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
三人在一张桌子面前坐下。
朱厌看了眼紧挨着黎花诗坐在一起的离仑。
注意到对方有意无意转动着自己手上戒指,宣誓主权的动作。
一时间,朱厌没忍住笑了。
他承认,他当初喜欢过白。
只是。。。
在白死后,在朱厌发现离仑也喜欢对方。
甚至离仑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难以放下的模样,朱厌便已经开始让自己学着释怀了。
那时候,朱厌反倒是很担心离仑会永远走不出来。
正因为他想要让离仑放下,所以他才让自己先放下。
朱厌不想在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去后,再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尽管后来。。。终究还是失去了。
其实他后来还想过,若是白没有死的话。
不定他们二人最后会公平竞争也不定。
尽管他认为,肯定是他比离仑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那时候白比起离仑,更喜欢找自己玩。
但是他也不想因为二人喜欢上同一个人这种事,闹得分崩离析。
所以他那时还想着,如果他和白在一起了,肯定得想办法哄离仑,让他消气的。
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
当初争锋相对的二人,如今反倒是在一起了。
想到原先看见的,他们二人那般岁月静好的一幕。
看着这屋内,二人一起生活过的温馨痕迹。
还有白脸上,一如以往的开心模样后。
其实,朱厌是祝福他们的。
是离仑的话,朱厌祝福他和白。
毕竟……他还等着,卓翼宸杀死自己……尽管现在的他,似乎没那么想死了
而且他希望,离仑能因为白,懂得他以前不懂的事,不要再执迷不悟。
见朱厌莫名其妙的笑出声,离仑挑眉:“你笑什么?”
朱厌:“想到一些有趣的过往罢了。”
朱厌见二人不动,也没指望二人会给自己倒一杯茶。
于是朱厌自己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便不由开口感叹:
“味道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起来,像这样,我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日子,还真是过了很久。。。”
离仑顿了一下,黎花诗好奇的望向朱厌:“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朱厌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
黎花诗:“那万一你猜错了怎么办?”
朱厌轻笑:“那就当做,故地重游了。”
离仑:“你找我们做什么?”
朱厌望向黎花诗:“文潇中了毒,我想带她来找你看看,你有办法吗?”
离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朱厌:“你对白泽神女,倒是情真意牵”
朱厌见黎花诗眼里只有对看热闹的好奇,对八卦的感兴趣,除此之外,对自己再无其他。
朱厌笑了笑,没有反驳离仑。
当初因为白的那番话,他决定将那份爱意埋藏心底。
当他做那个决定时,他便已经做好了,将来白。。。或许会爱上一名人类男子,然后满脸幸福的嫁给对方的准备。
那时候的朱厌想,只要白可以幸福就好了,即便给她幸福的,不会是自己。
只是朱厌没想到的是,白的寿命并不短暂。
朱厌更没想到,曾扬言人妖殊途,不会和妖在一起的她,不仅会为了蜚,百般针对白泽神女,如今还和离仑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朱厌不由长叹一口气。
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那。。。
黎花诗挑了挑眉:“我有没有办法,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就算我有办法,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
万一我救了白泽神女,然后转过头,白泽神女又将离仑和蜚重新封印呢?”
朱厌无奈的看向黎花诗:“你们人间常,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这身份,不仅压死人,连妖都能压死了。”
黎花诗:“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吧?”
朱厌轻笑:“白这么了解我啊?”
黎花诗:!!!
黎花诗猛地一个后撤,双手在胸前交叉:“别!来!沾!边!你可是有妇之夫!讲话注意点分寸!”
朱厌疑惑:“有妇之夫?”
黎花诗:“昂!你和文潇不是两情相悦,合并白泽令了!”
朱厌:。。。
瞥了一眼旁边笑容玩味的某人,朱厌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话肯定是离仑的。
想到 某个家伙靠着自己送他的破幻真眼,早早发现了白的身份,还提前提防着自己,朱厌一时没忍住气笑了。
离仑啊离仑,你让我你什么好。
朱厌:“你救的,不仅仅是白泽神女,还有你的子民 。”
黎花诗:“嗯?你觉得以文潇是我的子民这话能服我?”
朱厌摇头:“我指的,不是文潇。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繁花城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离仑,你不知道吧,温宗瑜便是八年前抓捕囚禁,虐待妖的罪魁祸首。
而崇武营私底下,也一直在利用妖,牟取暴利,这件事,白你应该是知情的。
毕竟崇武营这些年上交的孝敬可不少。”
顿时,屋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严肃起来。
离仑:“你......知情吗?”
面对离仑的询问,黎花诗点零头:“崇武营虐待妖的事,我知情,你们所谓的八年前的温宗瑜做的事,我不知道。”
离仑:“这件事,你从未告诉过我。”
面对离仑的目光,黎花诗理直气壮道:“崇武营本来就是我计划的一环,将来曝光崇武营的恶行,才能让人们可怜妖,他们才更能接受新的律法!
我总不可能给别人机会找到理由来谋反吧!
而且我虽然没有告诉你崇武营的恶行,但是我可是跟你过我要连同崇武营一起解决的!
是你一直不让我离开去实行计划的,不然不定我们现在都已经解决掉崇武营了。”
。。。
虽然但是,离仑还是感觉好气。
他气的,是黎花诗瞒着他很多事都没和他过。
包括当初他告诉对方,自己和崇武营合作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关于崇武营的消息,一点都没向自己透露。
离仑不喜欢黎花诗什么事都瞒着自己的感觉 。
不过气归气,离仑也不可能责备她什么,真吵起来,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所以他暂时只能先生闷气。
晚些时候,只有他们二饶时候,他在和她好好‘聊聊’。
朱厌咳嗽一声,打断二饶交谈。
“咳,我们先要紧事吧。”
“除了文潇之外,都的所有百姓,全都得了一种很怪异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