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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呆坐在床沿,看着空荡荡的主卧室,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商秋云最近一段时间没住在主卧室,他们一直分房睡。

可那个时候,她就住这个家里,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存在的气息。

如今她不只带走了她的行李,连她的整个人生活过的痕迹也带走了……

第二,黄肖在公司看到左岸觉得有些意外。他以为左岸不只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好,需要一点时间来治疗情伤。

偏偏乍一看上去,左岸没有任何不妥,反而更成熟内敛了些,一副成功人士的作派。只是开会期间,偶尔会开差,看着虚无的某个点在发呆。

吴倒是无条件地站在左岸这边,每当商秋云那边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向左岸通报讯息。

左岸一般不会有什么表示,静静地听完就会挂电话,也不知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打算。猴子很八卦,不只一次向他打听消息。

可惜的是,他也不知左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当然,他也不敢妄自揣测。

这左岸才开完会,就听秘书,某公司的代表在会客室等他,商量合作细节。

他缓步走进会客室,一个打扮得精致的貌美女子转身看向他,笑得娇柔甜美,是徐童。

“左岸,咱们又见面了。”徐童落落大方地对左岸伸手。

左岸的手插在裤袋里,表情不温不火:“这次的合作就此作罢,你回去跟你们老总这么吧。”

徐童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表情有点龟裂:“你一向公私分明,为什么这次要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当中?”

“很简单,看到你这张脸烦!”左岸没有耐心,转身便走。

徐童顾不得许多,她追上去,从身后抱紧他的腰。就像很多次在梦中梦见的那种画面,这样紧紧抱着他,她就很开心了。

可惜左岸没有给徐童做梦的时间,他扣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她。

这次他甚至不看她一眼,迅速走远。

徐童的左腰撞在桌角上,疼得直抽冷气。最近几她打电话给左岸,一直打不通,才知自己的电话号码被左岸拉黑。

左岸不愿跟她再联系不要紧,她可以想其它办法接近他,她相信总有一她能感动他。

所以胡海帮她进了现在这间公司,让她负责洽谈和左岸公司的合作事宜。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左岸,他却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

左岸明明要跟商秋云离婚了,这是她上位的机会,为什么左岸反而离她更远了?

就在她自怨自怜的当会儿,黄肖出现,下逐客令:“左总交待,以后徐姐不能出现在左总跟前,徐姐以后就别再为左总费心机了,没用!”

他也没想到,左岸会对徐童这么无情。毕竟这些年来,左岸对徐童关照有加。曾经他觉得,如果真有哪个女人能拴住左岸,那个女人非徐童莫属。

却原来,是他想偏了,包括徐童本人也想偏了。

徐童激动地抓住黄肖的手:“黄助理,你能不能帮我在左岸跟前美言几句?我也是为了他好,那才把商秋云叫过去……”

“徐姐是聪明人,难道还看不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吗?”黄肖同情地看着徐童。

徐童回避了黄肖的视线,摇头回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黄肖冷笑勾唇:“每个人都有不能触及的底线,老大的底线就是嫂子,而你刚好就……”

逼左岸走到这断情绝义的地步,是徐童作的。

“不是这样的,你胡袄,他根本不在意商秋云,商秋云一点也不重要!!”徐童激动地打断黄肖的话,声色俱厉。

“徐姐继续自欺欺人吧。”黄肖对两个保安使眼色。

保安会意,把情绪激动的徐童赶出了公司。

徐童失魂落魄走在街上,手机铃声响起,她以为是左岸,在看清来电显示后,她眼中的光芒变得黯淡。

“见到左岸了吗?”电话一通,便传来胡海关切的声音。

徐童哽不成声:“他不愿意见我,取消了跟公司的合作。阿海,我该怎么办?他甚至都不愿意跟我话了。”

胡海见她情绪激动,问清楚她所在的地方,匆匆赶到。

此时徐童已哭肿了双眼,无助地蹲在马路边上,不少路人对她指指点点。

胡海上前扶起她:“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见左岸。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商秋云算什么东西,那个女人一无是处……”徐童破口大骂,数落商秋云的不是。

胡海见她情绪激动,唯有附和她的话。

最后徐童扑进胡海的怀里:“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不给我一点机会?阿海,你为什么?”

胡海也想问徐童,他爱她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从来不回头看他一眼……

**

商秋云每忙着拍戏,空暇时间还要应对陆远哲的突袭。偏偏陆远哲很会耍宝,她甚至没办法对这个人生气。

因为有陆远哲这个搅屎棍,她连伤感的时间和氛围都没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

距她提出离婚后,左岸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樱按理,左岸应该出了医院,如果签下了离婚协议书,他们应该去办理离婚手续吧?

更何况,当初在医院,左岸同意了离婚,不会再有差错才对。

就连陆远哲也觉得不对劲,当晚在她这里蹭完一顿饭:“你和左岸办离婚手续没有?”

商秋云摇头:“还没呢,得等左岸的通知。”

陆远哲心一凛:“那你赶紧问问,不会是左岸不愿意离吧?”

商秋云表情有点呆:“不可能的。”是了,还是问问吧,别再有什么变故才好。

她拨通左岸的手机号码,很快便通了。左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累:“有事吗?”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办离婚手续?”商秋云道出自己的目的。

电话那赌人安静了片刻才问:“你的离婚协议书给我了吗?”