”
王英看着楼上的姑娘,口水直流,“哎呀,确实比三娘更柔媚,更具风情。”
“感谢师师姑娘能排出时间来。今日戌时,公明哥哥会准时到访。”
“你让我跟的那个人,去了樊楼。至于他到里面干什么,我却不能知道。”
乞丐流着鼻涕,眼睛巴巴的看着潘安手里的热炊饼。
“吃吧?”
“吃了还给银子吗?”
“你倒是聪慧。”潘安给了乞丐一两银子,“这些炊饼也给你了。”
乞丐欣喜若狂,他跪下来给潘安磕了个响头。
“大官人,你老真是我的财神爷。”
乞丐撩起衣摆,兜起炊饼就一溜烟跑走。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下寒士俱欢颜。”
潘安看着乞丐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诗圣杜甫的这句诗。
来到樊楼,这里的景色和街口相比,简直就是上地下。
这里温暖如春,灯红酒绿。俊男靓女,香风阵阵。
潘安已经感慨不出,只能恨恨的咒骂一句:“这狗屁倒灶的世道!”
“师师姑娘,大猪蹄子又来了。”
彩衣也是个会起诨号的。有宋以来,给人起诨号已经到了鼎盛。
李师师还在想晚上接待宋公明的事情。
“及时雨宋公明,下最重情重义的汉子。不晓得他是什么模样?”
“彩衣,你谁来了?”
彩衣往楼下指了指,“姑娘你去看了就知道。”
李师师快步来到廊檐,她往下一看,就看见潘安站在雪地里。
这人穿着布衣,仰望高楼,目灿如星。
“虽有洁白雪,难掩负心人。”李师师多少有点吃醋。
这下爱我,慕我的王孙贵族,草莽英雄何其多?偏偏你个农民,把我当做无物。
潘安转身就走。
李师师又气又羞又急。
“气的是这个男人都不哄自己,羞的是自以为是,自取其辱。
急的是他要是生气了,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